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王府下人蛮少的。”临晚镜反应过来,想起自己来的路上思考的那个问题。
“本王不喜人多。”怎的突然提到王府的下人了?还是说,她又看上王府的哪个下人了?
今日上午纪府少将军去侯府,并且与临大小姐私会于揽月楼的消息如今已经疯传遍了整个燕都城。他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难。镇远大将军纪恕与定国侯临鼎天乃少年之交,马背上打出来的交情,两家关系素来就好。若是,定国侯有意把嫡女许配给纪家少将军纪醒空,也无可厚非。
定国侯看好纪醒空,想要撮合他与镜儿,也很正常。
但是,最让他感到不满的是,镜儿竟然留那小子在揽月楼一起用膳喝酒!揽月楼与王府只有一墙之隔,破浪跑到墙头蹲着,把他们的每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小子还企图带镜儿去迎风关看雪,想得倒是美!用边关的故事勾起镜儿的好奇心,战术倒是不错。不过,有他在,那小子休想得逞!他要是敢带镜儿去迎风关看雪,他就派人先去把迎风关的雪山夷为平地。他要是敢带镜儿去见识战场上的金戈铁马,他就有办法把那小子永远留在燕都。
若是做文官,还有可能再上战场吗?
呵,想和他抢人,也要他纪醒空有那个本事才行!
“每个下人都各司其职,把王府打理得井然有序。”临晚镜继续道。
“嗯。”可是,这有什么奇怪的吗?王府不是一直都这样?夙郁流景愈发不解。若是王府的下人有一天偷懒,那才是不正常的吧?景王府,从来不留无用之人。
“他们彼此都恪守本分,看起来话并不多。”
“所以?”她到底想说什么?眸光落在临晚镜身上,却无法看透她的心思。多嘴多舌的下人,不可能在王府活下去。
“所以,他们根本不是那种会乱嚼舌根的人。”临晚镜瞪他,昨晚,他在王府听下人谈论她在天下第一楼的事情,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这…”夙郁流景一时语塞,他怎么会想到,临晚镜竟然还会去对这种借口追根究底。
想了想,他又道:“那是今日本王让管家把他们训了一顿,让他们以后不得再乱嚼舌根。”
“是吗?”临晚镜目露怀疑之色,她怎么觉着,景王刻意隐瞒了什么。难道,她看起来那么好骗不成?
“那是自然。”点头,夙郁流景渐渐恢复淡定。有时候,打死不承认也是一种本事。
好吧……虽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临晚镜却也没有深究。
毕竟,她也不太介意这种问题。只是,某女在心里把景王定格在了鸡婆的角色上,高冷的形象又瞬间倒塌了有木有?
房间里一时之间因为临晚镜的妥协而沉默了下来,两人互瞪了半天,临晚镜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是为景王施针的。
“昨晚…”
“你是…”
两人同时开口,又尴尬地顿住。
“你说。”他本想为昨晚的事情道歉,没想到,她会在同时开口。
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咳咳,乃想得太多了。)
“你是要现在让我为你针灸,还是用过晚膳之后?”临晚镜莞尔,她也没想到沉默之后两人会同时出声打破那种诡异的氛围。
“你的意见?”
“先用膳吧,我怕你等会儿针灸完就直接昏死过去了,哪里还有时间用膳。”何况,她担心针灸时间太长,自己会饿。
在你眼里,本王就这么没用?没有接话,夙郁流景在心底腹诽。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对外面的人吩咐道:“传膳。”
“是。”外面人应声而离开。
而临晚镜这时才想起刚刚夙郁流景好像要对自己说什么。
“你刚刚想说什么?”
夙郁流景一愣,他刚刚想说什么?
“本王昨晚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语气舒缓,没有半分不悦。
要得到一个女子的心,不是你认定了就可以的。你要有足够的耐心,设下陷阱,让她一步一步靠近你,主动来到你的怀里。虽然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是结果却截然不同。一旦她认定了你,就再也不会有心不甘情不愿,也不会再离开。
解连环的话,他确实听进去了。所以,不想她心存芥蒂。
“哪句话?”他说了那么多,她怎么知道是哪一句。
更何况,依照她的性子,根本也不会把那些无关紧要的话放在心上的。
哪句话?夙郁流景怔愣,这个要怎么说?
思忖片刻,他才开口道:“不管什么话,你就当我从来没说过吧。”
“哦。”
应是应了,临晚镜还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这男人到底说了什么话。她只记得最后他发脾气叫自己出去好不好?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某女只有这个印象。随即,又自动脑补:莫不是,这男人想为自己的无礼道歉,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所以,让自己别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这两人,思维明显不在一条线上,却阴差阳错的不谋而合了。
因为,某女也决定,看在他被自己气得毒法的情况下,她大人有大量,不与他计较了。
王爷下令传膳之后,王府的厨房效率很高,没过一会儿,晚膳就陆陆续续地摆了进来。
竟然不是以清淡为主?
闻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