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霖送走了陈公博夫妇,并答应他们年后到上海聚会。
回来后,他和张芸英说:“看来国民党真的是中国的障碍。陈公博夫妇本来好好的,他们又来怂恿,真的是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张芸英说:“息怒。我们总是生活在人的各种yù_wàng之中。你不能用一种美好替代另一种美好。”
强霖说:“政局,还是要参与。在不美好的事务中,也要加入美好。”
张芸英说:“不要。这是汪季新的想法。我们只是取得平衡就好了。这个平衡还是动态的。”
强霖说:“嗯,你的说法是对的。还是要维持一种平衡,我们和百姓才能够生存啊。”
张芸英说:“这也是他们能够生存下去的条件。否则他们自己会都成为中国的罪人。”
强霖不再提起,这个问题还是要好好的思考一下。
转天,强霖带着芸英出去散步,到了南京鼓楼附近,碰到一个美国夫人跟芸英打招呼。这个夫人做派潇洒,只有美国女孩才能做到这样。
强霖问:“这是哪家的夫人?”
张芸英说:“涂羽卿夫人。这是美国留学生的住宅小区,涂羽卿博士、陆志伟博士等人都驻在这里。他们都是金陵大学的教授们,跟我相处的都很不错。”
强霖说:“他们不是都在北京燕大教书么?”
张芸英答:“涂羽卿博士可能还要出国学习,他回到南京正在办理护照和留学手续。”
强霖知道这是奖学金出国,问题是再次学习又能怎么样。
“北方不是在追踪清华学校的早期毕业生签服务合同么?漏网的,还是南京政府保护的。”
张芸英笑到:“你不要这样盯着他们,他们都是有理性的人,应该都是为国家在工作。”
强霖说:“好吧。我就了解一下他们的工作,你帮我约一下这对夫妇,我看看他们又到美国干什么?”
晚上,强霖带着芸英去拜访老岳父张静江,谈谈局势的进展情况。
张静江还是坐在轮椅上,也不见有什么变化。
他对强霖说:“怎么,听到什么了。真是少年心性,还是耐不住啊。”
强霖说:“芸英倒是劝我多多的平衡。我看看怎么平衡才能保持对民众有利。”
张静江说:“我们这几个人都没有什么私利,但是都有自己的想法。胡展堂是党务就是一切,现在当着立法院长,党内主席,还要进一步掌握党的法统;汪季新要回到广州去重新北伐,脑袋真的是坏了。”
强霖说:“你们合起来,还是要把国民党扛下来么?我的意思是你们还都想搞以党治国么?”
张静江说:“我无所谓。国民党是我资助起来的,我觉得离开当初的想法越来越远了。说话也不自由了,老朋友们也要勾心斗角,各有一套。”
强霖说:“你们能够放开不自己掌权,不谋私利,没有人能够复辟,也没有人能够葬送革命成果的。”
张静江说:“你什么意思,要解散我们么?”
强霖说:“看看,不理性了。我没有说要解散你们,我说你们不掌权,国民党不掌权而已。国民党是否解散,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想把党军换成国军而已。”
张静江说:“换吧。没有党军撑腰,我认为张雨亭能来这里选举。”
强霖说:“不会,我觉得伍豪他们有机会,就看怎么设置选举权了。”
张静江说:“我不可能再搞一个党了。只要军队不参与就好了。你怎么改变党军为国军?国民党不放手,你改不成国军的。”
强霖说:“不一定。国民党自己放手?那就得把你们这些人消灭光。国军不一定反对国民党,只是不参与而已。”
张静江说:“明白了。军队不参与。国民党自己不能掌权,怨不着别人。”
强霖说:“是的。釜底抽薪,这是最好的办法。否则你们国民党这些元老都难得善终。或者死了也就死了,除了作为民主化的障碍,没有什么生命价值。”
张静江说:“好了。我们还是要尽心,随你搞吧,只要不回去,我就不管。自由化经济和言论,我就心服口服。”
强霖说:“不错。典型的自由资产阶级,代表了先进的人类文化。”
张芸英说:“不要跟父亲贫嘴,我们要赶紧去做事吧。”
张静江说:“儿子大概都是这样跟父亲贫嘴的。不如女儿贴心。好了,我们一起喝点酒,我这里有丹凤镇的葡萄酒,很不错。于右任拿来的。”
强霖跟岳父慢慢喝了起来,岳父大概是让他注意酒后要注意,行房要轻些,不要骚扰我女儿。
强霖说,一定的,我现在修行的已经很不错了,能够收发由心。
张静江感慨年轻就是好啊,我现在有八个女儿,还想要几个。
强霖则说要环保啊,不能总是要生孩子,要有道德心。
继母和张芸英目瞪口呆,男人都是这样么?看来儿子跟父亲聊天,就是不一样,像哥俩好。
继母说:“不错的姑爷,你爸爸高兴才这样。姑爷反正也不会讲出去,随他们胡说好了。你爸爸还挺行的,就是腿脚不好,肌肉还是不错的。”
芸英说:“那就好。我们也希望他能够保持精力,多享受您的温存。”
强霖离开张家,比较确定了主意。
看来大家对党争都失去了兴趣,只要不出现独裁者在自己头上,宁可不当权,也要国民党下台。实在是胡展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