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中林县的姜家此时也还没接到消息,咱们也不着急。”徐若瑾虽然知道梁霄与姜中方闹了一场,但也听说姜必武与姜中方闹掰,赶回京都去了。
即便是骑马连夜赶程,路上也需要个七八天,中林县还有梁大将军在,两位老爷子得知京都的消息会出现什么变化,所有人都无法推测。
所以这件事情只有慢慢的等,没办法、也没有必要着急。
禾苗听得徐若瑾如此吩咐,也只点了点头,“那奴婢这些日子快些的与春草交接事情,然后赶回中林县盯着?无事还好,可如今可能有事,单交给那口子一个人,奴婢还是不放心的。”
“你这个丫头,对自己男人还不放心?让他知道的话,心里不知多伤呢。”徐若瑾轻轻点了她的脑门,禾苗吐了吐舌头,“不瞒您说,真不放心。”
徐若瑾的笑容收敛起来,“人都是会随着环境改变而改变的,你也不要过于敏感和苛刻,就留在京都等一等,我们都耐心的等着,看着,环境变了,只要我们人心不变,就没什么做不成的!”
禾苗点头答应下来,又惦记着去看小悠悠了。
主仆二人叙够了私房话,徐若瑾也收敛心思,开始盘算着太后大寿所需的银子以及酿酒所需的花销。
虽然这笔钱是她来出,可花费了多少必须算计的清清楚楚,这一份情,皇上是必须要领的,但她也不会信口开河,随随便便说自己花了多少银子去故意领赏,是多少就是多少,她只讲实事求是。
而过了一会儿,沐川从外进来,在院子中便向黄芪问好,“郡主这会儿在吗?能不能见?”
沐川便是罗春的儿子罗川,自沐阮到京都之后,徐若瑾便重新给了罗川一个身份,让他跟随沐阮的姓氏,梁霄也让顺哥儿去京都尹重新为沐川定了个身份。
因为沐阮是得了皇上口谕,为他恢复身份的,所以这会儿再多一个亲戚需要落户,京都尹也不会多问什么。
而沐阮与罗春毕竟乃是同门师兄弟,让罗川跟随沐阮的姓氏,元娘除了感激之外,并没有什么意见。
“你等等,我进屋去看看。”黄芪话音一落,徐若瑾在屋中也听到了声音,“让他进来吧。”
黄芪听到徐若瑾开了口,当即笑着撂了帘子,沐川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才迈步进门。
如今跟在顺哥儿身边历练许久,他也明白了什么叫规矩,什么叫实力。
“给郡主请安了!”沐川说着话,就要跪地行一大礼,徐若瑾连忙拦下他,“这孩子,往后见了我,不必行什么大礼,没有外人在时,自当可以称我一声师姑的。”
“快起来吧,去见过你娘了吗?”
徐若瑾的亲切,让沐川也少了几分的紧张,毕竟年轻,咧嘴一笑,挠了挠头道:“还没去见我娘,娘说得先来给郡主请安,然后再去见她。”
“这个元娘,总是这么古板。”徐若瑾朝着门口的杨桃吩咐着,“去让元娘来一下院子,就说沐川过来了,让她先停了手里的活儿。”
“奴婢这就去!”
杨桃出门去找元娘,沐川则说起来郡主府的正事,“师傅说,国舅爷把郡主娘家的小嫂子和小侄子都送到了灵阁,该怎么安置?是另寻院落,还是就在灵阁内的小院照看?”
徐若瑾眉头一皱,才想起了吕晨君和徐少卿。
之前徐子墨来到京都时,梁霄一气之下,将徐子麟一家子全都送去了佳鼎楼,而徐子麟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只有吕晨君和徐少卿还居留此处。
前阵子梁霄提过一句,但徐若瑾脑子混乱,想着想着就忘记了,谁知道陆凌枫居然直接把人送去了“灵阁”?这是嫌弃徐家人的话题不被众人所知,故意的吗?
只是陆凌枫貌似随意,可他做事情想来都目的性极强,徐若瑾虽然埋怨,但不得不揣测这位国舅爷到底是什么心思?
“有多少人知道此事?”徐若瑾问。
“知道的人并不多,因为是从后院进来的,送人前来的,乃是佳鼎楼的掌柜,还顺便搬走了这个月的酒。”
沐川回答的很细,徐若瑾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位国舅爷还真不客气!”恐怕陆凌枫也知道惹怒了自己,将来再想要灵阁的酒也不容易了吧?
只是如今京都人士都知道“佳鼎楼”乃是在这位国舅爷的产业,即便再难吃也会去捧场,更何况是少了灵阁的酒?所以陆凌枫才这般肆意而为,换做之前,他是绝不会这么做的。
“告诉顺哥儿,人先在小院里安置,一定不能让她们离开,也要与灵阁人断了来往,好吃好喝伺候着,但不必怕得罪了他们,也别拿是我娘家人来要挟,一概不应。”
徐若瑾这般吩咐,沐川当即点头应下,只是他还惦记着快些把话传回去以免耽误事儿,徐若瑾让他等一等元娘,他却不肯,“请郡主替我向我娘代个好,改日我再来看她。”
“也不差这一会儿功夫……”
徐若瑾话不等说完,沐川已经一溜烟儿的没了影子。
无奈的摇了摇头,徐若瑾摸摸身边小悠悠的脸儿,“还是闺女好,乖乖的,臭儿子,长大了就不听话!”
元娘来到此处得知沐川已经离开,笑笑说着没关系,其实心里还有几分遗憾的惦记。
只是她也不愿在徐若瑾面前表现出来,叙了两句闲话,就又去帮着方妈妈处理府事了。
只是府内貌似风平浪静,下晌之时却传来消息,京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