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过后,冬至便是不再出门,也下令家里的下人轻易不能出门。
原本以为这种情形会一直这般发展下去,直到沈墨轩他们回来。
可就在这时,冬至得到消息,皇上病重。
这个消息一传到冬至耳朵里,冬至两边眼皮便是跳得欢快,她心中一紧,知晓是要出事了。
许是要验证她的猜想一般,京城竟是开始下起大雨来。且这雨越下越大,百姓都是不敢出门。
“也不知晓怎的回事儿,这雨竟是下得没完没了了,屋子里也都潮了。再下一段日子,咱们这屋子都会长青苔了!”懒懒呆在屋子里,浑身不得劲儿。她是恨极了这雨,到处都是湿嗒嗒的,家中的面粉都是带着湿气,就是一向爱吃的糕点如今吃着滋味儿都是没以往好了。
这种天气一般都是在春天才会有的,如今怎的这秋天都是这般了?因着这下雨,天儿都是冷了不少。
听着懒懒的念叨,冬至仰头瞧向外头阴沉的天,喃喃道:“京城怕是要变天了……”
“这天不是已经变了吗?”懒懒瞧着外头的雨,开口问冬至。
冬至摇了摇头,心中满是担忧。
“懒懒,你回去知会二郎一声,让他这两日也莫出门,左右皇上病重也不上早朝了,就让他在家里呆着。告知他一声,让他做好准备,这京城要变天了。”
冬至说完这话,转身便是回屋里去了。
懒懒应了声,拿了雨伞撑开,便是往李家去了。
冬至回了屋子里,走到桌前,拿了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将沈墨轩刚刚送信给她的那只鸽子从笼子里抓出来,再用牛皮包好的字条放在鸽子腿上绑好了,随即将鸽子放到了窗外。那鸽子因着大雨飞不动,只得落在地上,随即迈着两条腿便是往门口方向去了。
瞧着那鸽子被大雨打湿了贴在身上的毛发,冬至笑着摇了摇头。就是沈墨轩养的鸽子都是这个性子,更莫说他的那些个人了。跟在沈墨轩身边儿的,不管是人还是他养的牲口,都是这么个性子,倒是让得她无语之极,也是羡慕之极。
前几日皇上病重之时,她便是传信给沈墨轩过,今儿个她又是传了这封信,让沈墨轩赶紧回来,要不便是来不及了。
冬至正想着,门房突然在屋子外头喊她。她整理了下衣衫,走了出去。那门房瞧见她之后,赶紧向她禀告,说是李太医来了。
这个时候李子睿不是应该在宫中守着皇帝吗,为何来她这儿?难不成是有何急事?
冬至心中猜测着李子睿的来意,随即拿了把伞撑开,与门房一块儿顶着雨水去前门了。
打开门,李子睿正撑着伞站在门口,此刻他的衣衫已是全湿了。
冬至赶紧招呼着他进来,带着他回了屋子里,拿了干净的布巾让他去客房擦拭一番,随即又让人将沈墨轩的一套还没穿过的新衣裳送与他,让他换上。
只是等他从客房出来时,并没有换沈墨轩的衣裳,还是他自个儿的湿衣裳。
“这个世子没穿过的,是新的,你大可换上。”冬至怕他是与沈墨轩一般不情愿穿别个的衣衫,便开口道。
李子睿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应道:“不合适,会引起别人误会的。”
这个时候正是极为紧张的时期,若是此刻他穿着世子的衣裳从这儿出去,只要让人瞧见了,那冬至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冬至倒是丝毫不在意,毕竟是这大的雨,路上没几个人。再说这儿是极为偏僻的,只要李子睿出去了进了马车,谁也不会知晓。再说她拿给他的只是一套便服,沈墨轩也没穿过,没人知晓这是沈墨轩的。至于家中别人的眼线,她也是不怕的,毕竟这些人不过是见不得光的,就是传到她们自个儿主子的耳朵里,那些人无凭无据也不会将这事儿拿出来说。
不过既是李子睿这般谨慎,她也就由着他去了。
“子睿哥,今儿个你来这儿所谓何事?”等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之后,冬至低声问道。
这个时候若是没有急事,李子睿定是不会过来的,冬至对他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李子睿瞧了眼门口,见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之后,这才低声道:“皇上的病来得急,且这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这么一说,冬至已是理解他的意思了,只是这个时候她并不想从李子睿嘴里听到这个消息。
冬至正视着李子睿,低声道:“子睿哥,你是一名太医,这种事不能往外说,即便是我,也不该说。你要做的是救人,若是卷入这些争斗之中,想要出来便难了。今日能得你过来知会这么一声,冬至已是万分感激,只是冬至却是更想你能置身事外。即便将来真有什么事儿,你也只是太医院的太医,医术精湛!”
冬至这番劝说,可以说极为掏心掏肺了。她卷入其中是不可避免的,二郎三郎也是没法子,可是李子睿不同,他是个太医,就是这些争斗再激烈,他也是能顺利避开。这种时候他就更不应该往别处跑,引人注意。对于李子睿的这种好意,冬至并不情愿接受,因为这极有可能会搭上李子睿与李爷爷的命。
李子睿一愣,没想到冬至竟是会这般劝说自个儿。以往他确实是置身事外,从不管这些个事儿,可这次不同,京城已是风起云涌,可世子和三郎都是没在京中,冬至一人如何能招架这些事儿?若是他不出手帮一把,冬至……
“子睿哥,无论如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