骥良打破几个人的逻辑崇拜,接着开始案例教学。
“你们看这次蒙边谈判,就是多方的游戏。自己都有一个逻辑,看成真理,但是哪一个都不是真理。所以我让他们形成合约,细节合约。就是弄成一个一个规则,这样民心可以归附。因为他们可以按照规则安排人生秩序。”
左娜说:“他们不按照你的规则做事呢?或者说你的合约,也是一个游戏。”
骥良说:“是的。佛家说的空,最后一关就是破“空”执、我执,也就是基于“空”的思考“洞穴”。你问的很好,我们怎么来破除逻辑的思考“洞穴”?他们开始时候是不听的,我就接着参与游戏;后来他们听了,未来也不一定遵守。那么大家接着较量,再找规则。这期间,我一直是轻松的,祷告的。逻辑是上帝赋予我们的能力,借以发现上帝,但不是替代。”
左娜说:“我们太渺小了。”
骥良说:“人类就是一群小孩子,固执己见,自我烦恼。“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这是一个笑话。不过在圣经跟前,我们就是一个笑话,就是一群上帝制造的“纸人”,是没有与上帝比肩的能力的。”
骥良对左娜说:“你还有问题,就是说我们为什么还要游戏?大家都修行就可以了。问题是上帝要你通过游戏,才能发现无限,发现上帝,发现‘虚空’的力量。歌德的光学冲击牛顿光学几个世纪,大家现在还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当天的课程上完了。下一节课程将是古典学的索引目录研究,这已经脱离圣约翰大学的课程体系。骥良同意,不过自己还要准备一下。
这是骥良的强项,通过一定的逻辑排列古典书籍,他能够发现,这还应该有一本古书。名字应该叫某某。然后去查找,果然是遗失的,没有进入目录。
骥良说:“所谓西方汉学,也就是通过这个逻辑,去寻找线索。大量的研究,是我们中国学者做的基础工作,当然人家也有外文资料辅助,通过蒙古成吉思汗,这个世界互相交融了。陈垣能够拿回汉学的研究中心地位,还是很有逻辑的。”
左娜奇道:“西方为什么要研究汉学?”
骥良说:“他们有不同的游戏思路。重要的是理解这个国度,或许可以借鉴一些东西。但是西方人比较失望,从黑格尔等人开始,西方认为我们对文明的贡献太小了。”
凯茜问:“那陈垣要拿回来干什么?民族主义的游戏么?”
强霖说:“我估计他和骥良老师的意思一样,完善中国的历史逻辑。如果没有逻辑的意思,不会去玩这个游戏。”
骥良说:“是的。其实陈垣教授的研究,是与我父亲有关。那时候我在国外。陈垣说,我父亲英敛之按照逻辑出了一些课题,陈垣自己挑了宗教学研究。他的聪明干练通过这次蒙古基督教历史研究,就完全显示出来了。”
凯茜说:“陈垣现在玩大游戏了!他把历史研究人员重新整合,砍了断代历史等很多基础研究,只剩下历史逻辑研究,用一些思路清晰的人。”
骥良说:“是的。中国历史研究国家投资太多,陈垣这么做是现代国家来自于民的观点。不能让百姓为文人支付太多的个人游戏资金。有人愿意去玩历史研究,自己去筹钱吧。陈垣没有拦着他们。”
左娜说:“为什么留用人员,成立历史逻辑所,那是什么意思?”
骥良说:“就是中国历史记录太多,也太不可信。没有逻辑的研究,就只能造就新的历史碎片。所以必须有逻辑判断的人,才能摸清楚历史的脉络,找出隐藏在假资料中的真历史。这个还是要做些工作的,因为可以勘误。”
强霖说:“也只有先摆正历史逻辑真实的态度,才能建立一个汉学中心。清理人才的工作是必须的。”
骥良说;“是的。但还有一些人员,是专门做分析的,监督和观察中国民间和国外民间的历史研究,跟踪各领域的进展。”
几个人结束了下一课程历史目录的预习,给强霖的研究分配了任务。
然后开始吃饭,讨论局势。
凯茜下周也终于要随着大帅出访,军队已经部署到位了。
凯茜说:“现在军权正式转移到老帅。汉卿义兄又成了少帅。”
强霖则说:“我被老帅派回北京,主持后续兵团和稳定北京的民心。北京为中心的华北,就是一片自治的散沙,民心收拾太重要了。”
骥良说:“是啊。那里的八旗子弟作风太严重了。我接着的任务是安抚蒙族牧民,估计下一阶段去塞北杨宇霆督军的地盘。我带来的左翼学生被温应星要走不少,胡也频等人去找胡适了,那个蒋伟不还在呼伦贝尔么。”
骥良把剩下的部分左翼学生,合并右翼学生,就是从日本归来的蒙族留学生,都训练成垦荒工作队。让他们去研究垦荒政策。这是藩王、蒙民、汉民冲突的根源。
骥良说:“我还接受了蒙汉医疗点的建立,现在我就是东北满蒙局。垦荒局是惹人烦的部门,我满蒙局就是安抚的部门。张恺荫也正在给我调配人手,周树人(鲁迅)、郭开贞(沫若)、郁文(达夫)都在张恺荫的名单上。张恺荫调他们到东北当旗卫生防疫局长,相当于道府级别的下属局。我认为他们还是能称职的。”
凯茜一直与比尔李国豪有联系,她说:“如果不来的话,那就等着传票吧。管你在哪里,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