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震是一个很穷的修真者,穷到手里只有一把下阶法器和几块想用也用不上的矿石。
所以他千里迢迢,因为林长天一个三十多年前的故事就来这流沙县寻找那一处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村庄,为的就是博那一丝可能,让自己的身家能再涨涨。
试问,一个穷的叮当响的人看到别人用钞票点烟会是什么感受?
试问,一个穷的叮当响的人看到别人用一把上品飞剑杀鸡会是什么感受?
想疯。
“果果哒……”
鸡最终没有逃过俊子爹的魔爪,被逮了个正着,无力的扑腾翅膀,俊子爹解恨的一笑,一刀摸了鸡的脖子,鸡血窜了一地,然后狂吠的大黄狗悻悻的不支声了,转身撒腿就跑,溅起地上的泥点,飞到田震裤腿上好多。
俊子爹顺着大黄狗逃跑的方向,才注意到田震和张虹薇回来了,想到自己刚才杀鸡的狂暴太不雅,急忙憨厚的一笑,把滴血的鸡和滴血的刀背在身后,说:“呀,怎么这么快?”
张虹薇一头黑线,什么这么快?偷偷看了一眼田震,发现后者的脸色更黑。
田震黑着脸走到了俊子爹身前,俊子爹看出田震的脸色不大对劲,摸不准是为什么,小心的说道:“呵呵,城里人看不得血吧,也真是,让俊子抓个鸡居然让鸡跑了,害我费半天劲……”
“刀让我看看成吗?”田震努力抑制自己想要抓狂的心情,说道。
俊子爹愣了愣,然后说道:“一把破刀有什么好看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俊子爹还是把刀拿到了身前,正如他说的,一把破刀而已,要不是怕吓着这个年轻人,他也不会藏到身后。
田震看着这把锈迹斑斑,因为刃面断了一截,而变得看上去像是一把刀一样的东西,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把刀接到了手里。
“慢点,这刀虽然破,但是可快了,而且脏。”俊子爹提醒道。
“刀是哪来的?”田震问道。
俊子爹有些迷糊了,难道城里的年轻人爱好都这么古怪?一把破刀怎么起了这么大的兴趣。
“东头一片林子里捡的,估计是谁砍柴的时候掉的吧。”
“砍柴……”田震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告诫自己,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千万别动手,就算是一把上品法器被人家说成砍柴刀,用成杀鸡刀,也忍着别动手……
“那林子在哪,你在那还捡到过其他东西没?”
田震问道。
“这把刀有什么奇怪的呀?”张虹薇走过来,看了半天,也奇怪的不行,忍不住插嘴道。
田震没有顾上理会张虹薇,而是催促的又问了俊子爹一句。
“嘿,奇了,你怎么知道那林子里还有其他东西?对了对了,我听小郑说过,考古学家对吧,难不成我这把杀鸡刀也是古董?”俊子爹的眼睛不由亮了起来。
田震拍了拍额头,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绕道考古学家身上了?这玩意儿可比古董有用多了!
田震总算耐着性子问了下去,俊子爹见田震兴趣真的很大,只好把杀好的鸡交给俊子妈去做,自己则是点上一袋烟,陪着田震坐在院子里说叨起来。
“xx年的时候,发生了一场大灾,这里往东不远,有个石鱼村,被那次的泥石流彻底埋住了。”
俊子爹开始一句,似乎和田震问的毫无关系,但是,闻此的田震心中却不由暗暗一喜,心道果然如此。
事实上,之前田震和张虹薇去的那个地方,田震就怀疑那里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但是绕着转了一圈后,却没有发现林长天说的他掉下去的那个山坡和发现修真者的树林子,田震不免有怀疑起来,此时经俊子爹一说,田震才肯定下来,石鱼村正是自己所知的那个村子的名字之一,而且真的是被泥石流埋葬了,至于消失的山坡和树林,田震却还是不解。
“不过,因为提前察觉到了,所以那次村子里的人倒是都没出什么事,只是村子算是彻底的玩了,那时候建国没多久,政府抗震救灾的能力还没有现在这么强,除了拨下些款子,村子重建的任务却只能让我们自己来做了,但是原来的地方位置太低,我们也不敢继续再住在那里,所以就往西面迁移了一段距离,随后村里人齐心协力,就地从山里取材,这才有了现在的黄叶村。”
“这和这把刀有关系吗?”张虹薇喜欢听故事,这会儿也听得很专注,不过因为一直没到重点,不由有些心急的问道。
俊子爹尴尬的笑了笑,磕了磕烟袋,说道:“绕远了,绕远了,以前听我爹讲这事儿,轮到我讲,总不能掐了头开始……”
田震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接着说就好。”
田震也没想到林长天的担忧竟然成真了,原来的那个村子居然真的不存在了,不过,黄叶村居然就是那个村子的后身,倒也让田震感叹自己运气还算是不错的。
“这把刀就是那时候我爹捡回来的,因为村子重建,需要木材,村里人干脆就去附近的林子砍伐,特意选了以前村子附近一个山谷里的老林子,那里的木头好用,本来那片地方以前没人会经常去,但是那段时间却天天有人,久而久之,有人就开始在林子里捡到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村西头的寡妇儿子捡到了一沓奇怪的纸片,怎么撕也撕不破,而我爹就是捡了一把刀,还有人捡到半面铜镜,也有人捡到完整的玩意儿,但是说不上来叫啥……”
田震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