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夏于氏站了起身,大声喝道,面色森然的看着白姨娘,对着身边的于嬷嬷说道,“去把白嬷嬷带过来。”
于嬷嬷闻言,领命而去。
夏于氏眼神阴狠的看了白姨娘一眼,转头看向站在一旁忐忑不安的白芷,哼道:“跪下。”
白芷本就被夏于氏看的心神打乱,如今夏于氏这么大声一喝,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夏于氏怒瞪白芷一眼,哼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白嬷嬷正巧被于嬷嬷带人押了进来。于嬷嬷手中还拿着那块玉佩,正是元秀口中的传家宝。
夏忆晗眼睛紧盯着那块玉佩,却不知白姨娘是怎么从柳氏手中拿到这块玉佩的,她危险的眯起眼睛。幸好有提前去调查,否则今日就让白姨娘和夏浅茗躲过一劫了。
于嬷嬷将手中的玉佩递给夏于氏:“老夫人,这就是元秀家的传家宝,白嬷嬷什么都招了,确实是白姨娘指使她做得事情。”
白姨娘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白芷,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担着吧。 ”
白芷一听,便知道白姨娘这是要把她当作牺牲品,让夏浅茗脱身。
夏于氏也知道这种事情推到丫鬟的头上会比较好,便厉声呵斥道:“白姨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白芷,是不是你这个奴婢心存坏心,故意破坏两位小姐的感情。”
白芷望着白姨娘,回味着她最后的一句话,像是找了一些思路。
最后,她定下心,咬着牙道:“是,是奴婢存了坏心,同样是父母生的孩子,凭什么她们二人享尽了荣华富贵,我却要做牛做马,因此……”
夏于氏站了起身,大声地制止诗兰胡言乱语下去,对着吴嬷嬷使眼色,“还不把这个卖主的****拖出去。”
白芷崩溃的蹲在地上,她知道她自己彻底完了,再也见不着明日的太阳。尽管她不想就这样死去,可是一想到自己家人还在白姨娘的手中,他们的性命全在她身上,她只能任由着粗使婆子强硬的将她拖了出去。
最后,夏于氏便找了个理由将这一场事情漂亮的圆了过去。这一切都是宣德侯府对奴仆管教不够,才出了这样报复主子的事。
既然查出来了这起子坏心眼的事,定是不会饶了那些背主子的人。
然后是夏墨妍出面,领着众位小姐去宴席上。
夏忆晗只在席面上象征性的打了个照面,便领着半夏离了席。
在一个假山的拐角处,一个墨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吓得正在思考的夏忆晗差点叫出声。
当她看清楚眼前这少年正是邦王季孙邦彦的时候,她才淡定下来,低声问道:“邦王爷拦在这里,是有事吗?”
元青见是季孙邦彦,便识相的站远了些,最重要的是她要把握好这个时候有没有人经过这里,要不然毁了夏忆晗的名声,她可不能原谅自己。
“如果没有事,请邦王爷让路吧。”夏忆晗此刻没有心情去跟这个男人纠缠。
“我只是想告诉你,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我都看到了。”季孙承曜低沉着声音,淡淡的。
夏忆晗闻言,抬头仔细的打量着他,依旧一身墨色长袍,眼神里的幽深依旧黑不见底,英气的五官俊挺的身姿,都和往常一样,并无什么不妥。
“今天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邦王爷没必要跟我说这些。”夏忆晗淡然地回过去,而后望着他又道:“男女有别,还请邦王爷仔细分寸。”
“在你爹的书房里,所有宾客的披风或是斗篷都是放到了一处,而我不小心看到了一个小厮将一方手帕偷偷放进了徐国公府徐二少爷的衣服里。”季孙邦彦如黑墨般的眼珠轻轻地扫过夏忆晗的神情。
只见夏忆晗别过头,淡然一笑道:“这个关我什么事情。”
“在下又一个不小心,看到了那位小厮跟你丫环侧耳交接了些什么。后来,就有了从徐二少爷身上掉下来贵府三小姐的帕子。”季孙邦彦不紧不慢地说道,此刻,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夏忆晗脸上的神情。
夏忆晗强硬着表情,冷冷地说了一句:“我不明白邦王爷说的什么。”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名声对于一个女子有多重要,你应该心里清楚。”邦王爷看着她,心里总觉得夏忆晗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尽管他知道内宅有许多的坑脏事情,可他就是觉得她不是一个会陷害姐妹的人。
“怎么,心疼美人儿受伤了?”夏忆晗略带一丝嘲讽,不屑地说着:“邦王爷要心疼三妹妹,就把我那三妹妹娶回家好了,到时便能****看到,时时心疼着。”
季孙邦彦脸色微愠:“胡扯。”
“不是要为那美人儿抱不平吗?这会子倒装正经了。”夏忆晗淡漠地回道。
“这就是你对本王的态度?”显然,季孙邦彦被夏忆晗那略带嘲讽和淡漠语气说得很是生气。
“别以为你是王爷,自以为高贵,就可以自以为是的对我指手划脚。”夏忆晗强忍着怒气,对着这个突然杀出来的季孙承曜,表示心情很是不爽,“你要是这么想多管闲事,你便去告知真相好了,揭发我这个阴狠毒辣的女人。”
“如果我想揭发你,在你父亲命令仗毙另一个小厮时,本王便站出来,何须再来这里。”季孙承曜冷冷地解释着。
“既然这样,你又何必来跟我解释。”夏忆晗冷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