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三个月过去了。大汉传统的中秋佳节就要来临。中秋节前夕,这三个月来一直被王敖严格要求、艰苦训练的敖烈终于得以暂时放松一下。
中秋节当日,王敖和敖烈师徒二人还抽空,登了一次闻名于世的幽州台。幽州台是燕国的燕昭王所建。原名黄金台,因燕昭王当初在台上堆满了黄金,用以招贤纳士,每招纳一位贤士,燕昭王都会取过一部分摆在台上的黄金予以赏赐。久而久之,黄金台成为了幽州蓟郡的一处象征。但是随着岁月的变迁,燕国早已不复存在,又经历了先秦、大汉两个朝代,黄金台的名声也随着岁月的洗礼,变成了今天的幽州台。但仍不失为一处名胜古迹。
敖烈站在幽州台上,心中思绪万千,一时之间,感慨不已。王敖看出了敖烈有心事,站在台上叹息了一声,悠悠问道:“烈儿,你可是有什么心事?”敖烈回头看了师父一眼,也是叹息着说道:“站在幽州台上,可仰视苍天,俯视大地,令人心旷神怡。然而,在这样一处充满着先贤古事的地方,徒儿看到的,却是我大汉江山摇摇欲坠之困境,边境蛮夷连年入侵之惨烈,心中很是烦闷。”
王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错,我大汉江山早已是今非昔比,可怜高高在上的天子和大臣们却还茫然不知,犹自内斗不休,唉,我大汉,将要病入膏肓矣。想当年为师去投军,却屡屡遭到上司轻视。让为师空有一身本事,却找不到报国之门,若非如此,为师又怎会甘心隐居山林二十余年?除了你师叔之外,再没有人知道为师隐居之所,直到那天你误打误撞的跑到村里来,为师见你是可造之材,更兼心性淳厚,爱民如子,这才动了爱才之心,出世来辅助与你。”
敖烈忍不住问道:“师父,我那师叔究竟身在何处?”要知道,敖烈之所以急于知道师叔的童渊的下落,除了对童渊的仰慕之情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在历史上,赵云就是拜在童渊门下学习的枪法,最后成为蜀汉五虎上将之一。后世更是对赵云推崇备至,有“一吕二赵三典韦”的说法流传于世,将赵云的武力,仅仅排在吕布之后,可见后人是如何欣赏赵云的了。可以说,赵云就是忠诚的化身,是一位集忠诚、武勇、胆识和韬略于一身的名将。这样的名将谁人不愿得到?所以,敖烈才会急切的向知道童渊的下落,说不定可以顺带挖刘备的墙角,把同门师兄弟赵云撬过来呢。
王敖可不知道敖烈心中的想法,以为敖烈是单纯的想见见师叔而已。于是说道:“为师也有几年没见到你师叔了,也罢,待会下了山,为师就托人给你师叔捎一封书信,叫你师叔前来一叙。说起来,你师叔现今也在幽州,离蓟郡也并不远,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能见到你师叔了。”
师徒二人在幽州台上又呆了一会儿,便下山回府了。毕竟,东汉是个十分注重礼节的年代,待会中秋酒宴上若是看不到这师徒二人,恐怕刘虞就要发飙了。
等到师徒二人回到州牧府,酒宴已经快要开始了。依大汉律法,幽州境内的主要官员们,必须在中秋佳节之际,来到州牧府汇报这一年的工作情况。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官员都有资格向刘虞汇报工作,只有幽州治下十一位郡国太守和国相,以及九十位县令才有这个资格。东汉初期,光武帝为了防止诸侯们拥兵自重,所以大肆推行推恩令,准许各地藩王可以将自己的领地再划出一部分,分给自己的子侄。这一政策虽然稳固了大汉的统治,但同时也造成了十三州又一部辖下郡治的混乱。比如用幽州举例,幽州境内就划分成十个郡和一个辽东属国,郡的最高行政长官自然就是太守,刘虞以前就在并州的九原出任太守。而属国的最高长官就叫国相,简称相。比如后来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其中的一路诸侯济北相鲍信就是济北国的相,在汉代,人们习惯在官职的前面加上任职者的姓名,所以才会称刘虞为刘幽州,称鲍信为鲍济北,乃至后来权倾朝野的董卓,自称相国之后,被人称为董相国。
进入到州牧府,敖烈立刻就感到了喜庆的氛围,倒是不敖烈的第六感作祟,而是府中招待各地官员们的流水宴,已经从大厅中摆到院子里来了。大厅所有的门窗都被打开了,可以让里面的人看清楚外面院落里的情形,也方便坐在院子里的人随时向大厅中的人敬酒。敖烈跟在王敖身后,一路向大厅中走去。已经落座的官员们,看着这一老一少昂然向大厅方向走去,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
“快看,那两个人是谁啊?怎么如此不知礼节?看样子是要径直去大厅里落座啊。”
“就是就是,咱们身为一县县令,尚且不能坐到大厅里去,这两人,疯了不成?”
“要我说,保不齐是什么沽名钓誉之辈,来打秋风的。”
“嘘!噤声!你们难道没看过并州传来的战报么?”
“看过了啊,咱们的州牧大人斩杀上万匈奴精兵,凭着这偌大的功劳,升迁为州牧啊。”
“既然看过战报,就应该知道那少年是谁了吧?”
“是谁?啊——难不成是州牧大人的那位号称‘小霸王’的公子?”
“除了‘小霸王’敖烈二公子之外,谁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区大厅里落座?”
顿时,院子里噤若寒蝉,没有人再敢于发出议论。开玩笑,弹指之间灭掉匈奴数千精兵,一招将匈奴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