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策辩论还在继续:
强霖慢慢重复一句:兼-听-则-明。然后说:作为谋士,知识要靠谱,人格更要高尚。红军的参谋长,和我们培训的各级参谋,都是注重独立人格,和自我价值观的训练。他们都不是考虑本部长官利益的人,严重严立三,舒玉章等人也不是。上品参谋要谋全局,谋万世。才能谋一隅。
杨永泰已经麻木,他说:兼听则明,这句话会有问题么?
强霖说:这句话很典型的没有逻辑,类似辩证法,没有什么用,不能拿来立论的。你自己说说,兼听,则明么;偏听就一定暗么。天要下雨,你说的自然,与这个有关系么?
张群张岳军看不下去了,说:畅卿,这话也就是提醒别人时候用一下,情报作用;拿来立论,却是不一定。作为主将,必须心中有定。这个定,在基督教中唯有圣经,是不能够兼听则明的。不能受外道影响。强霖,你直接说。
强霖扫清外围,让主要听众回到逻辑上来,做到心中有定。这才说到:事情并不是错在蒋总司令这里,在于中山先生的临时政策。那是一个折中和实用的政策,临时的,不是中山先生最后意思。
中山先生活到现在,也会遇到我们面前这个问题。
宋美龄承认道:达令继承了总理的革命遗产,也继承了总理的问题。那你说介石不做国民政府主席,就有办法成功么?
强霖说:国家肯定会有办法的,就看你达令我介石姐夫的意思了。强霖开玩笑了,从芸英那论,也不算过分。
蒋中正终于忍不住了,他只是对宋美龄说:他只能说这事不能做,但应该怎么做,他还没有办法。兜圈子绕你这个姐姐呢。
宋美龄说:你个臭小子,不许拐弯,就说我达令你姐夫怎么才能成功?
强霖说:三姐,你这个问题,应该问畅卿先生。宋美龄再问,强霖也不再言语。宋美龄无奈。
张群张岳军只好说:夫人,我们不如这小子的定力。你这个问题,成不成,是上帝回答的。我们只能做我们自己教徒该做的事情。
宋美龄看向蒋中正,蒋中正点头说:畅卿的方案是有问题的。红军支持与否并不重要。是支持我们的人,不是纯粹的教徒;他们是士大夫们,曾胡思想的湘军体制。他们会引起其他的连锁问题。比如现在党内独裁的压力很大,不是我要独裁。这是一个死循环。宋教仁就是看到这个问题,与孙总理不合。
蒋中正叹道:没有想到,最后却由我来处理。弄不好,统一意志的不是我们。我们就是苏俄革命的临时政府,被苏维埃推翻那个。
张群说到:做该做的事吧。
宋美龄却气道,臭小子,没有饭给你吃了。我要读圣经了。你们讨论吧,我做我该做的事,我不再参乎你们了。我说畅卿啊,你去学学圣经吧,不能老沉浸在中国古书里面。让我能放心你在介石身边啊。
强霖起立,给三姐送行。杨畅卿也起立说,他要先学学逻辑,请夫人放心,暂时不会再出谋划策了。
强霖说:气走了三姐,回头我和芸英来看三姐。总司令,其实我是来辞职的。我去北方,争取给你改造党国和党军腾出更多的空间。
蒋中正说:有芸英在这里主事,你去北方我也是赞成的。你推荐一个红军总司令吧,张治中是保不住了。
强霖说,朱德做代总司令,张治中先做副参谋长,和严重严立三一起,掌握实权。张之江做平衡,先代理监军。
强霖继续说到:反省以后,张治中再接受我的位置,正式代表国民政府监军。他就是儒学太深的一个革命者,不在乎形式,只在乎本质。这次是个教训,也是好事。
杨永泰杨畅卿听强霖说话,糊里糊涂。但蒋中正和张群张岳军是明白的。就是因为形式不好,不能做国民政府主席,也因为形式不好,不能统一。无法自圆其说啊,我们是军阀,你蒋中正怎么就不是军阀?
杨永泰杨畅卿在乎本质是否忠心,形式就应该是枪杆子了。不讲逻辑,只信古人,无法沟通的人。
强霖对杨永泰说,学逻辑,你还是跟我回北方吧,去找英千里,他是西方逻辑大家,博士出身。我还要到他那里上学呢。我们一周可以争论一次。
蒋中正不理他们,他基本同意朱德任代总司令,也是因为形式。大家都知道,朱德不跟他蒋某人一条心。所以土匪和红党等作乱分子,都会去投朱德。红军从来都是吸收改造这些人,减少了中国很多麻烦,少死不少人。
朱德现在也应该学会做事了,不会受人挑拨。其实现在他造反也不容易了。他也得看红军这帮受训参谋是否同意。
大事砥定,他和张群听强霖和杨畅卿辩论。
杨永泰不太尊重强霖的意见,强霖也想磨砺一下自己的思路,主要是对中国历史概念的熟悉。熟悉才能反击和预防。
强霖引起话题:别以为你8年前,北伐前,做过省长,就觉得自高自大;你问蒋总司令,你的恩主,他敢不敢骄傲自大?
杨永泰真是吃惊这个人,不敢与他胡扯,只好低调地说:人生的历练还是很重要的。我还做过北洋的议员,知道中国的事情还是靠枪杆子。
强霖也耐心的给他分析:你在广东做省长,失败是因为枪杆子吧?你在北洋议员失败是因为枪杆子吧?这个经历你都不反省,历练有什么用。
杨永泰说:那是因为我们的枪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