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的一刹那,耶律志的力量暴涨到了一种极强大的程度,他感觉到,全身几乎都燃烧了起来,神经也高度紧绷起来。
一心二用,耶律志内视起他的经脉骨骼,只见,那些分布在经脉三寸左右的金光,逐渐回流到了血管之中,然后参与到全身的血脉循环,那些金色光点在燃烧,他的力量在暴涨。
喝!
耶律志大喝道,然后双臂骤然间发力,双掌改为爪式,马步深蹲,右腿骤然间发力,一股巨大的力气便从腰腹处传上来,最终在掌心爆发,横推向棺椁。
一股吱吱的声音响起,棺椁最终被推动了,这时候,上棺由于重心不稳,便轰然倒地,在上棺倒地的一瞬间,耶律志看到,那旋转的石壁也完成了最后的步骤。
石壁之上,那些雕刻的图腾宛如活了过来一般,开始在整个石壁之上游走,豹犼,角犀,天马,巨蛇,真龙,游凤,一个一个从石壁上檐窜到石壁下檐,而石壁外层就像一个隔膜一般,阻挡着他们冲出去。
“这不会是真的吧。”耶律志目露惊容。
这时候,令耶律志更加惊骇的事情发生了,随着上棺的落地,光可鉴人的地面被砸出了一道缝隙,而且,正是这道缝隙,爆发了直冲霄汉的魂浆液。
这道裂纹引起了一连串反应,就像炸药的导火索一般,一股巨大的危机感令耶律志头皮发麻,他快速的退步,然后想起了什么,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到棺椁旁边。
他欲伸手抓取宝剑,这时候,棺椁似乎也被一股魂浆液冲击,开始不稳,他狠下心,一股脑儿钻进石棺之中,拿到了宝剑和戒指,他跳下来。
他的跃下,使得棺椁彻底失去了中心,一个翻身,就朝着更深的地底砸去,巧不巧的是,一股魂浆液的冲击,使得他手腕发麻,暂时失去了对宝剑的掌控,他眼看着宝剑随着棺椁一起消失,可是却什么办法也没有。
已经没有时间了,他必须离开这里,四周开始坍塌,无数的碎石块掉下来,他疯狂的朝着入口处奔跑,一瞬间,他硬生生停止了脚步。
眼前的乱石林立,已经没有办法使人回头了,而没有石头的地方,却有着冲天而起的魂浆液,他望着粗大的魂浆液柱子,忍不住唏嘘感叹,他甚至不能准确地判断出进入口处的方位了。
轰!
轰!轰!
轰!轰!轰!
他听到一连串巨石撞击的声音,那是魂浆液柱撞击顶层发出的声音,那些声响在耶律志的耳边如炸雷一般回荡着,接着他便抬起头见到,在顶层处,水花四溅,下方的魂浆液面还在不断地攀涨着,一眨眼便已到了齐腰深的程度。
于是,一个更大的响声出现,这股声响暂时使得耶律志失去了听觉。
这是天塌下来才该有的声音,小志心想道,接着他仰望之时,整个顶层开始坠落,他无比渴望的想要躲过去,可是腿却无法有丝毫的移动,他感觉到丹湖之中的漏斗开始疯狂的旋转着,吸收着从腿部运送过来的魂浆液。
一时间,经脉四周的金光有着些许加深的影响。
但是现在并不是修炼的最佳时机啊。
天塌下来的感觉已经迫在眉睫,可是巨大的压力挤压的他双腿不能移动,顶层的坠落也不等人,距离一点点地接近,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三米······
距离不断的被接近,此刻,耶律志已经无比清晰地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正在他准备迎接死亡的时候,突兀的,两团白光凭空钻出耶律志两侧的脊梁骨,很快便伸展为一双洁白如玉的翅膀,强有力的翅膀扑哧扑哧扇动着,紧接着,一道优美的弧线便冲天而起。
此刻,顶层已经彻底坠落,把下方的地面打了个稀巴烂,更加粗大的魂浆液柱子冲天而起,那顶层也彻底坠入下面。
飞在半空之中的耶律志看着下方,仍然心有余悸,他不断地喘着粗气,用手抹去额头的汗水,洁白的羽翼缓缓地扇动着,使他能够持续地悬浮于空中。
顶层之中有着猛犸之师的存在,还有将军的铠甲,不过这些都已经随着棺椁和宝剑一起,深埋入地底了,不知道是否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紧接着,一股股魂浆液从地底弥漫而出,从小山丘之上如洪水一般奔流而下,这股金色的洪流摧毁了树木,摧毁了巨大而坚硬的岩石,摧毁了任何抵挡它脚步的东西。
金色洪流经过真龙,真凤,角犀,豹犼,巨蛇······这些骨架的时候,形成了肉眼可见的漩涡,大大小小的漩涡在骨架四周围绕着,一时间,小山丘的腰腹部成了小漩涡的天堂。
一道道七彩的光芒冲天而起,然后朝着四周散开。
耶律志注意到,那些光芒正是困在石壁外层的图案,起初他还以为那些只是雕刻呢,没有想到是真正的生灵,在魂浆液冲出去没多久,一个个动物便从小山丘的豁口处朝着四方奔驰。
一头头早已绝迹的蛮兽真灵冲天而起,寻找属于那个自己的骨骼。
咻!
一声尖锐的鸟鸣声在耶律志的耳边响起,他回头看,只见,一个翅膀仿佛遮蔽了天空的大鸟飞在自己上空,它那双仿佛能射出闪电般的眼睛,正朝着自己的方向看去。
小志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然后他俯冲而下,那大鸟果然朝着自己飞过来了,小志想也没想便朝着小山丘上方逃窜,他觉得那里应该是最安全的,他甚至也没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