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儿,破月。”
“哥。”
什么叫说曹操曹操到?
这不,两人刚刚说完话呢,临晚照就过来了。
“阿照,你怎么一个人?”
“父亲和王爷还有点事。”他们商量朝堂上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了。
“这样,那你这副表情是作甚?”
临晚照此时看云破月的表情,就像儿子生到一半卡住了,生不出来。说白了,就是欲言又止!
“我想,和晓晓的婚期,可能要推迟了。”他也不想的,可也得考虑一下父母。
母亲为了他,至今还躺在寒玉床上,沉睡不醒。父亲,心里念着母亲。看到女儿出嫁,他表面上笑意连连,笑意却并没有直达眼底。眼底深处是一抹遗憾,思念。
女儿出嫁了,爱妻却不在身边。那遗憾是他自己,也是替月弥夫人的。连女儿成亲都没能到场,那该是多大的遗憾?
想想当年月弥夫人怀孕时,多宝贝肚子里这个小的?临晚照都还能够想起,母亲肚子六七个月的时候,已经相当出怀。他的小妹妹不是个安分的,经常踹他母亲。然后,母亲就经常让他趴在自己的肚子上,让他听妹妹在动。说妹妹是在和他打招呼。
母亲一脸幸福,就只为肚子里的小妹妹。如果她知道,她连小女儿的婚礼都没能参加,该多难过?
月弥夫人这一生,只育有一子一女。既然女儿已经嫁人,他这个儿子,就再等一等吧,等到把母亲接回来。然后再成亲,也算是圆了父亲爱母亲的心意。
“嗯?”云破月眉头微蹙,看着临晚照,想知道原因。
这推迟婚期,总得有个原因吧。
“你知道,镜儿出嫁,我母亲就已经缺席了。这一次,是我娶妻,不想再叫母亲留下永久的遗憾。”晓晓善解人意,肯定会同意。所以,他最先要说服的是破月。
破月是他的兄弟,生死之交,他们之间有过命的交情。照理说,他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提出来。可是,牵扯到晓晓,他不能这么草率。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一个男人,对自己女人的在意!
“如果真的能把伯母接回来,我自然没有意见。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说。”云破月拍了拍临晚照的肩,兄弟俩,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几真诚的样子。
“你也知道,我们家,就我和晓晓两个人了。从小,我们两家关系好,父母把兄妹俩托付给伯父照顾,伯父伯母待我们,也如同亲生。我也希望,伯母能够看着你成亲,也看着我家晓晓出嫁。”
可不就是这样?两家人,两对小儿女,就只有临家父母俩在。如果高堂之上再只有临伯父一人,那多凄凉?
“……”临晚照不知道该怎么说,母亲,有可能永远醒不了。父亲说,即便她醒不来,也不该把她一个人丢在那个冰冷无情的地方。至少,要让她回家。
所以,他此次去海天一色,最主要的目的是把母亲接回来。能不能醒来,还是两回事。而且,海天一色不是那么好运就能找到的。它是东海上的一座移动岛。要寻它,要看运气。
“既然如此,我也要去!”临晚镜赶紧举起自己的手,表明她的态度。
她也是要去的,救母也,怎么能少了她!
“镜儿,不要胡闹。”临晚镜皱着眉,很显然不赞同临晚镜所说的,“你知道海天一色是什么地方吗?”
这是临晚照回来之后第一次对妹妹如此严厉。
“我当然知道,不就是远古神魔大战的战场吗?”就算是有妖魔鬼怪,她也不怕,倒是自家哥哥,她还真的不忍心再让他去冒险。
“你说得简单,你可知道,在那个地方,即便是像我和你破月哥哥这样的宗师级别的高手,都不敢大意?”
那个地方的人,不是说每个人都功夫极高,而是,他们会术法。有的时候,根本防不胜防。若是与海天一色的人起了冲突,就有可能有去无回。他不敢冒险,更不敢让妹妹去冒这个险。
“既然如此,你还好意思提出延迟婚期而选择去海天一色吗?”临晚镜忽然语气变冷,看着自家哥哥,“晓晓等了你十年,这是从她及笄之后开始算的。你一句话,她便耗费了十年青春。人生还有多少个十年,哥哥,你不能让她永远这样等下去吧?这不公平!”
是的,她开始为晓晓不平,也不愿意自家哥哥再和云破晓分开。等待十年,那样的岁月太漫长了,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就耗尽了自己的一生。
若换做是她,不一定能够做到的。
“什么不公平?”
云破晓跟着画儿进来,就听见了临晚镜近乎吼出来的最后一句。她一袭紫衣,高贵优雅,笑容温婉。
往门口一站,只让人觉得娴静如画。
“晓晓,你怎么来了?”临晚镜收回自己不满的表情,不自然地朝云破晓一笑。
“我在那边也无聊,所以想着来王府瞧瞧你。”毕竟是新婚,她担心这丫头被景王欺负了去。又担心王府的下人对她不敬。这纯粹是属于“妈妈”级别的瞎操心。
“其实你是想我哥了吧?”临晚镜把人拉过来,让她坐自家哥哥旁边,然后她跑去对面坐着。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呢?什么不公平?”她虽然只听见了最后一句,却没错过三人看见她时立马色变的模样。
肯定有猫腻!
临晚镜望着临晚照,示意这个问题应该由他来解释。
临晚照无奈地睨自家妹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