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挑死了张纯,敖烈跃马扬鞭,大喝着下达了攻击的命令:“血杀所属,杀!”
三千血杀营精锐立刻高喊着回应:“血杀之魂,有征无战!”然后在马超和许褚的带领下,分作两队杀向了张纯带来的叛军。
魏延看着三千血杀营呼啸着杀出,暗想自己自从投效敖烈以来,还没有建过大功,眼下张纯已经被敖烈杀死,想要立功就只能着落在峭王身上了。当下四处一望,看到峭王已经带着乌桓骑兵跑出几十步之外了,魏延立刻招呼其余的两千骑兵,向着峭王的方向追了上去。
魏延一行人的动向,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血杀营精锐气势高涨的冲锋,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从而为魏延的转向离开间接做出了完美的掩护。
下达了攻击的命令之后,敖烈一马当先,挺起霸王枪杀入叛军丛中。这些叛军眼看着自己的首领张纯被敖烈一枪斩杀,哪里还有战斗下去的心思?士气低落不说,更是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局面,人数虽然多,但是却号令不一各自为战,有向前冲锋的,也有在原地不动的,甚至还有挪动着脚步一点点往后退的。
敖烈却不管这些,抡起霸王枪一扫就是一大片,凡是被霸王枪扫到的叛军,无不哀嚎着骨断筋折地倒飞出去。远远看去,敖烈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天庭中主掌杀伐的巨灵神,力大无穷、凶猛异常。
血杀营精锐在马超和许褚的带领下,就像是两把锋利的尖刀,带着呼啸斜向刺入了叛军的两肋,就好像是用滚烫的尖刀插入了牛油中一样,瞬间就把叛军的阵型撕开了两条大口子。在一片人仰马翻之中,血杀营精锐们手中钢刀不停地伸缩,每一次伸缩,都会准确无误地带走一片叛军的血肉。
刘虞骑在马上观察着战场,敏锐地嗅到了战机。于是转头对史涣说道:“公刘,现在叛军被烈儿的部下撕开了侧翼,你速速带领本部人马从正中央杀入,以形成合围之势。”
史涣眼含热泪地深深看了刘虞一眼,似乎是要用这一眼,来永远记住刘虞的音容笑貌。之后才哽咽着领命答道:“末将领命。”然后招呼本部人马从直扑向叛军,从正面发起了攻击。
刚和叛军接触,史涣就用出了全身的力气,舞起大刀一刀劈飞了一名叛军校尉,似乎是要把心中的愤怒在这一刀中完全发泄出来一样。史涣身后的汉军也都是感同身受,每一次挥出武器,都携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力量,杀的叛军节节败退。
暂且先把正面战场上的厮杀放到一边。
魏延带领两千骑兵一路狂奔,顺着峭王所部留下的马蹄向北追去。转过一个山脚,前面出现了两条路。一条是大路,平坦宽阔;另一条却是小路,崎岖难行。魏延来到岔路口,仔细观看地上的马蹄印,发现峭王的大部队应该是直奔大路而走的。魏延刚要下令追击,一名部下的骑兵忽然惊“咦”了一声。
回过头看向部下骑兵,魏延沉声问道:“发现了什么问题吗?”那名骑兵恭敬地回答:“将军,小人认识这里的路,这两条路都通往渔阳,但是大路却比小路远了近百里,乌桓人显然是不认识路,只顾走平坦的大路了。”
魏延沉吟了一会儿,心中念头急转,考虑着该走哪条路。想了一会儿,魏延下定了决心,朗声对身后的两千骑兵说道:“诸位,主公常说富贵险中求,小路虽然崎岖难行,但是胜在路途较近,我意,抄乌桓人。”
两千骑兵纷纷说道:“愿从将军安排。”
见到部下无人反对,魏延挥手说道:“走小路!”说完率先从向小路上跑去。
直到真正走上了小路,魏延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崎岖难行,他原本是荆州人士,荆州一半的地区都是江河湖泊,虽然也有山,但是山势都比较平坦,何曾向北方的崇山峻岭这样难走?开始的时候,小路上只是石头多了些,路面有些坑坑洼洼的不甚平整,只要小心一些就不会影响进军的速度。可是随着越来越深入,路面变得更加难走起来,不但石头越来越多,甚至还会冷不丁地在路面上出现或大或小的土坑。奔行中的骑兵一个不注意,就会掉进土坑中,被土坑别断了马腿,出现非战斗减员的情况。
其中有一段山路,让胆子一向很大的魏延都后怕不已。那段山路十分狭窄,最多也只能容纳两匹马并行,小路的一边是高耸的山峰,而另一边,却是高达十几丈的悬崖。汉军骑兵们在魏延的鼓舞和带头作用下,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策马走上了山路,其中有战马失足的,马上骑士就会带着一连串的惨叫跌落到悬崖下边,摔得粉身碎骨。仅仅是这一段山路,就摔死了数十人之多。
然而,皇天不负有心人,魏延终于带着部下骑兵走出了山路,来到了和大路交界的一个山脚下。魏延走出山路后,来不及舒缓一下紧张的心情,第一时间翻身下马,步行来到大路上进行勘察,经过仔细的勘察,魏延确定峭王所部已经被自己甩在了身后,还没有路过这里。
于是,魏延开始了周密的安排。他让骑兵们分作三队,两队骑兵埋伏到大路两侧的树林里观时待变。另外一队骑兵全部下马,砍下树木或者搬来石头挡住前方通往渔阳的道路,只在大路中间留下可容一骑通行的空隙。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魏延指挥部下纷纷隐藏好了身形,静心等候峭王所部的到来。
没让魏延等待太久,峭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