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好。”兴安泽毫无敌意,倒是显得对千玉恒极其友好,根本不在乎他与兴安荣走得很近。
“便叫舞灵翎吧,你起的头,很不错。”
眼看着乐正珺的手里,正借用长长的羽毛为道具,一边舞蹈又一边似在嬉戏般的跳跃在篝火旁,兴安泽也是瞬间明白了那舞灵翎的最后两个字到底是何意。
“我倒是也极喜欢最后那句‘一掠惊红尘’呢!”
两人像是知音一般笑侃着,而兴安荣只是在一边旁观,嘴角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喜不怒。
而当小太监取了纸笔前来时,千玉恒却拿过了笔,在起头处,写了“舞红尘”三个字。
兴安泽一愣,看向他,而后,二人皆是露齿一笑,无声胜有声。
“他们俩,倒完全没有敌视对方的意思,难道这个千玉恒,对乐正珺不过是当做恩人看待,并无非分之想?”
姜有为摸了摸下巴冒出来的些许胡渣,眨了眨眼,继续观察着眼前的每个人物的动作。
兴安荣视若无睹般的样子,让他安心了不少。跟着太子的三年来,他一直都有在兴安荣耳边灌输许多为人处世的必要分寸,所以萧后是看着太子的成长,才会更看重他姜有为。
姜有为点了点头,对兴安荣的沉默很是满意。
只是,让他头疼的,还有另一件事,正找不到合适的解决方法。
卫铃兰,竟然被兴安荣接去了别院——不被余安莲和萧嫦芸发现还好,若是被发现,或者被朝中人揭穿太子窝藏了一个应该被流放的人犯,可如何是好!
如今看来,太子已经不去清魅楼找小沿了,而是一直围着卫铃兰转悠,倒也未必是件坏事。
至少,一个太子总是出入烟花之地,必定会落人口实,更是会让那虞清崖得了便宜!
此事他自然不敢马上告诉萧后,因为也必定会得罪了兴安荣。
不能对卫铃兰出手,不能告诉旁人,却又要灭了太子的危险,姜有为又摇了摇头,发现自己还真是对此事无从下手了!
兴安荣走到他面前,“想什么呢?”
“担心太子殿下金屋藏娇之事呢!”他直言不讳,丝毫不担心兴安荣会对自己生气。
而兴安荣也真不会对他发脾气,只是无奈笑道:“我自会小心,有为,你就不用太担心了!”
“太子殿下还记得萧书寓吗?他可就是在那里被人抓走的!”
姜有为瞪着眼睛严肃地说着。
这个萧书寓当时究竟是被什么人给劫走的,至今他们都没有查出个端倪来,此事也成了萧后的心病——最终,他们只好当做是兴安泽做的手脚。
“我会小心的。”兴安荣拍了一下姜有为的肩膀,脸上似有无奈,却也一笑。
姜有为见他这般态度,便也知道,太子是把自己当做自己人才会如此。
“好吧,我会替殿下多留意朝中动静,若是有什么不利,还请太子殿下可以早做准备!”
“明白,多谢!”
兴安荣很客气,只是,说完这句道谢之后,他离去的背影,却显得很是萧条。
姜有为曾试着去理解这个兴国的太子,却发现,自己得到了个不得了的答案。
那换位思考的结果——是这个太子,当得一点儿也不高兴。
哪怕旁人不知,他最知,哪怕萧后不知,他也知。
再次转向了篝火的方向,那一群女子们已经玩儿累了,年轻的男子们围在一旁无限殷勤,姜有为再次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他可不懂那么多男女之情,他在面对自己的妻子时,也不过是遵从本能,没什么情可谈。
他不明白,为什么旁人会有那么多复杂的欲求,就像是兴安荣,似乎心里可以同时装下三个女人一般。
他仰望天空,那璀璨的星辰浩然于眼前,磅礴的银河景象映入眼中,时不时都能让人有一股子想对未来说出那么一堆荡气回肠之向往的冲动。
他姜有为也有这种冲动,只是,仅限于此。
不明白,始终不明白,不就是几个面貌还不错的女子吗,至于吗!
翌日一清早,莫日根就约了乐正峯一起去狩猎,而今天,他们的目标是天上的飞禽。
一知道他们的打算,乐正珺就赶紧把自己的雪鸮给招了回来。
“万一让他们伤着小雪可就不好了!小雪乖,我们等这两只大灰狼不打猎了我们再出去玩儿!”
乐正珺嘟囔着嘴逗着眼前的雪鸮,嘴里念叨的话不禁让子芩笑出了声儿来。
“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大哥呢!”
,他们俩不就是这样的猛兽吗?”
“见你护着这只雪鸮,真是像护犊子一样呢!我在想呀,将来珺儿你找了夫婿有了孩子,会不会也像对雪鸮一样,把自己的孩子宠上天呢?”
听着子芩的玩笑话,乐正珺脸上的笑容没变,可是心里却猛地抽了一下!
孩子——这是她心里最不敢触及的痛!
若有了孩子,她当然会疼,会爱,可是——当自己再一次拥有孩子的时候,她会不会害怕再一次遇到那痛心疾首之事?
乐正珺回过身去,不愿意让子芩发现她收起了笑容,并露出了无比担忧且惊恐的神色。
不过,很快的,她就平静了下来。
孩子根本就是后话,如今,这一世,自己究竟会找个怎样的夫君,还尚属未知呢。
想到这里,她苦笑了起来。
帐子外,正有几个觊觎着她的男子,正不断挖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