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章 作风
汪兆铭汪季新,52岁,长蒋中正4岁,长毛润之10岁。汪季新与蒋中正已经有个两轮政治风波,一个是中山舰,一个是宁、汉分治。
之所以与毛润之联系,实在是毛润之也是民国一个人物,不仅与罗素、北大胡适之等人有师生之谊,还在国民党一大时期做汪季新的秘书,代理汪兆铭的国民党宣传部长。国民党的职位当时在蒋中正之上。可是他小蒋正中6岁,小汪季新10岁,基本是两代人。
强霖安置好陈公博夫妇,才对汪季新说:“汪先生驾临,不胜荣幸之至啊。”
汪先生与众人打招呼,他与张芸英在法国就认识,与胡木兰从小时候更是相熟。他也认识任培道,毕竟任培道也是国民党新一代的妇女代表,与陈碧君熟悉。
汪先生坐下,对强霖说:“你是党国的后起之秀,又是苏珊娜的丈夫,也算是半个党国后代。”
陈碧君则问到:“你外祖父是在沙捞越开农场的王老先生么?那个是好人啊,也是天地会后代。”
强霖说:“我不太清楚他们的历史。我父母不提,总是忙他们自己的。你们家在槟榔屿几代了?”
陈碧君说:“父母是一代,我是二代。我父亲去世早,家里也经营橡胶,比你们家小。我们住东区,你们家在哪里住?”
强霖说:“我们也在东区,工厂区。离总督府不是很远,我总是到那里去,俱乐部里面有马匹。”
陈碧君说:“我小时后也到那里去。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工厂区。都是约翰强这些华人企业家后来弄起来的。”
强霖说:“陈姐,一会儿我们再叙旧。先听汪先生说大事。”
陈碧君说:“他一个赋闲之人,有什么大事情。在法租界,就你这个公寓最好。我准备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强霖说:“没有问题。就是一楼的难民总是要保证的。不过有一个小妹在管理,不用你们费心。贺小妹会安排好的。她在基督徒教会学习护士和英语,原来的红党家属,现在全家人都在做慈善事业。”
陈碧君说:“只要改了就行了。我们原来也被人家带上了红帽子。”
贺小妹突然插话说:“你们后来都叛变革命了。我们家被你们追的到处逃。”
汪季新突然笑到:“这个小妹很好,说话直接。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就给你讲讲这段历史。”
强霖则说:“你对共-产党态度的转变,是为什么呢?”
汪季新说:“你们接受的宣传五花八门,有的把红党描绘成匪徒,有的说成是菩萨,中国就没有客观的东西。”
强霖表示理解,贺小妹也认真听。大家都很奇怪这一段历史。
汪季新说:“中山舰之后,我去法国养病,他们进行北伐。然后蒋中正和鲍罗廷对立,这与我没有关系。”
强霖说:“武汉政府不是您在操持么?”
汪季新说:“你在南洋长大,国内的事情总是有些隔膜啊!实际上我走了之后,国民党还是一直在鲍罗廷的指挥之下。蒋中正所以崛起,就是鲍罗廷的保举。陈独秀作为红党的大家长,鲍罗廷作为太上皇,他们一直指挥着北伐军。”
强霖说:“你的意思是,蒋中正突然不听指挥,停止在南昌、南京,不进入武汉,就是因为鲍罗廷的问题么?”
汪季新说:“是的。蒋中正还是进入武汉的,但是武汉是程潜的部队,南京也是程潜的部队,他们引起了英法的抗议,蒋中正顺路把屠杀使馆人员的罪名推给了共-产党。”
强霖说:“那个时候,武汉政府是怎么决策的呢?”
汪季新说:“鲍罗廷指挥国民党中央常委会,常委会一半红党,一半左派,所以两湖的工农运动,就是国民党中央常委会领导下弄得。我还在法国呢,哪里参与了?军方也分为两派,唐生智、程潜、张发奎、朱培德、冯玉祥部队都是支持中央的;黄埔学生军主力,还有桂系军队,都是反对中央的。所以他们都在南京,战徐州。”
汪季新摇摇头说:“他们闹得不可开交,蒋中正自立南京政府,这时候我赶回来了。”
汪季新继续:“那时候,我在上海,住在党部。整天听国民党的蒋系、桂系将领闹,还有右派们,包括张静江、吴敬恒等人,非要我指挥清党,赶走鲍罗廷,否则就亡党。”
强霖问:“你为什么不顺从大流呢?”
汪季新说:“政策是孙总理定的。我还是陈独秀的朋友,总要听听武汉方面的意见啊!还有唐生智、程潜、张发奎、朱培德、冯玉祥的北伐军,他们也是北伐的主力啊。北伐军是两路,一路是往北打吴佩孚、一路是往东打孙传芳。所以我要团结,不能只是一部分右派的领袖。”
汪季新说:“我和陈独秀发表一个声明,陈独秀已经服从调节,停止工农运动。共产国际已经召回鲍罗廷,派来一个罗易,还是支持国民党的。”
强霖说:“所以,你是平衡两派的利益,共同北伐?你和张作霖大帅不是关系很好么?”
汪季新说:“是啊。平衡各种关系,我都得考虑。打吴佩孚部队,张宗昌部队,是必须的。他们祸害地方,仍旧搞家族统治。”
汪季新继续说:“共-产党害我匪浅啊。我反对分裂,回到武汉。没有想到啊,大家长陈独秀翻车了,瞿秋白和毛润之几个人阴谋推翻了陈独秀。罗易竟然给我命令,要全面夺权和造反。不久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