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倒是恰恰相反,天越热这胃口越好。”青鸾笑道,她的穿着依旧很低调,很少用钗环首饰,衣服的布料却没多名贵。但她只要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就让人觉得压力很大。
何紫菡如今就觉得压力山大,这里如今就是她的地盘,她却总觉得惴惴不安,陪笑问道:“姐姐这大约是怀了宝宝的原故!孕妇多吃些对身体好。”
“呵呵,或许吧!”青鸾笑笑,伸手自玉盘里拿起一颗苹果咯吱咯吱的啃起来,啃得又用力又响,跟啃敌人骨头似的。
何紫菡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小心翼翼的问:“姐姐,家里还好吗?”她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太好。
“还行吧,就是你姐夫老是在信里提起辛茹那贱人!”青鸾说着,把啃了一半的苹果扔了,重新拿起一个桔子剥起来,眼晴紧盯着何紫菡,“你应该还记得辛茹吧?”
“记得。”何紫菡点点头,有些吃惊的问,“她还在闹腾你们啊?”
青鸾点点头看着她:“恩,不止是闹腾,使阴谋诡计的水平比以前还高深了!”
“姐姐,她不会又陷害你什么了吧?你可千万要稳住,再不能像上次那样离家出走了!”何紫菡紧张的握住她的手。
青鸾垂眸,看看握住自己的那只细白小手。从前她手上一眼就能看到青色的筋,如今却是不明显了。身子骨硬郎了许多啊!
“我当然不会让她得逞!”青鸾眯了眯眼,冷冷的笑了,“这些年她变了,我也在变。我绝不会允许她作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哎,这人太坏了!都各自婚嫁这么多年了还……哎,姐夫也真是,不理她不就行了吗?”何紫菡叹息。
一直作壁上观的瑶夫人也插话道:“西门夫人,不是我多嘴,这种青梅竹马最是祸害,你可要当心。想当初在子规,夜儿和央儿就是这样着了秋若萱的道,连我都上了当。好在他们福泽深厚挺过来了。”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也不知是因为怀孕了还是怎么的,反正我近来挺不爽的,特别想杀了她!”青鸾说着磨了磨牙,还比了个杀无赦的动作,“咔嚓!”
“啊!”何紫菡倒吸一口冷气:“姐姐不可!”
“为什么不可?”青鸾反问,唇角闲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何紫菡顿了几秒,眉宇间带了忧色劝道:“姐姐,你现在怀着孩子最好不要杀生,她不好么把她远远的送出去就是了。”
青鸾徐徐笑开来,反手握住她的手:“好了好了,看把你吓的,脸都白了。姐姐我说的是气话,横竖都这么多年了,我要真有那心早杀她了,还用等到今天么?这样子小子我都懒得理她!”
“也是,姐姐能想通就好……”何紫菡重重的松了口气,转移话题,“姐姐,我听大夫说怀孕的人心情最重要,咱们不说这晦气的,说点儿开心的!”
“好啊,说点儿开心的!我刚才去仪元殿了,那雪狐真是长得漂亮,我也想找人去雪域猎只来玩玩。”
“这好办啊,姐夫这么疼你,只要你开口姐夫立刻就去捉了!”何紫菡笑道,亲自为她倒茶,“姐姐喝茶。”
青鸾接过茶,却不慢着喝,而是玩味的弯了弯唇角:“话是这样说啊,但要找一只像花花那么聪明通灵的恐怕很难……”
“疑,雪域的雪狐不都聪明通灵的吗?”
“龙生九子还子子不一样呢!皇上那只是极品,不是人人都那么好运气的!”
“呵呵,也是哦……”
“……”
几人又聊了一阵,貌似漫不经心,实则青鸾一直在暗中观察何紫菡。絮絮的说了会儿话,青鸾借口乏了离开,默默的在心里盘算:何紫菡如此紧张辛茹,难道这事和她有关系?
她回首看看凤藻宫那三个镏金大字,只觉得心里阵阵发凉。
如果她没有记错,顾家与何家乃是世交,何紫菡出生便带疾,算命的曾断言她活不过七岁,还是得顾老太医眷顾才活下来。虽然后来她去南方养病,但这交情还在!
事到如今她只能说:老顾太医死得很及时。
第二天便有消息传来,辛茹已经不在宋城,据说是去了大夏。青鸾更觉得头皮发麻,当下进宫报上去:“皇上,一定是辛茹把未央的身分告诉了夏临渊!十有八九是夏临渊干的!”
舒夜拍案而起,恨恨咬牙:“夏临渊!又是他!”
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冠上的十二毓明珠摇摆不休,撞击出清脆的玉石之声,映得君王的脸阴晴不定。
公子仪脸色沉重的说:“以夏临渊的手段,辛茹定然已死,我们没有证据。”
“朕不需要证据!朕要亲征!”舒夜咬牙切齿,他昨晚才给欢欢喂过血,今天还有些虚弱,一激动脸色就开始泛白。如果央儿是在夏临渊手上,那倒不会有性命之危。但一想到夏临渊居心叵测抢人妻子他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公子仪急忙安慰道:“这事交给我,我去处理。你是天子,岂能轻易出征?再说如今这仗打得也没多厉害,大臣们不会同意你亲征的!”
“不,阿仪,朕要去!这已经不仅是两个国家的战争,还是两个男人的对决!”舒夜大声说。
情敌啊!夏临渊是他的情敌啊!破他山河还想夺他妻子,孰可忍孰不能忍!
兹事体大,好像真的拦不住了。公子仪抓抓头,一个劲的冲青鸾挤眼睛。青鸾会意,问:“你去亲征了,公主怎么办?”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