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离目的地很近了,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功亏一篑。”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一道威严又熟悉的声音,听起来相隔还有些距离,正是明火宗的太上长老丹老。
“太上长老,这次祖渊山被我们明火宗大大的耍了一把,事后肯定会寻机报复,到时候咱们明火宗可怎么办?”又是一道声音响起,话里满是忧心。
只听先前威严的声音道:“放心吧,这些本座和掌门自有安排,倒是今天大大的耍了祖渊山一次,倒是为我们明火宗上下出了一口气。”宗门一直是在祖渊山地界,归祖渊山管辖,平时门下的弟子出门,碰上了祖渊山的弟子,哪怕修为比人家高,还生生矮了人家一头,这让门下的弟子早就憋足了一口气,想要寻个合适的机会把场子找回来,今天这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吗?
随后只听得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明火宗?老东西!”赤野真人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其他人也捏紧拳头,眼前门内的宝物也顾不得了,眼睛充血,直直瞪着门外。
禾浠站在台阶下,看众人都望着门外,连忙三两下来到座椅下,顺着那股亲切的召唤,很快就找到了源头。摸到座椅底下的暗格,也没来得及看是什么,胡乱就把里面的东西扔进了纳虚戒里。
“嗯?被人捷足先登了?”老远就见得这边透出来的光亮,丹老惊呼。要知道在长廊里,灯光一直都比较暗,突然见得这边大殿透出去的亮光,很容易就能联想到。
“居然还有人比我们速度更快?”一行人加快脚步朝这边疾行过来。
“老东西,好久不见,你还没死呢。”大殿并无藏身之处,赤野真人也就没想要靠偷袭先打人家一个措手不及,听他们已经发现,干脆先站出来喊道。
丹老一惊,这声音……“老匹夫,想不到你命这么大,不过你都没死,本座怎么舍得先你而去?”随着声音,丹老的身形也从走廊的拐角处冒了出来,身后又接连冒出五个人影,却是明火宗的五位金丹期长老。
一看到他们,赤野真人就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倒不是他怕,实在是两边实力悬殊,这样下来,就算他能打赢丹老,云景晅和元溪真人能牵制住两个金丹期对手,他身后的一行弟子怕是也全军覆没了。
筑基期对上金丹期,毫无胜算可言。
“师父,我有把握牵制两个。”云景晅好似知道赤野真人的担心,靠近赤野真人身边压低声音道。
元溪真人也凑上前来,“师伯放心,两个我还是能牵制住的。”
赤野真人点点头,“好,你们各牵制两个,以浠儿的能力再配上咱们玄阳宗的精英弟子,一个还是能勉强牵制住的,等本座解决了那个老东西,再来帮你们。”随后大吼一声,“老东西,本座今天就宰了你给我玄阳宗死去的众弟子报仇。”话未落,半空已多了一把滴溜溜旋转的飞剑朝丹老疾射而去。
“哼,当本座怕了你不成。”说着丹老朝半空一挥手,也是一把飞剑迎了上去,只听见半空一阵急促的金铁交鸣声,两把飞剑撞在了一起。两人相对而立,手指连掐法诀,指挥着飞剑打得难舍难分。
那边的五位金丹期长老小心翼翼避开半空中的飞剑,也迅速朝这边攻了过来。看一行人从飞剑底下走过,赤野真人正想顺手解决掉两个,暮然看到对面的丹老也正紧盯着他,只等他稍有分神就给他一记重击。无奈之下,赤野真人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一行人从飞剑底下溜过。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赤野真人脑袋急转,眼看几人就快穿过飞剑之处,连忙把灵力灌注到右脚,猛地一踏地面,无数的地砖石块被抛飞,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气势汹汹的朝几人席卷过去。
五个金丹期长老眼看要被气浪击中,又不敢往半空相交的飞剑处凑,被逼得生生往后连退。丹老气得鼻子都快歪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门下的长老被逼退回来,可又不敢反击,否则首先遭殃的就是自己门下的长老。
待得五个人退回丹老身后,丹老再反击已是来不及,匆忙接下这波气浪,整个人被生生逼退了好几步。咽下涌到喉咙处的腥甜,丹老双目喷火的瞪着赤野真人,“老匹夫,你可真卑鄙,连小辈都好意思出手,你要脸不要?”
赤野真人原本是因为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才会对几个金丹期长老出手,此时被丹老如此一说,差点下不来台。眼看就要妥协,禾浠连忙道:“哼,丹老可真是会说话,照你这么说,那当初踏平玄阳宗宗门的可全是你明火宗的筑基期弟子吗?当初在艳阳山,难道你布下大阵杀的也全是跟你一样的元婴期修士吗?”
当然不可能。每个宗门都有自己的护山大阵,那绝不是筑基期弟子能够攻破的。而艳阳山一战,丹老更是以元婴期的修为主持大阵,逼得他们一行被困熔岩洞接近一年之久不说,上面死的不计其数的修士可是连最低级的练气期修士都有。那个时候,丹老可没说要顾及自己元婴期修士的脸面不对小辈出手。
听了此话,赤野真人瞬间又想到了宗门的覆灭,还有艳阳山一战中被他玄阳宗连累的无数修士,愤怒和仇恨又瞬间充斥全身。
丹老那个气呀,眼看老匹夫已经快要妥协了,他可是深知老匹夫是最受不得激的一个人,此时却又功亏一篑。忍不住忿恨的瞪着禾浠,似恨不得能用眼光杀死禾浠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