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深呼吸了一口气:“你来找我,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不要让别人知道孩子不是我的!”
安远皱眉:“什么意思?”
“乔沫能来找你,肯定是非常相信你,所以你给出的结果她一定也会非常相信,我希望……”安心目光炽热的看着他,“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个假的dna验证,把这件事瞒过去。”
安远气极:“你让我做假证?!”
安远一怔:“不可以吗?”
安远冷笑:“我是个医生,患者有求于我,我要对我的病人负责,怎么可能去做一些有为医德的事?!”
看着他认真严肃的表情,安心慌了:“你什么意思?意思是不能帮我?”
安远一字一句:“不能!”
安心气到大叫:“你怎么能这样,我是你姐姐,你姓安,跟我是一家人,怎么能帮外人而不帮我!”
安远苦笑:“这不是亲人不亲人的问题,我……”
“你想过没有,如果容承慎知道了容言不是我的儿子,知道了容言跟安家没有任何关系后,知道了这么多年,我们安家骗了他这么多年,他一气之下还能继续帮助安家?”
安心的话令安远一愣:“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心直勾勾盯着他:“你以这些日子我只待在容家什么事也没有做,我了解清楚了,向可儿了解到的,她都告诉我了,说这些年来,安家还能够苟延残喘的活着,完全是因为容承慎在后面撑着。”
安家是商贾之家,顶峰时期是在安家这三个姐弟还小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安家在c市权贵圈里还能有一席之地,后来金融不景气,安家的生意股票日渐下滑,生意一天天亏下去,几度差点破产。
后来安心出事,容承慎一直对她有愧疚,知道安家的境况后,开始出手频繁的帮助过安家,这才致使安家没有毁掉。
安心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可儿说,就是亏得了容承慎,我们家才能存活着,爸爸和妈妈才能继续过着华贵奢华的日子,如果不是他,我‘死’的那年,可能安家也随之完了。”
其实安心‘死’的第二年,安家破产过一次,这一点安可儿可能不知道,可安远却知道,他因此差点没能交出昂贵学费而放弃学业,后来容承慎出手,把渐渐快要‘死’掉的安家起死回身,让他们家相安无事。
所以安心说的每一个字都直接击中了安远的心上。
“可儿还说,当年安家快撑不住的时候,妈妈还闹过一次要自杀,因为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要死去。”安心看出他脸上的动容,继续说,“如果就是因为这次的检查结果让容承慎动了怒,从而迁就安家,妈妈会再次受不了打击,到时候她会做出什么狂的事……”
“别说了。”安远打断她的话,脸色有些白,更多的是某种妥协。
安心停下来。
乔沫觉得开始浑身不自在,就是从容承慎刚才说了那一翻话之后,她就忍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
想他是什么意思?想他到底为什么说那样的话?说出来的那些到是真的还是假的?
结果想来想去,也得不出一个答案,还害得她心情越变越糟糕,她的脸色也就越来越不好看。
容承慎坐在床边跟乔慕说话,乔慕一直不停的在身上抓啊抓,容承慎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乔慕:“痒。”
他有好几天没洗澡了。
“哪里痒?”他倾身过来,试探着就要替他去挠痒。
乔慕还受不了这样的亲昵,身子不自在的往后缩了缩,容承慎抿着嘴角看了他一眼,说:“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这几天的相处,让乔慕也不是对他那么排斥了。
容承慎憋了半天,吐出一句:“你知道我是你爸爸吧?”
乔慕看了看他,没说话。
这是什么反应?
容总不乐意了:“我一次都没有听到你叫我,你可以不用那么拘谨,可以叫我爸爸。”
这小子每次叫他,都是容言爸爸容言爸爸的叫,听得他郁闷不已,把容言两个字去掉不是更好。
乔慕抬手,这次索性直接不理他了。
“妈妈?”他叫那边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乔沫,叫了好几声乔沫才反应过来,“啊,什么事?”
乔慕噌着后背:“妈妈我好痒,想洗澡,你能让小姨给我带一套干净的衣服来吗?”
乔沫点点头:“好,我给小姨打电话来。”
容承慎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挫败。
乔薇没用五分钟就到了病房,外加手里还牵着一个容言。
乔沫指指他们:“你们怎么混到一起去了。”
“在楼下遇到的,他一个人往人群里跑,我不放心,就一起跟上来了。”乔沫给乔薇打电话的时候,乔薇已经到医院了,衣服更本拿不成。
容言知道乔慕几天没洗澡后,一脸的嫌弃,黑而亮的眼珠子转了转,说:“乔慕妈妈你去给乔慕拿衣服啊,顺便做点饭菜拿过来好不好?我肚子好饿,好想吃你做的饭。”
乔沫:“……”
乔薇一听也觉得行:“姐,正好回去你也泡个澡,这几天你辛苦了。”
乔慕举手:“妈妈我要那套小熊睡衣。”
容承慎起身:“我送你。”
四个人拍案定板,完全都没有问问她的意见,直接做了决定,并且十分的默契。
当乔沫坐在他车上的时候,都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