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认识!”多瑞笑了。
“呵呵……”舒愉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不再答话,“再见,小贵族!”挥挥手,她走进酒店,不再回头。
世界真小啊,花烟雨大概以为自己看见鬼了吧?想到她刚才的表情,舒愉就想笑,所以说,做人不要干亏心事!吓着了吧!
电梯里,罗杰担忧的看着怀中的女人:“烟雨你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没,没事……”花烟雨摇摇头,紧紧的靠在罗杰胸前,身体瑟瑟发抖。
罗杰皱起眉,柔声问:“到底怎么了?不怕的,有我在你身边。”
“我,我好像看见姐姐了……”花烟雨弱弱的回答,怕得牙齿都在打颤。
罗杰心疼的低头吻吻她的额头,安抚道:“不会的,罂粟已经死二十年了,尸骨无存,一定是你看错了。”
对啊,她已经死了二十年了,还是她亲手杀死她的!
二十年了……
一定是她看错了。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正是花一样美好的年纪。姐姐若还活着,已经四十多岁了——她怎么可能还活着!以她冷血的性格若没死透,早就来找她寻仇了!
想到,花烟雨的心慢慢安定了下来:“杰,你说的对,是我眼花看错了,自己吓到了自己。许是这几日晚上做梦老是梦见她的原故。”
“烟雨,罂粟她已经死了二十年了,我们也结婚二十年了,我们的孩子都上大学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罗杰安慰道。
“好……”花烟雨点点头。可强烈的不安就像一阵雾笼罩了她……
回到房间,罗杰便安抚花烟雨入睡。在他的眼睛里,花烟雨就是这世界上最柔弱的那一朵花,每时每刻都需要他的保护。
十年前他已经金盆洗手,如今是法国贵州维杰里家族的保镖。这一次小主人多瑞出游,他奉命跟来保护的同时也把花烟雨带出来玩玩。
夜色渐渐深了,花烟雨已经入睡,罗杰却没有睡意,他起身站到落地窗前,远望着黑而无限的夜海,眼慢慢的眯了起来。
二十年了,罂粟已经淡出了他们的生活。今日却让烟雨如此害怕,莫非真是她回来了?
锐利的眼光凛冽如刀,他无声的动了动唇,脸上泛起嗜血的残忍笑意:罂粟,真的是你回来了吗?既然活着,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呢?
他必须要确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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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早晨格外美,阳光洒在海面上,海水随着风儿晃动,泛起无数波光,浪花奏着乐章,海鸟嘹亮的鸣叫在海面上散开,传得很远很远。
舒愉随便吃了点早餐便做准备去海边走走。
海风轻轻的吹拂,赤足而地,细软的白沙倒在脚下变了形状,潮起潮落,不时会看到小而美丽的贝壳,运气好的时候还会碰上一只遗留在沙滩上的海星。
舒愉心情十分好,欢快的在沙滩上行走。
只要没有秋林,她的心情就不会坏到哪里去!
忽然,一只藏在沙子里的小贝壳硌到了她的脚,她轻轻拧眉,弯腰去沙里抠那调皮的小东西,一个人撞了过来,险些把她撞到水里。
“对不起。”罗杰抱歉的说,伸手拉了她一把。
“没关系。”舒愉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只觉得大清早这么少人的海滩也被人撞,运气真够可以的。
昨天离得太远,她只看到花烟雨,并没有看清罗杰的面容。
她的身后,罗杰讶异的微张着嘴半天回不过神来。
天啊,真的是她……
一模一样!难怪烟雨吓成那样。
罗杰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渐渐袭遍他的四肢百骇。
可是,她竟然不认识他?!
是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是真的已经忘却?
“罗杰,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沉思了好半天的罗杰这才回神,三米开外,多瑞正沉着脸不悦的看着他。
“多瑞。”罗杰立刻恢复了常色,恭敬的欠了欠身。
“你出来得挺早。”多瑞说着,看了看远处毫无知觉的女人,心里更加愤愤,讽刺道,“你老婆没跟着你?”
“她还在睡,我来海这捡贝壳。”罗杰说着摊开手,手心里果然有两个贝壳,湿潞潞的,真是刚捡的。
多瑞冷笑,并没有戳穿他:“铁血如你也有如此儿女情长的时候,刚才那个女人,和你老婆长得有几分像啊!”
“刚才?”罗杰还想装糊涂,接收到多瑞凌利的目光,他又不得不承认,指指已经走远了的舒愉,“是说她吗?”
“恩。”多瑞点点头,“不会是你老婆的亲戚吧?”
“不会,我老婆是孤儿,无亲无故。很小的时候就跟我住在国外。”罗杰摇摇头,“多瑞你认识她?”
“你管不着。但有一点儿。”多瑞刻意一顿,“不准你动她!”
罗杰眼中掠过震惊,面上神情不变:“我的职责是保护你的安全,没有一分钟忘记。”
“那就好,快回去陪你老婆吧!”多瑞道。
“是。”
罗杰走了,多瑞看看远处的舒愉,又看看罗杰,眉紧紧的拧了起来:罗杰他想干什么?
回到酒店,罗杰便去前台问:“你好,请问这里住着一位姓花的女士吗?”
“除了你的夫人花烟雨,没有了。”
“谢谢。”
她不姓花?也不认识他,难道是人有类似?
罗杰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那女孩和二十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