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金月琪。凌薇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惬意地看着一地的狼藉,将放在更衣室内的两件衣服挂在了衣架上。
话说丫丫跑回金月琪的化妆室,和她说明了前因后果,金月琪原本不愉的脸色更加难堪,伸出脚就踹了丫丫一脚:“没用的东西!”
金月琪觉得上了舞台后在灯光的照耀下五官会显得更平,不复精致,因此化着浓重的妆容,将她的脸显得比较立体,瞄着细长眼线的金月琪瞪着眼睛,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狰狞:“三万四!我可没有那么多钱给你!当时我只是让你去看看有什么好下手脚的,你倒是厉害,随手就撕了两件三万四的衣服,我难道还给你报销?”
金月琪家是有点钱的,否则不会私人请了一个助理,当时她是看在对方十分听话的份上选了这个叫丫丫的,没想到听话是听话,却不会动脑子,整个人一根筋,傻乎乎的,这次不仅没给半夏出问题,连自己都搭进去了,实在是高。
“金姐,你可不能这样啊,我都是听了你的话,才去找舒半夏麻烦的。”丫丫被金月琪踢倒在地上,拉着她的裙角苦苦请求原谅,却没想到这句话彻底惹恼了金月琪。
金月琪的眼神越发冷酷,再度重重踹了一脚,只听丫丫一声闷哼,脸色惨白了一分,连金月琪旁边的经纪人都有些看不过去了,这手下人办事有时候难免会有差池,她这样动手动脚的,完全不像是将丫丫当人看,像是对待一条狗:“呦。还把责任全放在我身上了,我告诉你,我刚才喊你去是看看人家舒半夏有没有什么短缺的,想帮她一个忙,是你自作主张看不惯她的行为,动手撕坏了她的裙子。”
丫丫一听,脸色更加苍白,她自然听出了金月琪想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一想到两条裙子的价格高昂,当时她一方面是觉得这裙子应该没多少钱,另外一方面还不是因为金姐她拍着胸脯说一切后果她都会负责,丫丫才这么放心大胆地把裙子撕掉的?没想到这是害人不成反害己。
“金姐,你不能这么对我。”丫丫抱着金月琪的大腿,内心有些绝望,“我刚才去舒半夏的化妆间做的所以行为都被拍了下来,我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金姐,你一定要帮我啊,我以后一定做牛做马更加尽心为您效力。”
三万四,对一般人来说,是半年的工资,但对丫丫来说,却是全家人的开销,家里有个卧床不起的母亲,酗酒赌博的父亲,和一个马上就要上大学的弟弟,她就是看在金月琪开出的工资高才来上班的,十分听话,不管说什么都用心做,没想到会惹来这般祸事。
“你以为我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啊。”金月琪瞪了眼丫丫,迈开步子从丫丫身边跨过,坐回位置上。
丫丫半爬着回到金月琪身边:“金姐,我一家老小就靠我的这笔工资,我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啊,金姐,您一定要帮我,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铭记在心。”
金月琪看到丫丫就来气,今天她可是要专心准备巅峰之夜的比赛,若是被一个丫丫打扰了心神影响比赛,谁都担待不起,她冷冷地看着眼丫丫,知道若是逼急了对方,她一定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抖出来,到时候她之前做的事情也都保不住了。花这么些钱,买一个任劳任怨为自己工作的傻妞也不错,便再度踹了一脚丫丫,拿出手机斜眉冷挑:“闭嘴!我现在给你转账3万块,余下的零头你自己解决。”
“是,是。谢谢金姐。”丫丫连忙感恩戴德地给金月琪鞠了一躬,完全忘记是因为给金月琪办事,害她受了这些侮辱,甚至要拿出将近一个月的工资。
一旁的经纪人摇了摇头,越看丫丫越觉得可怜,觉得找个机会,还是点拨下这个傻丫头,否则到时候金姐把她给卖了,回头她还帮着金姐数钱呢。
半夏在接近中午时,回到了化妆室,听到凌薇的汇报,不屑地摇了摇头:“当时我围脖被黑的时候就忙不迭地落井下石,现在更是做这种手脚,看来她是想拿冠军想疯了。”
说实话,金月琪是四人中唱歌曲目中最单一的,若说是特点,就是长得比较妖艳,声音软软糯糯,像。真正用实力说话,金月琪也许还不如林影。可惜那颖就喜欢这样的人,还说有冠军相,半夏不置可否,正准备和凌薇去吃饭,金月琪的助理丫丫跑了进来。
“那个,我来送撕坏衣服的补偿费。”丫丫将从银行取来的3万4千的红钞递给凌薇,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凌薇看了眼半夏,半夏上前接过钱,看着红钞,面色平静地看着丫丫:“为什么要用撕坏衣服这种最蠢笨的方法呢?你不知道即使当时我们没有人在现场,只要通过监控一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赔钱。”
“对不起。”丫丫鞠躬将身体弯成了90度,虔诚至极。
“我待会儿要吃午饭了,或许你可以在我的午饭里加点料,让我嗓子说不出话。”半夏极为配合地给丫丫出主意道。
丫丫更是不知所措,将头低得更低:“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上次在我饮料里放东西的难道不是你?”
丫丫豁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半夏:“您,您知道啦。”
丫丫的天真让一旁的凌薇不由噗嗤笑出声来,半夏不过是随意一说,丫丫的回答却是证实了这件事。
半夏将三叠红钞递给了凌薇:“回头给工作人员,至于这四千块,还给你,权当是衣服的折旧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