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思考再三,也没有琢磨明白这个总参谋长的事情。他喊来于珍、顾维钧和胡适,让他们帮助参谋这个人选。
胡适说:“您说说你的意思?”
张大帅说:“自然是号令三军,权威和谋略并重,忠诚而仁义的有道德的人。”
顾维钧说:“您那是说你自己呢?”
张大帅说:“我没有那么好,于珍于济川,你感觉你自个怎么样?”
于珍说:“我觉得我差不多了。忠厚仁义,权威谋略,都还可以。”
张大帅说:“差太远了。东北军你都不一定行,别说另外两部能认同你。”
于珍说:“那我提一个人,曲同丰,曲伟卿校长,我在士官学校的前5期学长,与蔡锷、蒋百里同学,都是留日三期生。辛亥时期与蔡锷一起出任的云南革命军旅长;又从南方到北方,出任中国参战军的几个师长之一。再出任保定校长,保定一二三期都是他的学生。他为人宽厚,与我们奉系也有渊源,帮张宗昌掌管军事后备力量。”
张大帅说:“这个人是皖系,而且还投降了直系。”
顾维钧说:“现在正是联合的时期,皖系的基层军官也都在参加这场战役。”
胡适说:“大帅可以参照英美一战时候的体系,组成参谋长联合会议或者是联合委员会。”
张大帅坐下。他没有吱声,这个联合,还是没有什么意义啊。我要的是能够有权威的参谋部。
张大帅说:“看看北京的意思吧。”
强霖和徐永昌也在研究统一作战的问题。徐永昌说各部推举参谋长,形成一个联合作战计划部门。强霖说:“这个目前还不现实。弄不好会形成一个失败的因素。错误的命令,听,还是不听?都不好。”
强霖说:“各部门推荐参谋长官是可以的。但不要替代各部现有的参谋体系。上层弄成一个协调机制就可以了。各部只是上报作战计划,而不需要批准。”
徐永昌给奉天回电,说了强霖的意思。
张大帅说:“恩,你们说的是对的。看来我说的人不存在。强令庸也不喜欢有这么一个强人存在。各部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行动。组成一个协调会议,互相沟通。”
于珍说:“所以我说曲同丰曲伟卿,为人宽厚,资历也老。还有军事素养。为人可靠,不抓权。”
张大帅说:“各方都派人到北京去,由他们自己定一个参谋部的名字吧。我们这里派谁去?”
于珍说:“我们学历最高的是王树常,资历最深的是张作相。再往后就是我了。”
张大帅说:“你走了,谁给我跑腿?”
于珍说:“熙洽吧,您看中他的才华,贵族作风。但我却不认为他是个好将军。他打仗太少了。”
张大帅说:“好吧。你去参谋联合会,熙洽到我的办公室。那么熙洽的部队给谁呢?”
于珍说:“戢翼翘吧,虽然都是我们都是士官系的,我也不避讳。都是士官系,也不一样啊。皇族的满族,人家可认为我们抢了人家的地盘。我们是国家,人家这是亡国的。被驱除鞑虏了。”
张大帅说:“不要胡说,满汉一家,再到处胡说,我要处理你。你把刚才的命令重复下。”
于珍说:“于珍调参谋联席会议,做东北军代表,熙洽调到大帅府参议,戢翼翘从后勤总监调到九军做军长。”
张大帅说:“好吧,命令下达。你去北京商量那个参谋联合会吧。”
于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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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和顾维钧两个人不理大帅,研究起于珍说的满族人心里的问题。也就是说汉族人把东北人当成家国,满族人当成了亡国之国。两个人尽量把自己想象成满族人,但还是不成。因为满族人也不一定都这么想。
张大帅说:“你们不要想了,这事情我想过,他有一点说的对,我认为满族人比我们爱这块国土。看来我不能这么想,也不能不这么想,比较麻烦。”
胡适说:“这种悖论的事情,是数学问题,不是政治问题。在这方面,我是知道自己不强,太慢。问强令庸吧,他整天琢磨这些。”
张大帅点头说:“你能够知道自己在哪方面不行,就很不错。我有的时候,还不知道还有数学这个工具。”
电报传到强霖那里。
强霖直接回电:“如果变局,对满族人是否有利?显然,满族人高层是乐于变化的,因为日本是藩王体制,比较合适他们。我们已经共和了嘛!但我已经给溥仪等演示过,日本不可能比我们对他更好。如果投靠日本,溥仪的结局也不好,因为日本最后赢不了。”
“你们可以给满族高层组织一个形势研究会,鼓励他们直接说出看法。告诉他们叛乱的结局。汉族不可背叛,只可以谈判。这事情由胡适手下的数学家哲学家组织研究。是一个迟早要解决的问题,这个培训班也要长期主持下去,在于满族皇族的陵寝、满族语言和遗迹的保存。‘继绝世、举逸民’,保留满族的民族性质。”
“满族下层早就与汉族融合在一起,他们就是要过好日子。是日本人能够给他们带来更好的日子,还是共-产党红军给他们带来好日子?所以,满蒙下层是可以接受苏联红军的统治的,因为苏联红军会扶持满蒙下层,这就是郭道甫等人当初为什么选择与苏联合作。”
“所以,满蒙上层会欢迎日本;满蒙下层会欢迎苏军。我已经尽力做了一些谈判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