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至与沈墨轩说了这事儿之后,沈墨轩终于恢复了之前的本性,等他再次冷着脸时,阿四他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这样的沈墨轩他们才习惯呐!
不用装笑了,沈墨轩自个儿也是长长舒了口气,心情都是愉悦了不少。这么一来,大家都是欢欢喜喜了。冬至不得不感叹,这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不对,是一群人愿挨。
在沈墨轩回来李家第四天,总算是去上早朝了。朝堂之上,皇上大发雷霆,大声训斥五皇子,骂他道德败坏,没有将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云云。皇上这般盛怒之下,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求情。皇上随即下令,将五皇子囚禁皇子府,终生不得出来,更是不能进宫。
到这儿,五皇子是真的毁了。他震惊之下,当场便是将八皇子咬了出来,说这一切都是八皇子主谋的。八皇子当场站出来,指责五皇子污蔑他,五皇子又是找不到证据,当即瘫软在大殿上,之后还是侍卫过来将他拖走的。
这一日早朝之后,各个大臣皇子们纷纷闭门不出,以免惹祸上身。
这一日夜里,四皇子穿上夜行衣,到了五皇子府,见到了被关起来的五皇子。
“四皇兄,你定是要救救我啊!我不想一辈子都被关起来啊!”五皇子跪倒在四皇子跟前儿,扯着他的衣裳,苦苦哀求着。
四皇子冷眼瞧着跪倒在他跟前儿的五皇子,开口道:“我不是提醒过你,莫要与八皇弟来往,你将我的话当耳旁风?”
“四皇兄,我知晓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没想到平日里闷声不响的八皇弟竟是会临阵倒戈,将我给坑了。四皇兄,你想想法子救救我吧,我往后定是听你的,一句话都不敢违背啊!”五皇子说着说着,那眼泪鼻涕就全出来了。四皇子瞧见之后,心下一冷,当即抓着自个儿的衣裳一用力,将衣裳从五皇子手中抽了出来。
五皇子瞧见自个儿双手一空,当即心里一凉。如今人人唯恐避他不及,这个时候就只有四皇兄能帮他了,可如今四皇兄的姿态却是与以往不同了。
当即用帕子擦干自个儿的眼泪鼻涕,五皇子站起身,冷冷对四皇子道:“四皇兄,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今我遭难了,你觉着你能全身而退?告诉你,想摆脱我,不是那般容易的事儿!我这儿可是留了后手的,你若是这般无情,那就莫怪兄弟我无义了!”
四皇子眼皮往下一压,掩盖住眼中的寒光,随即嘴角勾起,露出一丝笑意。他几步走过来,抓住五皇子的两个胳膊,温声道:“五皇弟,咱们两人可是亲兄弟,关系也是最好的,皇兄我怎的会对你置之不管呢?你这般说可就是伤害咱们之间的兄弟情谊了。只是如今父皇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我就是去求他也没一点儿好处,只会对你更为恼火,到时候将你逐出京城都是有可能的。到时候父皇再将怒火烧到皇兄身上,咱们二人一块儿糟了难,到时候谁还能来救咱们?”
五皇子被四皇子这一番话打动了,的确,这个时候若是去求情,父皇怕是会更为恼火,到时候他们二人是一个也逃不了,往后他真的得一辈子待在这王府中了。
“四皇兄,你说的在理,只是我得被关多久才能出去啊?”五皇子此刻已是六神无主,他迫切得需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这样他才能有个目标,才能慢慢儿撑下去。
四皇子放开五皇子,转身到桌子旁,提起茶壶,倒了杯茶水端到五皇子跟前儿,递给五皇子,“先喝杯茶水定定神,这事儿得瞧父皇了,若是十天后父皇情绪好了,到时候四皇兄再想法子帮你跟父皇求求情,到时候你就能出来了。”
“可若是父皇一直不消气呐?那我不是得一直被关着?”五皇子想到这种可能,急忙问道。
四皇子摇了摇头,应道:“父皇年岁大了,忘性也大,这些事儿许是过几日就淡忘了,哪儿能一直不消气?那样他的身子也受不住不是?”
五皇子觉着四皇子的话有些道理,当下心中大定,就等着四皇子来救他出去了。
情绪一收,他就觉着自个儿的喉咙干,当即便是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五皇弟,你先歇息,皇兄这就走了。你也知晓,这个时候皇兄不能被父皇知晓来这儿瞧过你,要不往后皇兄就是说什么父皇都不会信,到时候就不能救出你来了。”四皇子见五皇子情绪也平稳了,茶水也喝了,当下笑着提出了告辞。
五皇子起身,恭送四皇子,四皇子将蒙面巾带好,从窗户出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五皇子觉着自个儿喉咙紧得不能呼吸,他跪趴在床上,双手死死得抓着自个儿的喉咙,脑子里闪过四皇子递给他的那杯茶,知晓自个儿是被人暗算了,可如今他是说不出话来,也没了气力起身。半响,他双手慢慢儿掉落下来,额头抵在床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五皇子府邸外头的一个巷子里,早便是该离开的四皇子却是站那儿,围在他身边儿还有八名黑衣人。
“启禀主子,都收拾干净了。”一名黑衣人对着四皇子行礼,禀告道。
“那些暗卫的尸首都收拾干净,莫露出马脚了。”四皇子食指和大拇指慢慢搓动着一根儿枯草,吩咐道。
那暗卫不敢抬头,应声道:“回主子的话,那些暗卫以全喂狗,一点儿不留,定是不会留下蛛丝马迹。”
“五皇弟私藏的那些个证据你们可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