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的宛西4县,宛城13县,是别廷芳自治区的先后范围。
现在别廷芳正在开始宛西4县的统一。哪四县?他的家乡内乡县,(包括西峡镇,民国时期没有西峡县,归入内乡县),淅川县,镇平县,邓县。
陈赓觉得不能再等了。西北军与中央谈判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结果。
现在地方民团武装和红军,大家都在各自被动防守。但匪徒也是在山里各自快活。民众不满意,尤其是家里有人被绑票的家庭。
当然,不听指挥的地方民团,也在按照湘军的血缘套亲戚的组织方式,进行乡勇团练。他们还建立了初级兵工厂,规模越来越大。
其实对于别廷芳的要求,陈赓自己觉得不错。但是感到与顾凤鸣和强霖的要求不大对,拿不准主意。他就与军团的几个旅长和总部人员商议。结果大家七嘴八舌,陷入争论。
问题的关键就是土地改革、自治武装、和自治的法理。
陈赓就咨询总部。总部也拿不定主意。抛开中央党部的国府,和西北阀,这两个实际上级,就采取针对地方的行动,显然不妥。
总部征求了强霖的意见。强霖当时还没有考完,期末考试呢。但还是抽时间做了回答,以后也就不再过问。
强霖认为宛西一直是各种力量的博弈。当然民众是受苦的,但民众也是匪徒的主力。民众还是红枪会的主力。
红枪会帮会组织,也是遍地,不都是民众么。说是保家乡,但袭击当地的军队,参与内战,也都是红枪会民众。比如魏益三、岳维崎的各自万人以上部队,纯是被红枪会给冲垮的。吴佩孚这个军阀,利用完了红枪会却把他们大量诱杀,为什么呢?还是纪律。
各种地方武装都祸害地方,这就是民众素质不好了。其实革命军、北洋军和西北军,都是军纪严明的。违反军纪就处死,比现代军纪严。但他们都收编了很多土匪,祸害当地的,正是这些收编的民众出身的土匪。就是说是当地人。
强霖认为,虽然受苦的确实民众,但这说明不了什么。
很多土匪杆子首领还是有军纪的,比如白朗、王天纵、刘镇华、孙殿英等等的部队,都杀了不少违纪律的匪兵。但是他们还是无法约束这些匪兵。民众素质可见一斑,匪兵就是民众;
强霖还说,基督教在河南坚持了50年了,冯玉祥这个基督徒军阀还大力支持。挪威传教负责人士,都是几代人住在宛西。对比挪威的乡村,看看人家的绿地房屋,当地民众为什么还不觉悟?他们应该明白,自己离真正的现代有多么近,但就是接近不了。
强霖最后说,他们与美国西部牛仔作风相差甚远。
总部读了半天,也没有研究明白,是管还是不管。仅仅知道这是对宛西人不满意,不牛仔。
是啊,宛西人谁的势力强大了,都不能保住家乡,还要做害家乡,做害的人就是来自平民的匪。民、兵、匪三者不分。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比如那个马大脚,死了丈夫,家产被家族吃净,儿子为报仇而做匪。他杀净了族人,自己也被杀死了。马大脚率领小儿子,竟然拉起了近千人的杆子,为儿子报仇。但报仇后,她的杆子祸害了很多平民,撕了很多肉票,直到最后被孙连仲剿灭。
总部最后把电文转给陈赓,也给了红四方面军。同时命令红四方面军派出红一军团段月泉部,那些来自江西的军官,去帮助陈赓判断形势,稳定地方。
总部想看看嫡系军官们怎么处理这事的。江西的事,他们也看不太明白,不知道什么原因怎么就发展起来了。谁来督赣,都是一样的发展,也看不出官府怎么掏钱投资。
陈奇涵仔细阅读后,转给红一军团段月泉处理。段月泉大致读了一遍,就明白了强霖的意思。
他知道处理地方事物,陈赓确实没有找到感觉,陈赓这个人够朋友,很讲义气。但只会处理人际关系,这种原则问题,他还没有弄明白。
他找到自己的几个旅长开会。徐象谦副军团长、丁洋参谋长,预备第七旅张子清旅长。
段军团长说:“我走后,丁洋参谋长代理自己的职务。”
按道理,这让副军团长很是难堪,但徐象谦没有吱声。张子清对段月泉没有什么好感,“段长官,副军团长就是替代正职的,怎么不按次序?还有规矩没有。”
段月泉赞赏的点点头,告诉他:“张中校,副职是辅助正职的,不是替代正职的。” 张子清不解。
徐象谦微微苦笑,摇摇头,徐象谦慢慢地说:“张旅长,有些事不用问,也会知道的。你知道我的预备第一旅怎么没有正式番号?丁浩可是正规的红二旅的旅长。”
张子清一想说,“是啊,你们预备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正式番号;那我们预备第七旅,还不得预备一辈子?”
段月泉说:“中校,我看你求知yù_wàng很强,就告诉你。我们红军不是讲究你能够打就行的。你要明白你的生命价值是什么。否则就只是幕僚的命。你带一个团,准备陪我去红六军团。仔细观察我的决定。”
一个团的防区调动还是要上报总部,总部给了正式命令,并要求革命军参谋总部,告知沿线的国民革命军各部。
丁洋所部,是在孝感附近,驻在京汉铁路武胜关旁边。与南阳地区的方城县,蔡申熙所部预备第五旅驻地,隔着桐柏山区。
也就是说,三座大山从西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