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英对赶过来看自己的陶诗咏说:“你的几个月了,怎么还赶过来?”
陶诗咏说:“比你还早些,七个月了。走动走动好。我的岁数也还可以,人家四十还接着生呢,我才30出头而已。”
张芸英说:“那不是头胎。你的产道还没有通顺,骨盆都不灵活,怎么跟人家的熟客比?”
陶诗咏说:“没有关系,我已经和西医大夫商量好了,不行就剖出来。”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上海难民的事情。张芸英说:“强霖被难民、还有训政等事情弄得不开心。再南京与人家吵架;这次到广东,估计也还是要吵。你看看,有没有放松的方式,比如花酒啊!”
陶斯咏说:“这种事情,就是顾凤鸣老婆清楚。不过,强令庸这种花季少年,怎么能便宜那些舞女?他们平时只是榨取大亨老朽。令庸出现,会让她们发疯的。”
张芸英说:“怎么,这种事情还有讲究?”
陶诗咏说:“当然,我是外室,总是算计这丈夫在身边的日子。所以,我有些朋友,也和我一样。”
张芸英说:“不会出事吧,一帮饥渴的女人,会把令庸掏空的。”
陶诗咏说:“我可以找几个朋友,弄一个化妆舞会。就今天晚上吧。在一个朋友家里。把他那个清华的秘书也带上。”
张芸英说:“随你吧。先让大家认识一下。别让令庸惹麻烦?”
陶诗咏说:“没有关系的,都是你认识的人,早就羡慕你了。这次能够帮你的帮,她们会很高兴的。”
张芸英说:“那我就知道了,她们都是好人。实在是中国男人自诩fēng_liú,没有定力。”
胡木兰听着两个shú_nǚ给爱人找外遇,不禁目瞪口呆。她说道:“你们这样,会坏人家的妇德?”
陶诗咏说:“你个小chù_nǚ懂什么妇德了。你看看你,整天和人家吵架,就是缺少男人的爱抚。你放下心中的妇德,就知道自己下面通道才是最大的德。”
张芸英笑道:“你会吓着她的。不过这种事情,还是要清楚的好。”
胡木兰不信,但也是在是不愿与她们探讨这么下流的问题,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陶斯咏说:“好了。我把任培道也带走,我是她的革命姐妹,我们都是新民学会的。”
张芸英说:“我们知道,是萧子升推荐她的。”
陶诗咏说:“是的。任培道提倡不流血的革命,曾经跟着新民学会的同学到南洋教书,后来又跟着萧子升到北京上学。飘荡了10年了。国民党的女中楚翘。”
张芸英说:“是的。她不愿意参加三大,自己愿意跟我们去广东的。”
陶诗咏说:“我带走她,今天我也让她参与。不要再总是哀叹人生了。”
张芸英说:“我也同意。最好的年龄不享受,以后也没有办法懂得人生的取舍。”
胡木兰觉得自己有义务告诉任培道,这两个女人再算计她。她抽空出去找任培道了。恰好任培道梳洗完自己,下来找陶诗咏。胡木兰悄悄地告诉了两个女人的谋划。
任培道说:“这种事情你不许再往外传。所以黑灯舞会,化装舞会,都是人性。就是人们当面不好意思,遮住脸,放松自己的心灵。你也跟我去,去体验一把自己的人性。”
胡木兰吃惊地说:“怎么,你不怕她们把你那个了么?”
任培道说:“傻孩子,都是熟人,怎么会有人强制你呢?男人就是兄弟,你也要爱护她们,她也会把你当成妹妹的。不要总是仇视阶级,仇视男人。要爱世人。”
胡木兰说:“偶。你说他们不会强来的。对,他们不敢。那么我也去看看,怎么就那么吸引人的。”
任培道说:“可以看看。但是要把持住自己,否则你会后悔的。”
胡木兰说:“小看我了。只要不是虎穴,我就去探探。”
两个人都跟着陶诗咏回去了。
陶斯咏给任培道讲嫁给人的好处。但是要挑选男人,做外室,也比嫁给烂人做主妇好。
任培道说:“那是你本来就不争什么,聊胜于无。很多人嫁给人做外室,就是为了得到财宝。”
陶诗咏说:“你还真是看得透。我信佛理,一切皆空,不过是找个爱人,共同体验人生罢了。”
任培道说:“很好。你是一个新教徒,还能看佛理,修行应该是更好了。”
陶诗咏说:“是的。中国的基督徒没有理性基础,有些中世纪的样子。所以我的佛经基础,让我有些理性。”
任培道说:“婚姻真的是一个累赘,我在南洋看到的,还有你们身上看到的。不是偶然,是必然,是对女人独立思想的放弃。”
陶诗咏说:“你只要坚持自己的意志,也可以找一个比较志同道合的人的。但是婚姻的基础,还是性吸引,我认为这个总比柏拉图的纯粹理性有意思。”
任培道说:“是的。但是如何保持,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西方的夫妻忠诚,还有夫妻共同参加社交活动,是并行的。”
陶诗咏说:“这些问题,我们是永远解决不了的。我们只能在体会生活的同时,提升自己的理性罢了。”
任培道说:“是的。你说的对,我道理明白。看来确实要大胆体验才行。”
陶诗咏说:“那你今天晚上参加么?”
任培道说:“我会随同大家一起玩玩,令庸我太熟悉了。那个张弟弟懵懵懂懂的,还需要历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