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再来这儿闹腾,咱们便报官了,我孙子可是秀才,到时候找些关系,你们可就得被抓进牢里了!”马氏瞧见这些人这般嚣张,顿时搬出了李大郎。在这李家村,李大郎还是很有分量的。
这些人今日是摆明了来找麻烦的,自是不会就这般放弃了。
那领头的人冷哧一声,不屑得说道:“这李家村儿谁不知晓李大柱与李小柱两兄弟老死不相往来?你那孙子可是李大柱的儿子,能帮着李小柱?再者说,一个秀才,连县太爷的面儿都瞧不着,自己个儿表哥都救不了,我就不信他有能耐能在县太爷面儿说上话!这屋子可是我叔的,就是闹到县太爷那儿,我们也是有理儿的!”
这话可是句句戳中马氏的心,她对大柱和小柱不往来这事儿心里头是有根刺儿的,再加上上次虎子的事儿,大郎竟是一点儿法子都没,这也让她心里不舒坦。在她眼里,秀才已是有能耐了,可真有事儿了,秀才竟是与他们一般毫无法子,这也是让她心伤。
“你们既是这般清楚,那你们自是也知晓我虎子哥最后拖到人解决了。那人有能耐让县太爷公正审理那案子,那咱们这案子,他自是也有能耐帮着我们!我能找那人一次,便能找第二次,你们要是不信,咱们便去县里,将这事儿禀告县太爷,让他来裁断这屋子给谁住!”冬至直截了当地开口,不与这些人周旋。
这些人都是庄稼人,直来直往的,也没啥心思,你与他们绕圈子,指不定他们还不懂,倒是把自己给气个半死。
“你你莫唬我!你要是真有能耐,干啥子不将虎子哥救出来,还让他坐牢?”那人被冬至唬了下,到底还是想到虎子在坐牢,他便拿这个反驳冬至。
这人倒是有些能耐,到这份儿上了,他还不退缩,反观他身后那些人,都是已经有了退意。只是听着他说了这么一句后,心又定了下来。
“我们李家往上数三代,那也是书香门第,是是非非的我们还分得清。我虎子哥是打死了人,这便应该受到坐牢赎罪,给他判十年是罪有应得,可不能因着这便说我们一家子没能耐!我李冬至今日将话放这儿了,你们要是在这儿闹腾,我便是能让你们全去坐牢!当初子睿哥还没进太医院时,你们可都是说他是灾星,都避着他不与他来往。都是一个村儿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可你们问了李大夫一句好吗?如今倒是来这儿要他屋子了!”
“我告知你们,李大夫是让我们来看着房子的,为啥看着,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黑了心肝儿的亲戚们不能动他的屋子!你们要是不走,那咱们现在便去县里!”说着,冬至抬腿便往外走。
那些人瞧见冬至这模样,倒是被唬住了。
“他们许许是真有人,咱咱们还是还是……”其中一人凑到领头那人跟前,结结巴巴地开口了。冬至名声在外,要不是为了这屋子,他们咋的也不会来这么一出。瞧着冬至那模样,像是真有人撑腰,那他们是一点儿指望都没有的,到时候保不齐还得吃顿板子,想想还算了。
那领头人瞧见冬至这模样,心里也是有些退缩了的,可一听到身后的人那般说,他又不甘心了,“她那是唬咱们呐!哪儿有啥子靠山?他们要是有靠山,还能在这村儿里呆着,连个自家的屋子都没?”
这话一出,那些人觉着有理,就连那领头人都被自己这话个说服了。
冬至原本便是唬他们的,没成想他们竟是没被唬住,这么一来,她便只得与这些人去县里了。沈墨轩这人她是不想去招惹的,王家又是不插手官场上的事儿的,剩下的便只能靠村长、族长还有里正了。等他们一升堂,县令自是会召村里这些个人去作证,这些事儿她自是不怕的。
“这县里离咱们这儿有些远,这般吧,咱们去大牛叔家租马车去镇上,车费咱们按人摊,我与我爹两人就是两份钱,我娘就不去了,她还有事儿。”说完这个提议,冬至叫上李小柱,快步往外头走。
那些人只得硬着头皮,跟在他们身后往外头走。
李小柱是信冬至的,虽说他不情愿去镇上,可冬至要这般做,他便随了她。
父女两人脚步毫不停顿,出了屋子后,朝着李大牛家的方向走去。而后头那些人,原本便是觉着冬至他们是在唬他们的,所以也是跟着走。可如今瞧着冬至他们这般快的速度,毫不犹豫,而柳氏却没跟着来,那丫头说是有事儿,能有啥事儿?难不成他们家真有关系,这就要去找人帮忙了?
“这这,他们这架势,是真要去县里啊?咱们这是要去公堂?这不成了,那地儿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咱们去了是得挨板子的,不揭层皮,怕是出不来的,保不齐咱们还会被抓进牢里,那可就完了!”
“不成不成,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可不能出事儿!要去你们去,我是不去了!左右就一套屋子,还得这多人分,我还是不要了,我自己可是有屋子的!”
这些人说完,转身便往后头跑了。屋里那般多人得养,他们可不想被关进牢里。要是他们进了大牢,这要弄出来保不齐地塞多少银子,就这么一间屋子,又是有这般多的人分,能分多少?到时候怕是塞出去的钱比他们分的屋子要的钱还多。
“你们咋这……”那领头人瞧着他们两人逃跑的背影,开口想说啥,还没说完,那两人便是已不见踪影。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