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来在徐幼珊的预计之内,也是以为就算徐家和聂家都同意了这门亲事,但徐幼容想和聂苏泫完婚。那最短也得等到一、两年之后的事了,况且在聂家,聂苏泫的头上还有一个嫡亲胞兄聂苏漓呢,他可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子。他如今可都还没成亲呢,哪里又会到聂苏泫先了?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看,徐幼珊都是预计聂苏泫和徐幼容的亲事,是得等到最起码一、两年之后才能举行的,可这次让徐幼珊意外的就是。徐幼容和聂苏泫的亲事,居然只用了三个月都不到,就把事情给全都定了下来,那这样子的话,估计今年年底,聂苏泫和徐幼容就是可以完婚了的。而这简直就是快到了离谱的速度啊,快的也让徐幼珊不起疑都不行啊。
只是现在每当徐幼珊疑惑了,却想不出答案时,她第一个会去问的人已经变成谢璟了,因此此时徐幼珊满是不解的抬头看着谢璟。而谢璟在闻言后。却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说道:“你这小傻瓜,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聪明了?”
徐幼珊听见谢璟夸她,本能的就高兴了起来,可马上她就觉得不对了,“殿下,你这么说的话,也就是表示,最近真的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对吗?”
“嗯。”谢璟顿了一下。才说道:“据我刚刚得到的消息,前线的战事很不乐观,而镇国公曾密信于聂家大公子,让他回京。毕竟现下父皇对于前线的战情很是敏感,聂大公子又曾失利过一回,使得父皇对其、甚至是对聂家都连带着有些不满了起来,后来要不是聂六公子凭借围猎大会的首魁,让父皇又重新垂青,那估计在上次时。聂家就要吃不小的亏了。”
这些事徐幼珊当然都是知道的,那时徐幼容也还在聂苏泫身边死缠烂打呢,所以对于聂家的消息,徐幼容向来是从不落于人后的,因此此时谢璟说起时,徐幼珊也不至于听的一头雾水。
而谢璟看着徐幼珊没有不解的表情,他也就继续说道:“镇国公是想让聂大公子及时抽身,免得若前线战事真的大败时,父皇会想起旧事,因而牵连。但聂大公子在接到了镇国公的密信后,却没有听从父命的借机转回神都,反而是回书,说他做不出丢下生死同袍、回京苟且安生的事,男子,本就该无愧于天。”
谢璟说到这儿停了一会儿,像是在感叹什么,而徐幼珊也不催促,只是安静的等他继续说道:“聂大公子的这一回书,肯定是激怒了镇国公,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镇国公此时也无法了。可在这种隐忧下,聂家会想尽快与徐家联姻,以此来提前做好准备,就算到时前线战事真是又败时,父皇就算想迁怒于聂家,但只要有了徐家在一旁的求情,那估计也是不会坏到哪里去的。”
“原来是这样啊。”经过谢璟的解释,徐幼珊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了,可这样一来,徐幼容不就好像是被当做挡箭牌一样了嘛。这个认知,让徐幼珊实在是不怎么舒服,也不高兴,而这种不高兴的状态,也一直延续到了裴氏让她回东阳巷的日子。
东阳巷,徐府。
今天的徐府,比起往日来,是要更加的光彩熠熠一些,不仅花儿都要娇艳些许,就连挂在廊下的水晶灯的流苏,在风中摇曳时,好像也比起平日来是多了许多的风姿一般,在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那吟吟的笑意得衬托下,更是显得今天徐府里的气氛委实不错。但这样不错的温馨喜悦得气氛,在徐幼珊到来以后,却就又不怎么好了,因为这会把她脸上那干巴巴的笑容,显得十分的明显。
“你这是怎么了啊,谁又招你了,怎么苦着一张脸回来。”徐幼容一听到徐幼珊到了,就赶忙跑来接她,只是在徐幼容刚刚到了二门后,就见到了徐幼珊脸上难看的假笑,让徐幼容以为又是谁让徐幼珊受气了呢。
“没有啦,大姐,我就是早上起早了,昨晚又没睡好,所以才这样的。”徐幼珊自不会和徐幼容如实的说,她是为了徐幼容和聂苏泫的亲事不高兴,因此此时徐幼珊也就只好随便掰了一个理由说,而她这说的也不假,昨晚为她也的确是没有睡好。
而关于徐幼珊有起床气,这徐幼容倒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一时也没多想,就只是拉着徐幼珊先到秾华堂去给齐老夫人请安,然后又到秋初馆去见裴氏。但此时裴氏是最忙的,因为今天徐府里举行的宴会不是私宴,这是徐幼容在和聂苏泫定下亲事后徐家举行的第一个宴会,虽不大,但来宾都是大有来头的,所以裴氏也就特别谨慎。
整个秋初馆里,也是有不少的管事婆子来向裴氏请示,于是徐幼容和徐幼珊两人待了一会儿也就离开了,不妨碍裴氏,两人一路慢慢的走回了薇洲院去。
“大姐。”途中,徐幼珊二人经过了徐府里的一片玉簪花,花香弥漫,可徐幼珊却无暇欣赏,反而是看着身边的徐幼容有些欲言又止。可也许是徐幼容最近的心情太好了的缘故,因此她看什么都是欢喜的,这时她也是在忙着欣赏那片洁白的玉簪花丛,根本就没发现徐幼珊的不对劲。
“什么。”徐幼容随口应了徐幼珊一声,可眼神却还是带笑的看着前面的那片玉簪花,没有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