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手脚!啊——不行了!快,快绑住我!”
兴安荣突发异样,让站在他身边最近的小沿也是一惊。只是,兴安荣的动作毫无分寸可言,瞬间就甩手砸向了小沿的脸庞——好在她反应够快,用手臂一挡,生生借下了兴安荣毫无自觉的一拳——她眉头一皱,明显是真的被砸疼了。
“快来人,把太子扶进去!”
小沿扶着自己的手臂,掀起了袖口一看,还真的是一片通红了。
“把凝心丹取来,用今天取的晨露给太子一起服下!”
她一边吩咐着,一边正打算走到太子身边看看状况如何。
姜有为看见了刚才的一幕,却是顾不得如今是什么场面,赶紧上前,拽住小沿的手,看着她的手臂:“可是砸疼了?”
他关切的样子,让小沿不得不红了脸,“没事……”
她赶紧将自己的袖子放下,不想让姜有为盯着看太久。
然而姜有为似乎是忘记了一边的兴安荣,他提起手钳住了小沿略带些许骨感的双肩,“你赶紧离开这里吧,太子一旦发起疯来,可是什么人都会打的!连太子妃这两日都不敢接近啊!”
“没事的,我会些拳脚功夫,还不至于这么娇弱,还是让我来照顾吧!”
她拿开了姜有为的手,走到了兴安荣身边,轻声问道:“可觉得好些了?”
兴安荣两眼迷离,微微点头,“好些了……”声音虽然很轻弱,但能够听得清。
小沿叹了口气,“虞老板知道我担心,已经告诉我,太子殿下到底是遇到什么样的麻烦了。按理说,如果太子是前日中了五石散,刚才也不该这么有精神,现在也不会突然发狂。可是有人又给你用过五石散了?是不是有人为了抑制你发狂,就又用了五石散想让殿下赶紧脱离癫狂之态?”
小沿的口吻带着些许质问,“这种人才是居心叵测,太子殿下,你不能再用这个药了,多用一次,药瘾就深上几分,要戒除就更难了啊!”
兴安荣闭着眼睛,嘘叹了口气,点点头,“知道……我知道……那家伙不仅让我又用了五石散,还挑唆我来此……小沿,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如此!”
“我不怪你,你也是在没理智的时候才会做错了决定,虞老板也不会怪罪的,放心吧!等你觉得舒坦些了,就送你会太子府可好?”
“好……对了,刚才给我用的是什么药?我现在真的舒坦多了!”
小沿让人取了一个盒子来,捧到了兴安荣面前,“这是凝心丹,是虞老板先才让人带来,说是马上要给太子你的呢!谁知道,太子后脚就冲过来了……”她说到后半句,就成了小声的嘟囔,一脸委屈。兴安荣自知今天是亏欠了眼前人太多,无奈至极。
“这凝心丹可以解我身上的五石散?”
“不,这丹药不过是可以作为辅助,在太子实在难以忍受的时候可以救急而已。要根除此药留在身体里的药瘾,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呢!虞老板可是一得到消息,就已经开始四处搜集消息,想赶紧替太子殿下把此药戒除呢!”
兴安荣的眼眶微红,“是我错怪他了……他何时真害过我呀!咳!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不要自责了,知道真相才是最重要的。当下,太子殿下也是要赶紧查一查,是谁对你下了五石散,刚才又给你用了五石散的人,背后又有什么人!”
“说得对!”兴安荣连连点头,而后,看向了姜有为:“姜老弟,调查这些事,交给你了!”
“好,我即刻就办!”
姜有为才想离开,却又转身看了一眼小沿。
小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姜有为才安心离去。
这一幕,与先才发生的一些事,兴安荣都尽收眼底。
他不明白,姜有为到底是何时起与小沿的关系如此亲密了?
小沿派了马车,亲自将兴安荣送到了太子府门口,她才驱车离去。
余安莲本还好奇是什么人将太子送回来,一打听,却又不得不心中不悦。
“这小沿姑娘可是不得了,不仅是平息了一场误会,更是让太子带回来可以救急的药物啊!”
同行的人如此言道,余安莲只是点点头,就让人退下了。
“清魅楼……花魁?哼,太子爷还真是人脉广泛,如今这救命的事儿,反倒是要靠他们了!”
清晨,正搂着迷迷糊糊没有睡醒的乐正珺,虞清崖笑得眼角都是泪痕,“喂,真是一有了身孕就能睡啊!到现在还不醒?”
“这能怪我吗……要是你能怀孩子,我巴不得让你试试呢!”
“好好好,你辛苦了!孩儿他娘,你赶紧更衣吧!今天还得等你大哥的好消息呢!”
“嗯,要不是为了等这个消息,我才不乐意这么早起呢!”
乐正珺打了个哈欠,转过身两手臂往他肩膀上一搭,“咱们打个赌玩儿怎么样?”
“想打赌?赌什么呢?”
“我猜啊,过会儿会有个人陪我哥下朝一起来将军府!”
“嗯……这个人,或许是兴安沛?”
“哎?你也这么想吗?”
虞清崖笑而不语,他是男人,自然明白男人的行为方式会如何,不过乐正珺既然可以猜到这一步,说明也是对兴安沛的行为方式颇为了解了。
“不过我觉得还有一个人会来!”
“谁?”“萧阳!”
虞清崖没笑,依旧不语。
乐正珺看着他略有出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