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霖也很不满,这么聪明的人,做的糊涂事。
他大声说道:“我本来可以不管你的。但你是“胡大哥”,认你为大哥的那些文人,命运会很凄惨。”
胡适静下气来说:“他们既然认我为大哥,怎么不跟我去美国?”
强霖摇头道:“不会的。认你为大哥的,都不会走;不认你为大哥的,都走了。人家是明白的,也用不着认你为大哥。”
张三听明白一些,但也只是依稀仿佛啊!她不确定地问:“似乎关键在于,这些人为什么认他当大哥!”
这一点,强霖和胡适都赞同,这是关键。
强霖与胡适无法再谈下去了。张三建议先解决文人的问题,看是否有争议。两个人也都赞同这个主意。
作为秘书的左娜,很少看见强霖发脾气;兼做茶童的华尔康,也觉得胡适博士一直是好人形象,怎么也是这么生气。两个人不敢说话。但张三却一脸轻松但若有所思的样子。可还是抓不住思考线索,不抓了。
强霖缓和一下心情说:“这些人有些被称为历史大师,像吴宓,梁漱溟等人;有哲学家,像冯友兰教授,有些文学教授,像陈源陈西滢。不知到什么原因,但肯定有他们自己的原因。科学教授向叶企孙,经济教授马寅初,也会降级使用。”
胡适说:“冯芝生友兰是官费的老北大毕业,留学哥伦比亚大学博士。这次必然是被奴役的了。但梁漱溟的弟子也被剔除,就过分了。
强霖摇头说:“没有什么过分的,国帑就是国帑,不是养闲人的。”
胡适说:“这对于文化是一个悲哀的时代。”
强霖不赞成:“不会的。第一,大学主流文化还在;第二,没有人约束这些文人的研究,只是不能用国帑了。”
胡适又说:“马寅初是被你的岳父赶出浙江了,叶企孙就是一个圣人,你们连他俩都容不下么?”
强霖说:“容得下。就是让他们整理数据,或者自己搞研究,不要接触学生了。他们可以主持成年人参加的科研。”
胡适没有紧跟了,他开始琢磨了。
左娜是革命者出身,知道问题的危害性质。她说:“焚书坑儒么?”
强霖笑道:“我不知道秦朝的情况是否是真的。类似的情况肯定是有的。那才是悲哀的,我就是避免那种情况出现。胡大哥会预知的。“
“但是那些小弟们,”强霖肯定地说,“他们不仅不会预知自己的命运,他们还会追随着去干焚书坑儒的事情。焚书坑儒,本质上也都是书生干的。”
华尔康是蒙人,他说:“忽必烈大汗律法之外,还有很多说法和做法,大家共存也没有什么坏处。但还是以大汗的为主。大汗也没有焚书坑儒啊。”
胡适也是元朝历史研究者,他说:“是的。历史上的问题是,不一定个个是忽必烈。按照概率,焚书坑儒是有可能的。这就是皇朝极权的不确定性质。”
胡适转过话头说:“现在说的是共和。强霖认为共和也有可能出现焚书坑儒,并且是这帮文人带来的。”
强霖摇头到:“回到原始,蒙古大汗的思路也是不错的。你不能总是盯着皇朝极权的不确定。从皇朝极权和容易过渡到共和极权,所以这不是科学模型的问题,是模型后面的原因,模型的前提。而你只是在劝说模型,只能徒惹麻烦。”
胡适不再说话。左娜说:“你不让我们在东北研究历史文化,只研究数据坐标;现在你不让胡博士研究可能,也研究数据么?”
强霖赞道:“是的。一个意思。尤其他是胡大哥,有几百人跟随的学者领袖。文化风向标,他的责任在那里的。他也真是担忧这帮文人的学问别浪费了。”
左娜说道:“你不管就好,或者让张恺荫老老实实做官,别折腾。”
张三怒道:“这些人都是国帑培养出来的,怎么能让他们不做事?我爸爸拿出那么多钱,也就培养几十个留学生!这些人不干事,赶快赔钱,要罚。太耽误中国的事情了。我现在就没有现代农场的测绘、经营、技术人员。”
左娜不敢再言语,张三占住理了。
看左娜受窘,没有办法,华尔康调节气氛说:“令庸,你能否退一步,允许他们在学校按照要求教书。”
强霖说:“不可以。我也是担忧文化的问题,这些人会坏事的。他们会干焚书坑儒的事情的。现在国子监剔除这些人,共和大学剔除这些人,清华大学、和燕京大学不肯接纳这些人了。所以,北中国的大学已经很清静了。他们还可以去南方,但最好把欠款和罚款还清,否则北方总是追究。自费留学的爱谁谁,与我们讨论无关。”
胡适问到:“你估计国子监会出台什么样的历史教育方式,给普通的大学生,在通识和自由教育这块。”
强霖说道:“我估计会有两块整理:第一是对教授的再教育,会要求他们在人文史学方面的见解有所约束,即使理工教授,也要接受再教育,毕竟他们还要育人,不能发现弟子的做人问题,也是不完整的老师;第二就是名著培养计划,也就是真正中外大哲学家的著作研究。中国历史,只会简洁明地公布考证结果。”
强霖继续说:“不会在采用中国的不知所谓的《史记》之类的不确认的东西。中国历史材料,就会当成各朝代自己的宣传材料。或者当成写作不自由的作者,奉命整理的记录稿。”
胡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