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严臻挑出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罗列了很多男人名单。
“你看,这名字下面划横线的,就是极为可疑的人物。”
半夏看着这张纸上的几个人名,曾经她也算熟识其中几人,都是叔叔、伯父这般称呼,其他几个是临时在黎城落脚的商人政客。
半夏扫完名单,抬起头看向谢严臻:“难道紫气东来的老板不算在里面吗?”她的表情严厉而冷峻,眉眼清浅却带着一丝肃杀,明明该是最有嫌疑的人,为何没有在这份名单上?半夏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就没有任何好心情,仇恨占据在她心中极为重要的位置。
谢严臻闻言一笑:“请不要质疑我的专业水平。”说完,将下面一张资料抽出,“你看,这两个是我所认为的最有可疑的人物,在这段期间,他们两人似乎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一张a4纸上,赫然写着两个名字:段青笠、傅冬雷。
傅冬雷?半夏对这个名字很陌生,不由抬头看向谢严臻:“这个人是?”
“你应该不陌生吧,好声音导师傅言心的父亲。”
“傅冬雷……”半夏念着这个名字,没有再说话,她很清楚,以谢严臻的这份资料来看,这个傅冬雷是有可能的,但想到当时孟紫莞和依芝所说的话,应该就是段伯父了。
还带着唯一一丝侥幸,半夏问道:“和我讲讲这个傅冬雷。”
“好。”谢严臻点点头,“要说这个傅冬雷,就必须谈及一个人,段青笠。”
“为什么?”当年舒家和段家不陌生,却从来没有听到过关于傅家的消息,这也是为什么半夏对傅言心一点都不了解的原因。
“当年段家准备发展娱乐产业的时候,就是和傅家合作的,傅家是津卫市的知名家族,在黎城的名气并不大,两家联手后就在黎城创造了当时红极一时的盛世名门娱乐公司。”
“盛世名门?”半夏一脸狐疑地看着谢严臻。
谢严臻肯定地告诉半夏:“你了解的没有错,现在的盛世和名门,就是曾经盛世名门的两大分支。”
“他们谈不拢,所以分家了?”
“对,两个家族的价值观和处事方式等都差距太大,导致娱乐公司内部分化成了两派,完全对立,甚至相互抢资源,这简直是窝里斗,眼看着盛世名门越来越走下坡路,当时的两大掌门,段青笠和傅冬雷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将盛世名门一分为二,分别为盛世和名门。”
“原来是这样。”半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八年前正好是傅家的名门从津卫拓展到黎城的时候,两家虽然曾经颇有嫌隙,特别是两家的年轻人曾经关系一度紧张,但两位老掌门关系不错,在当日初升高的宴会现场,请来了傅冬雷和他的两个孩子傅言心、傅雨希。”
“那你怎么确定两人是最有嫌疑的。”听完谢严臻的话,半夏虽然对傅言心和傅冬雷有了初步的了解,却依旧不明所以,他怀疑的根据在哪里。
“当时为了给傅冬雷一家休息,在404旁边的406,段青笠给他们开了一间房间,404虽然被刘大牛定了,但门却大开着,当时段青笠以为这房间也没人,就准备在旁边休息。”
“所以,是两人之中的一个,误打误撞进了404?”
“应该这么说。”谢严臻道。
这么一说,事情就变得更为复杂了,为什么孟紫莞动手后能够确定是段伯父轻|薄了半欣?她到底动用了什么手段,做到了这一切?
半夏还在懵懂不知所以然,谢严臻给了她合理的解释:“证据的不足就是在这里,这一切看起来通通像是巧合,却偏偏指向了段青笠和傅冬雷两人,根据他们当时的穿着,都是黑色的西装,根本难以分清到底是谁,不过段青笠的可能性更高。”
“因为傅冬雷理所当然会呆在406陪儿女?”
“可以这么理解,最为蹊跷的是,走廊上的监控调查不出来。当时警察准备取证,紫气东来的那个监控探头就恰好坏了,即使不是段青笠这个老板,也一定是和他关系匪浅的傅冬雷。”谢严臻将另外几套照片递给半夏,“这是八年前两人的一些照片,或许你可以对比看看谁更像监控里的那个人。”
“好。”半夏翻看这几套照片,虽然是复制品,但绝对不是网上百度随随便便能够找到的,看得出谢严臻对这桩案子十分用心,顿时觉得自己的钱花的值。
“怎么样?”谢严臻见半夏一直皱眉翻看照片,眉头丝毫没有松懈,不由问道。
半夏摇摇头没有回答。
根据两人的照片,半夏发现两人的身形类似,但仍旧有差距,段青笠比傅冬雷更高些,看起来也更瘦些,两人抵校段青笠更偏向于紧身些的西装,而傅冬雷的衣服更为宽松,可惜不能但凭这一点来确定监控中的男子到底是谁。
其中有一张照片拍到了段青笠的左手,他没有戴手表,这在他们这群有身份的人中间极为少见,照片中的日期正好就在半欣出事的前一天。
“谢严臻,你可以查查那几天段青笠是否佩戴手表吗?”
“好,我查查。”谢严臻带了电脑,很快查了起来,不多久告诉半夏,“7月15日,段青笠长期佩戴的手表因不明原因坏掉,几天内都没有戴手表,好像7月二十几号的时候有人看到他新换了一块手表。”
“有7月18号那天酒店的视频吗,我想看看。”
谢严臻将一个文件打开,电脑放在半夏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