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矛,火弹,风刃。
三样初阶法术此时的声势竟然丝毫不下于中阶法术,田震面前根本没有任何躲避的缝隙!
尽管田震面色平静的将肩上的长刀横在身前,一副要硬接这三样法术的架势,但是田震的身体和这三样法术比较起来实在太过渺小,那修长的红刀就像根火柴棍一样,田震像是暴怒的大海中的小渔船。
接下来的画面几乎毫无悬念,田震会被这法术淹没,能保住性命已经是十分万幸。
台下的观战者们已经开始兴奋的屏住呼吸,那些狂热的女修们解恨的看着田震,或者崇拜的看着梁玉存。
就连不远处的祁轻颜和石破天等宗门弟子,此时看向梁玉存的目光也有了几分震撼,心中默默估量,如果是他们对上此人,能有几分胜算。
众人瞩目之下,田震丝毫乱色不见,缓缓将长刀举起。
看到这一幕,有人露出了嘲讽的神色,火柴棍怎么可能改变得了大海的惊涛骇浪?
梁玉存面露倦色,但是见到田震的动作,依旧忍不住哂笑一声:“螳臂当车!区区一把低阶法器,也敢妄想……”
梁玉存的话没有说完时,田震的刀便挥了出去。
“月!”
一个只有田震自己能听得见的字从田震口中轻喝出,随即刀锋末端一道如血一样浓的红色弯月****而出!
田震的动作没有停,他接连挥出三刀,三弯红月,分别迎向三道法术。
弯月是那样的渺小,当一轮弯月接触到那颗巨大的火球时,就像是一根头发落在火苗上一样,不,甚至还不如头发,连一丝焦灼的声音都未曾发出。
其他两道和法术接触的反应也一般无二。
螳臂当车,此时所有人都想到了这个成语。
田震挥刀而动的动作变得有些可笑起来。
而下一刻,众人却不由愕然起来,因为田震紧随一道弯月发出,身形竟然爆射而出,迎着最中央的那颗火球而去!
“他要干什么!”
“天啊,难道他想直接穿过火球?他疯了么!”
言烈等人也不由纷纷色动,言烈更是不由站起身来,他对这可能身负上古传承的年轻人还有着几分期待的,真心不想让他就此送了性命,要知道,巨化后的火球绝不仅仅是改变了大小,温度同样暴涨了不知多少倍,田震的肉身即便再刚强,也绝对会被瞬间烧化!
“快快住手!”
言烈口中忽然叱喝一声,随即身形骤然化作一道红光,朝着田震擂台方向而去。
就在言烈飞起的同时,田震已经来到了那火球近前,并视若无睹的一头撞了上去。
下一刻,众人想象中田震被烈火焚身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因为火球在田震将要撞上却还未撞上的瞬间,忽然朝着四面八方炸裂开来。
化作漫天火焰,四散飞溅,田震体表出现了一层淡金色的光幕,将那些已经失去真正威力的火焰挡在体外,身形的速度却丝毫不减,转眼间来到了梁玉存身前不远处。
“不可能!怎么会这……”
梁玉存惊骇的看着前上方飞速靠近的田震,大惊失色的失声道。
只是他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表达自己的震惊,田震早已再次挥了挥手手里那把“火柴棍”,又是一道红月。
红月没入了梁玉存的胸口,梁玉存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他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不由疑惑的低头看向胸口。
崩!
毫无征兆的,梁玉存的身体瞬间炸裂,漫天的血肉和那些还未真正落尽的火球残渣交相呼应,直到这些东西撞在擂台的禁制上,落下地面,人们才堪堪分清哪些是火,哪些是血,和肉。
一片死寂。
刚才牟足了劲准备为梁玉存最后的胜利欢呼呐喊的女修们此时一脸懵逼,那些准备看田震笑话的观战者,也傻傻的看着台上仗刀而立的田震,满脸震惊。
此时,台上又响起两个声音,将震撼中的众人拉回现实,这时才发现,发出响声的是之前剩下的那段巨矛和风刃,两样法术此时和火球一样,都生生的碎裂了。
发现这一点后,众人不由再次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此时方才意识到,刚才田震之所以会冲向火球,不是疯了,也不是找死,而是已经算准了火球会被他的红色弯月打碎!
田震看了一眼台下那些震骇无语的目光,微微皱了皱眉,随即抬起头,看向空中那道火红色的身影。
先前言烈忽然起身准备干涉时,田震自然是察觉到了的,不过当时箭在弦上,已经不可能停下,不过田震也知道这言烈其实是为了救自己才忽然暴起的,这让田震心中不由大感惊奇,就算对方不知道自己身份,但是这些筑基老怪也不该会在乎自己这个小小练气的性命吧。
言烈在看到田震冲过火球,刀斩梁玉存的一幕之后,便立即将身形停顿在擂台的上空,此时看到田震投来目光,老脸不由有些尴尬起来。
本来是以为惜才之心才打算救下田震的,却没想到自己根本错估了人家的实力,此时不上不下的停在空中,着实有些不好下台。
“哼!大胆狂子!竟敢在擂台上妄杀!”
此时,忽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只见贵宾座上雍容妇人忽然起身,满面怒色的朝着擂台方向而来。
田震心中一凛,不由将手中血刃握紧了几分。
几息之间,妇人已经来到台上,空中的言烈也是急忙将身形落下。
“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