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轩脸色铁青却没有在坚持什么,面对千影和南辰的等待,他冷静地暗暗给了一个手势,叫他们退到一边。
所以,林云夕推着拓拔轩大摇大摆从两个人面前走了过去,小跑着往园外走,那步履简直就是迈的风生水起。
“喂,你会不会推?能不能稳点?颠簸的厉害,我不舒服……”拓拔轩轻蹙着好看的眉毛,双手紧紧扶住扶手,回头带着恼火与哀怨瞪着秦牧歌。
那我见犹怜的小表情,虽然是表达怒意,但更有夺人的魅惑,让林云夕的心怦的猛烈跳了几下!
这祸国殃民的家伙!
林云夕马上调动起柳下惠的精神来进行抵抗,冷哼一声道:“不舒服?那是你自找的!”
虽然嘴上强势,手里的动作却是不由温柔了一些,速度也慢了下来。等到要出春和苑的时候,暖春和凉夏还在一边倒着。
“你怎么她们了?”拓拔轩的修长的眉又蹙了起来,看样子应该是中毒——这个丑妇的手段还不少。
“等你从宫里回来可以问问她们原因,若是心疼的话就好好安慰一下,她们如此目中无人就是拜你所赐,王爷。”林云夕瞥了那两货一眼,淡淡一笑。
“王爷……”暖春和凉夏躺在那里表情充满了委屈,还有被人说中心事的娇羞。
拓拔轩抿了抿嘴唇,对林云夕道:“现在帮她们解了——是我命令她们拦住所有人的,不管她们的事。”
“此毒没有解药,躺上四个时辰后就恢复了——我这个人脾气不是很好,所以你们每个人要注意一下,”林云夕说完,示意嫣儿和小五推着拓拔轩,自己拿出王妃的架势拿出锦帕擦了擦手,淡淡道,“这个世道真是好笑,一会儿本妃进宫去要问问皇上,一个王府内,侧妃小妾还有那登不上台面的丫鬟都要试图欺负主母,这个情况要如何处理……”
暖春和凉夏一听,脸色一变,几乎不约而同地望向林云夕,暖春嘴快立刻说道:“不管王爷的事,一切都是我们的错,若是惩罚就惩罚我们,不要去皇上面前搬弄是非……”
“果然是关系不一样,我这个王妃好像外人一般,本妃不过是如实反映情况,反而变成了搬弄是非,看来这个家你们是当惯了——今日本妃还就要去搬弄是非了。我们走。”
林云夕也懒得看拓拔轩的脸色,先转身朝前走去。
嫣儿和小五冷眼扫了扫倒在地上的暖春和凉夏,推着拓拔轩跟在林云夕后面往前赶路。
千影则不动声色,等林云夕等走远了,冷看着地上的暖春与凉夏冷冷道:“你们真是骄纵惯了,等着给王爷拉后腿吧!”
说完,才大步紧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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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已经准备好,林云夕在嫣儿的搀扶下先上了马车。
千影趁机走到拓跋轩身边,低声问道:“爷……”
“无妨……”拓跋轩快速地扬手,然后带着一丝意味深长扫了马车一眼,淡淡道,“上车。”
千影小心抱着拓拔轩上了马车,将他放好,然后悄然退了出去。
林云夕将头别过去看外面的风景——今日她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参拓拔轩一本,叫他不好过。
这几****看似闲着,其实已经将这魏国的情况大致了解了一番。
魏国的皇上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中三皇子智王的母亲是当今的皇后;二皇子明王的母亲是四妃之首的德妃;而这个残废青年的母亲只是一个修仪,而且直到现在也是一个修仪,这么多年纹丝不动。
另外还有一个六皇子瑞王,母亲出身也比较低微,他个人很努力,据说军功突出,但是一年前因为醉酒调戏了皇上的宠妃,直接被关进大牢,最近才放出来,不过前途已经完全没有了。
林云夕还了解到,拓拔轩这厮虽然和那六皇子一样,军功突出,在朝廷上也有相当名望,但是因为母亲的出身低微,所以皇上一直也不怎么看重他,加上现在他残废了,外形有了缺陷,所以可想而知他的地位会如何。
自己今日倒要看看,一个不被待见的残废王爷准备怎么拽!
“我说,你一会儿果真要去父皇跟前告我的状么?”拓拔轩坐的直直的,强迫自己屈尊纡贵看向林云夕问道。
林云夕凉凉一笑,打量了一眼雅致的,马车内部,然后将眸光看向轻轻勾了勾嘴角:“我不过是如实反映情况,何来告状、或者是搬弄是非一说?”
拓拔轩挑了挑眉毛:“我不过是约了周大家不好推脱,哪里是故意不陪你进宫?……”
“我就好推脱么?何况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林云夕气地反问了一句。
拓拔轩面不改色直接回道:“你是清王妃,她是客人,能比么?……”
林云夕转了转眼眸,这厮貌似看是服软,看来对自己告状一事是比较忌讳的——很好!
“你若真是这么想的,我愿意相信你,毕竟我们是夫妻,我也没有理由怀疑你……”
自己也不是太过固执的人,初来乍到,地位不稳,貌美如花的偶像派穿越女是做不到了,所以自己要好好锻炼做一个实力派,或者叫——演技派。
说这段话的时候,林云夕很配合地闪出合适的淡淡的真诚的微笑。
虽然那张脸卖相不怎么好,但那双眸弯弯,有那么一点点讨喜的味道,姿态也适当的由刚才的强势变为了温婉。
拓跋轩美如画卷的容颜,浅浅勾出了一个似笑非笑,打量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