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顾容裳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轻笑出声。
顾容裳那笑声让墨宿鳌不寒而栗。
总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被她耍了!
“当初可没有祭拜过母亲和外婆的牌位,自然不算!”
“什么?!你,你……”
墨宿鳌震愕的看着她,当初要祭拜那两个牌位时,顾容裳突然以不必麻烦为由头直接就略过了那个过程。
这成婚,不拜天不拜地,不拜长辈,直接就是从宫殿外走进宫殿内。当时他还觉得省事,现在想起来,怕是在那个时候,顾容裳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打算!
“毕竟是差点要当上王夫的人,给条好点的船吧。”
“是。”
高进走上前,将墨宿鳌提了起来,将他们都扔到一条可以容十几人坐下的小船上。将城门开了一个小角正好能让小船出去。
“五皇子,他们,他们这是打算放了我们吗?”
坐在小船上出了日月国,大大的呼出一口气。
“哼,等到太子将墨战灭了,就一举将这日月国拿下!看这顾容裳还敢嚣张!”
那些个使臣一个个义愤填膺的,以为出了日月国就没事了,却不知……危险正在慢慢的向他们靠近……
“啊!我的手好痛啊!”
“血,怎么有那么多血?”
小船上突然响起一道恐惧的惊呼,让所有人都好奇的看了过去。
“啊!我,我的手呢,我的手呢!”
“啊!”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坐在小船微端的使臣抬着自己血琳琳的手腕震惊得几欲晕死过去,他手腕上的手却已不见了踪影,疼得他双眼发黑!他还想大叫,可话还没出口,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用力的扯着自己。
他震愕间回头看去。只看见一只只张着獠牙的鱼正在向他扑咬过来!
“救我,救我,救命啊……”
“那是什么鱼,好,还可怕啊,牙齿居然如同野兽一般锋利!”
“好多,好多鱼都围过来了!快划船,快划船啊!”
那个被咬断了手的使臣衣服被水里跳出来的鱼仅仅咬住,那鱼不大,可第一条咬住了使臣的衣袍后,随后又有第二条第三条纷纷跳了出来,快速的将那个时辰拖进了水里。
“啊!!!”
痛呼痛呼声还在水面上缭绕,可转眼一看已经完全看不见那个使臣的踪影。
只感觉突然之间有一大片小鱼朝这边游了过来,到那使臣落水的地方,瞬间水面上荡漾开一片血红,一角破碎的衣袍在水面上孤零零的飘荡……
“这,这不会是水里的吃人怪吧……”
墨宿鳌震愕的看着水面上那一片血红,瞪着眼睛惊楞得说不出一句话。
刚才那使臣消失的速度只不过是眨眼间,这水里到底有什么怪物,居然如此可怕!
“快划船,用最快的速度到岸边去!”
坐在小船上的人都慌了,哪里还有刚才那骂骂咧咧的心情。一个个双手发抖的拿着船桨快速的划着,只想快点回到岸上保命!
“五皇子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一个使臣惊呼的指向水面,感觉有什么东西朝这边游了过来。
“不会,不会又是什么怪物吧……”
“嘭”
“啊!”
小船不知被什么碰撞,突然一阵剧烈的摇晃起来。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
顾容裳站在城门上,看着鲨鱼,食人鱼越来越多的朝那艘小船靠了过去,便收回视线。
“本女王听说,墨战……败了?”看着护城河外远处的风景,顾容裳装死不经意般问道。
赵晨微愕。“听说,好像是昨晚提前收兵了,东隅国的兵马趁机追击,却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若不是墨战的谋略……就真的是敌不过?
顾容裳摇摇头,甩开那些不该有的思绪。
他们早就互不相欠了,她又何必再想到他。
况且她这么做,墨战八成是恨透他了,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
“回去吧。”
“是。”
……
“军医呢,快去把军医给我叫来!”
御朝和御锦双目赤红的低吼。
大帐内,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在内里蔓延。
墨战靠坐在榻上一动不动,一只手臂还有鲜血不断的往外涌。
“王爷,王爷怎么了?”水倾城神色焦急的冲入大帐,在看见满身是血的墨战时,眼泪止不住了流了下来。
“王爷……”
“军医来了,快让开!”
中年的军医被御朝拉进大帐,差点喘不上气来。
靠在榻上的墨战,此时缓缓的睁开双眸,神色冷沉没有一丝温度。
“不过是些小伤,何至于大惊小怪。”
大帐的人看着他屏息不语,任是谁看见墨战现在这个样子,都不会觉得他只是受了小伤。
军医上前给他检查了一遍,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还好,还好。王爷除了手臂上受了伤之外,其他并无大碍。”
“流了那么多血,还并无大碍?!”水倾城却是不满的哽咽道。
“呃……”这让军医怎么回答?
墨战只是手臂被割伤,而且伤口还不是太深,这样的伤在战场上太常见了。至于他身上的血,应该是别人的,所以他不觉得墨战这个程度会让人要死要活的。
这军医可是说是军队中最有威望的,听他这么说,他们也就稍稍放心了。
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