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霖评价完这件事,也不管两位小姐如何想法。继续浏览安庆市的风貌格局。安庆是因为交通要道,形成的商埠城市。所以安庆的路也是依山傍水,没有什么方向。
强霖领着护卫小姐转到镇皖楼。介绍人员说这是重修的,老的毁于太平天国战争。强霖又说起国人的内战历史,朝廷的治民思想的更迭。
张芸英不知道这些历史,清爽漂亮的脸上,带着思考,悠悠问到:"治民有什么问题么?”。芸英的脸型有些娃娃脸,加上高鼻梁,很有洋妞的立体感。难道环境还能在人身上产生变异么?
张静江什么样,强霖没注意。强霖只是觉得张静江,秀气苍白,腿脚不好,缺乏运动原因。他本来就是文人的样子;但是商人革命者的气质,看起来就像一个江湖大佬。所以也没有敢细看。
强霖没有回答,凯茜就回答张芸英,说:“你为什么不知道治民这些国策,你不是长这么大了吗”
芸英还是缓缓说,“从小到大,我都在国外,法国、美国我都呆过。她们都叫我苏姗娜(susanne,法国女名),我以为我也是苏姗娜。看来不是。”
强霖解释说:“凯茜说你不知道,是提醒你,因为你的生存环境里,没有这个说法。所以治民这个问题存在,是有前提的”。
芸英说:“美国、欧洲大家对于国家的政策是争论的,有的时候也用管制、治理这些英文概念词,但都是控制物资的。没有人敢用在人身上。”
强霖说:“罗马时代以后,欧美进入新宗教时期。以后管制人民的任务都交给上帝了。政府只是偶尔出台限制活动范围的措施,但不敢提治民这个概念。”
凯茜接着说:“我们的治民概念历史悠久,主要的问题是教育人民,封建时代是忠君爱国。现在是忠于党国,大学条例已经开始了忠于党国教育”。
芸英说:“我父亲是有看法的,所以,他只是推行建设,不再参与政治”。
强霖说:“你父亲的事,主要就是对商业管制不满意。没有商人的政治地位,也就是商人是被治理的地位。这不是他革命的初衷。不仅父亲啊,还有文人知识分子,如法律界的、教育界的、制造业的,也都哟意见,大家最后都走了”。
凯茜说:“你父亲不愿意让你们知道这些。因为他有能力让你们离开这里,但是还有很多人不能离开这里”
几个人边说边离开这里,去看安徽高级学堂,相当于专科。清朝时候,把安徽大学堂降级为专科,当时只剩下京师大学堂等少数大学了。强霖认为清朝还是很客观的,但学校管制很严格,不利于民间教育发展。
现在的兴办大学热,出现了中学校是小学水平,大学校是中学水平的时期。好在慢慢形成正规了,国民政府也开始纠正南方私立大学过滥的情况,恢复了管制。
而现在北洋政府的北京几年来就出现几十所私立大学,很多滥发文凭。当然有些学校很是不错,如北京汇文大学,北京协和大学等等。北洋的自由度,现在高于民国政府。
强霖和凯茜对安徽高级学堂的庭院是结构不很赞同。看着荷花伴小桥流水的校园,很是无奈。
学生时期是人生格局形成时期,这样的校园,也就是培养才子佳人的地方,或许能出两个土财主,革命者。但出不来世界格局的思想家和艺术家,以及大的科学家。
芸英跟着他们几天,已经明白这两个人思想一致,就是在一点一滴的改造者国民。
芸英目光看着这个学堂,嘴里却说道,"我不走了。这么多人都能活下来,我为什么要走”。
后世张芸英49年没有走,说的就是这话。她不愿到美国,不想再依赖父亲。宁可留在大陆受管制。继母从美国汇来款,也上交。她后世自己一个人,独自生活,体验人生苦乐。但始终伴随着钢琴,拒绝很多帮助,高寿近百。
其实,在海外教育和宗教中,依赖别人是一种罪过。人们会认为你白来世间一趟。
强霖和凯茜很是愉快又芸英这样的朋友。凯茜抱住芸英,贴起了脸。让芸英很是痒痒,两个人的笑声也感染了强霖。三三个人在高级学堂的小溪旁谈论起来,琢磨怎么样提升安徽的教育。
强霖其实在江西布局时候,就考虑到革命者意志消退的问题,设计了一系列的心灵发动机计划,包括陈公博夫妇、顾凤鸣配置的护士秘书、医疗救济体系的南洋教会医生等等。他们视救人救世为生命的本来意义,所以,会始终推进江西的事业。
强霖告诉芸英:“不要把自己的独立生活锻炼看成唯一的目标。在佛法中,你那个活法叫小乘佛教,类似中国的修身养性;而救苦救难的活法,才是大乘佛教,就是佛祖释迦牟尼的佛教,才能彻底通透”
凯茜补充说:“基督教的博爱,做主的肢体救护世人,包括敌人,这样才是基督精神”
芸英说:“好吧,我试着来吧,我总觉得自己还活不好,还来帮助什么人”。强霖说:“自己的心思总是集中在自己本身,就永远会有问题。所以才说大乘才能通达”
芸英点头。凯茜说带着她去跑跑教会的救助活动,你就会发现你已经比别人活得明白多了,你可以帮助他们。
强霖三个人回到凌湖旁边的宾馆,这是法国商人开的。因为安庆只是通商,没有租界,所以外国商人们自己盖了一些建筑,住得习惯,和品尝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