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这个儿子的。
“放心好了,那小子已经投胎了。小林子找我给他掐过命,曹破虏嘛,是条汉子。”胡八爷喝了一口酒,自顾自的说道。
“曹家人,没有孬种。”刘玄策又补上一句。
“从前这孩子最喜欢的就是陈庆之,老早就嚷嚷着要穿白袍骑白马,不做那将军都不行,长大了,倒是念叨的少了。”曹擎苍笑了笑,一脸欣慰。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
一个月之后,天气是越加的变得凉了,刚到了年根底下,还有那么几天就要过新年了,家家户户的外面都挂着大红灯笼,好不喜气,杭州城的雪几乎是没下的,只有薄薄的一层,我呼了口气,冰冷冰冷的。
前一阵子跟谢思刘玄策他们回了一趟东北的老宅子,上山祭拜了一下我爷爷跟老管家,在那间老房子里又住上了一遭,村子里人告诉我,这房子是要扒了,准备盖楼了。这不得不说是个坏消息。
无疑就是再告诉我,这间房子,我是只能再住这最后一次了。
这一年回去,没遇到黄皮子,也没遇到在树林子里唱鬼戏了,刘叔送了我几件裘袍子,自己家缝出来的,黑亮黑亮的,格外的好看。东北的雪下得很大,村子里面来回都是用狗拉着爬犁来回的运东西,大雪直没了膝盖。
这可能是我吃得最开心的一次狗肉,村子里破天荒的宰了两条狗,给我送了过来,当然,钱我是只多不少的给了出去,这是不能差的。这次的东北之行,我想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再回来估计就是面目全非了。
我花了大价钱把我爷爷的骨灰跟老管家的骨灰都拿了出去,然后运到了杭州。
古董店最后还是卖了出去,我把钱一股脑的全都给了王虎,几百万的样子。傻小子愣了半天,愣是被好几箱子钱给吓哭了,不过最后我还是把钱塞到了他手里,我干的营生是真的折寿晦气,王虎这孩子天生就是一副好模样,好根骨。
不能跟着我造了孽。
接着就是谢文广那边的事了,家里能够拿出来的资金我全都一次性的交给了他,他也不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直接把钱全都收下了。我跟谢文广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更像是一对忘年交。
到最后我跟我喝了几口酒,又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这事就算是揭过去了。只是临了还是没忘了叫我照顾好谢思,我满口的答应,不敢有一点怠慢。
这一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不过我只是自己忙自己的,一直没掺合着看。百华夜咏嫁了人,在美国。给我打来了电话,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嘴唇哆嗦了半天,最后也没说上一句祝福。
林战天中途派人来了三次,意思是想让我认祖,不过全都被我回绝了,我是个念旧的人,不过念的是我爷爷的那份,跟他林家是没有一点关系的,就算是真有这个旧,我是宁可还,也不会认的。
不过相比而言,这些事都只是小事中的小事,真正的大事是一个月的期限到了,我昨天刚刚收来了林家的帖子,五天内,大秦皇陵见。
这家禽家狗,在这大冬天里,可是真冻不死的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