说完那一席话禾浠就悠然下山了,那些老家伙早就修炼到了渡劫巅峰,只等时机到来随时都可以飞升仙界,这样的人整天无所事事,根本就是吃饱了撑的。不过他们有闲情逸致做那小孩子家的口舌之争,她却没那时间奉陪。
至于妄擎,反正她和妄蒙也已经结束了,现在她只不过是把妄蒙当成同伴看待,所以才会对妄擎多了一分敬意,至于其它那就完全没有了。
所以她也不知道妄擎是想找她谈什么事情。
禾浠朝着东海飞去,前脚刚回到血煞,一道人影后脚就跟了过来。禾浠看着这个熟悉的女子,神情又是一阵恍惚。宝贝贝,那是她走上修真之路后第一场战斗遇到的人……
“小姐。”宝贝贝犹豫良久,还是采用了和血煞众弟子对禾浠一样的称呼。
禾浠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
虽然禾浠的样子看上去很亲近,但宝贝贝可不敢造次,她严肃道:“小姐,我带一个人来见你。”
“谁?”禾浠狐疑开口,被宝贝贝严肃的表情弄的有些紧张,实在是她太害怕宝贝贝会带回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宝贝贝向外面打了个手势,她的侍卫顿时拎着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进来,向禾浠行礼道:“见过血煞门主。”
宝贝贝挥退了她,随即看向禾浠,在禾浠越发疑惑的目光中幽幽开口,“他叫禾念。”
禾念,某段快要被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她的弟弟,她都已经快要忘记这个家伙的存在了。
宝贝贝把找到禾念的过程说了一遍,灵宝阁一向消息灵通,禾念的下落也是门下弟子传回来的。当时说是有人在霜雨城的兰芳院听到了禾念的名字,一般人并不会在意,但灵宝阁正在找禾姓之人,自然就上了心。
她一听到这个消息就马上赶了过去,又几番确认,这才把人给带了回来。
禾浠听完下意识问道:“找到他的时候就他一个人吗?”禾念一直和禾启远他们一起待在祖渊山,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下山,而且是和禾启远他们一起的。若是禾念只有一个人,那其他人呢?
宝贝贝神情有些凝重,“没有。”凭她灵宝阁的实力,又有望潮商行两家同时行动,居然都没能找到禾启远他们的行踪,在她看来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只是这个话她却不敢当着禾浠的面说出来,生怕禾浠会承受不住。
禾浠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真正听到答案还是感觉到一阵心慌。
他们,到底在哪里?
对了,问禾念不就知道了。禾浠突然反应过来,视线落在禾念身上。
宝贝贝一指点在禾念身上,禾念终于幽幽转醒,茫然四顾,当看到禾浠时眼底闪过浓浓的惊艳,“仙女……”
一见禾念这副色相禾浠就忍不住头痛,大怒,“禾念,你看清楚,我是你姐姐。”
俗话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禾念十岁时的“惊世”之言禾浠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会儿就被禾渠教着逛青楼的孩子,也难怪长大了会是这个性子。
她的便宜老爹,终究是把禾念这一生给毁了。
虽然禾浠差点把禾念给忘了,不过禾念却是把禾浠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在祖渊山时不时就会有人提到禾浠、提到妄蒙、提到云景晅,特别是血煞回来后,禾浠的名字更是响彻整个大陆,他想不记得都难。
禾念面露尴尬,顿了顿才唤道:“姐。”竟是没有半点惊喜的模样。
禾浠回来了,那他的好日子岂不是到头了?他可一直记得,他被禾启远他们带离禾家就是因为禾浠,后来禾渠和杨絮儿在他面前更是没少念叨过禾浠的坏处。禾浠的形象早就被他被勾勒成了一凶神恶煞,想忘也忘不了。
看他这副样子,禾浠叹了口气,问道:“你们离开祖渊山的时候不是一起的吗?怎么就你一个人了?”
禾念张口就道:“他们说要办正事,说我拘了许久,让我自己出去玩玩。”
“说实话。”禾浠脸色顿时一沉。不用想也知道,禾念这是说的假话,修真界战事虽然已停,但小规模的摩擦却没间断过,那种情况下禾启远怎么可能让禾念单独离开?而且禾念的品性又是这样,禾启远就更不可能让他出去“玩玩”了。
禾念看着禾浠的神色明显一颤,拢拉着脑袋不敢再撒谎,只得道:“是我瞧见终于脱离了祖渊山,想要偷偷溜出去玩,爷爷他们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
“你们是在哪里分开的?”禾浠又问。
禾念这次倒回答的很干脆,“在霜雨城外面不远。”不等禾浠问他就继续道:“当初他们说要去看一个恩人,路上也方便大哥大姐他们历练,只是还没到目的地我就先离开了。”
听到霜雨城,禾浠脑海中一道念头突然闪过,他们这次回来遇到傲鱼的地方就是在霜雨城。傲鱼现在属于神云谷门下,当时傲鱼说是神云谷在外办事,可办什么事需要傲鱼亲自出行?要知道傲鱼可已经是合体期的修为了。
想到这,禾浠再也坐不住了,若是禾启远他们真的被云墨寒抓走,以云墨寒的手段,以后肯定是要来威胁她的。她一个人倒无所谓,但她身后还有血煞,到时候血煞一定会陷入被动。
在一边旁听许久的宝贝贝突然开口,“小姐,我刚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当初神云谷在霜雨城附近办事的时候,正是令尊他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