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些麻烦。不过,也不碍事。话说,我已经收到了小沿的来信,那个虞清崖,已经同意与本太子见上一面了!”
可当兴安荣在第二天真的见到了那传闻中的虞清崖时,让他无法理解的,就是那中间的一道帘幔。
这道帘幔彻底遮盖了虞清崖的容貌不说,兴安荣只能依稀看见这人高挺的身子,以及听见这支低磁脆雅的声音。
“虞某不便在人前露面,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对方先行开口,兴安荣不好意思发难,则回道:“不知虞公子,究竟有何不便呀?”
虞清崖似乎在看着自己的方向,只听他回道说:“在下近日偶感风寒,怕是会染给太子殿下就不好了。”
“哦,原来如此……不过是小事,虞老板其实不用如此谨慎,本太子也不是如此计较的人。”
“太子殿下万金之躯,我等草民谨慎小心,也是应该的。太子殿下,请就坐吧!”
无奈,兴安荣不再在对此问题纠缠不休了。
只是,而后的半个时辰里,虞清崖不是客套寒暄,避重就轻,就是对太子意图合作的想法避之不及。这让兴安荣心里有了疙瘩——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拒绝自己的好意呢?
“虞老板,本太子不过是想让这清魅楼的生意越做越大,这样对虞老板而言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吧?”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我是个生意人,虽然开门做买卖,希望可以一本万利。但是,殿下啊,你可发现了,清魅楼其实已经揽走了这名都之中的诸多贵客。如果我再做大——岂不是断了同行的活路吗?不给别人活路,就是不给自己活路。如果清魅楼再做扩张,恐怕,会有不少同行,都想要我这颗项上人头了吧!”
兴安荣微微一叹,这句话,虞清崖的确实也不错。
虽然,他很想揭穿虞清崖背后那穹冥宫的存在,但是对方从来都不给自己机会提及。
兴安荣明白,这是个禁区。
看似小沿笑脸相送,而这一场会面,对于兴安荣而言,根本就是不欢而散。
虞清崖的拒绝之意实在明显,他根本就不给太子丝毫下台阶的余地。
到了清魅楼外,姜有为看着兴安荣面如土灰,就知道他碰壁了。
谁知此时,刘池易突然开口了,“太子殿下,这个人也实在太张狂了!不就是个清魅楼吗?他真把自己当天王老子,连太子殿下都敢不放在眼里了!”
刘池易的几句话,确实让兴安荣觉得更气愤了,刘池易乘胜追击,他早就对虞清崖将自己逐出清魅楼而耿耿于怀,想既然做不成朋友,干脆就做敌人也好!
“这么不识抬举的人,太子殿下,若是不给他吃点苦头——我怕他将来会更嚣张狂妄啊!”
刘池易瞪大了眼睛,虽然不过是危言耸听。
但是,虞清崖背后的穹冥宫,不得不让兴安荣担忧。
“是啊,如果此人打算在名都扎稳根基,发展自己的势力,有朝一日或许真会威胁到我们。”
兴安荣如此言语之后,姜有为还是没开口。
见他如此沉默,兴安荣回头问道:“姜老弟,你可有何见解啊?”
“此事……还请太子殿下,三思而后行!”
“姜公子,这个虞清崖不给太子殿下面子可是明摆着的事情啊!他这么给脸不要脸,难道咱们忍心看着太子如此吃瘪吗?”
刘池易的煽风点火,让兴安荣更觉得耻辱难减。
“哼!虞清崖!”
兴安荣咬牙切齿的姿态,让姜有为暗自摇了摇头。
姜有为提前离开了太子府,而刘池易则在兴安荣的耳边吹起了风来。
“太子殿下,不如这样吧!可以找一队精干的暗卫,去给那虞清崖一个下马威!也要让他知道,太子你是他得罪不起的贵人!只要太子跺一跺脚,这名都可是会颤一颤的!”
刘池易那贼眉鼠眼的模样,一直都让余安莲很不喜欢。
见姜有为独自离开,余安莲上前问道:“姜公子!”
姜有为一回头,赶紧行礼。“姜有为见过太子妃!”
“姜公子不是与刘公子一同前来的吗?为何独见你一人离去呢?”
姜有为抬头见余安莲这眉清目秀的女子正冲着自己微笑着,赶紧再次低下头,回道说:“想起家中还有些事,所以就与太子殿下先行请辞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便不打扰你了,快回去办事吧!”
“多谢太子妃!”
目送着姜有为,余安莲心头有一丝不安。
想来,太子身边最有头脑的就是这个人了,如果单独留着刘池易在太子身边,生怕那个家伙会把太子带到阴沟里去。
余安莲来到了书房门前,却见刘池易满面春风地正走了出来。
“哦,刘池易见过太子妃!”刘池易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
兴安荣也走了出来,见太子妃前来,则言道:“好了,刘池易你先回去吧!”“那,在下先行告退!”
见刘池易远去,余安莲不禁疑问出口:“刚才与刘公子谈些什么呢?”
“不过是些小事。话说,今天还没有好好陪过你了,去你院子里吧!”
一日之后,虞清崖与乐正珺相约在放生桥前见面。
乐正珺依旧是一身男装出行,顾浅叶则贴身保护着,时刻警惕着周遭的一切动态。
“浅叶,不用这么紧张。说起来,那虞清崖应该还算是你的师兄吧?”
顾浅叶微微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