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杰,你是不是皮痒了,又想挨打了?”那女子下马,手执马鞭,缓步走来,顾惜发现他居然哆嗦了一下,而且不止是他,其他人更是面色发白,频频的后退!
顾惜不由得努力的思量,汝州还有什么厉害的世家小姐,却想不出来!姓玉,这样姓氏,倒是颇为罕见。
许是她认识的人太少了的缘故,不过,能叫这些人这样的害怕,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啪!”这个玉小姐马鞭一扬,差一点就打在了陈世杰的身上!那陈世杰大叫了一声,就迅速的后退了几步,恼羞成怒,“玉洁!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敬重玉夫人,才不和你计较!你不要以为我是怕了你!好男不和女斗!”
玉洁顿时就朗声笑了起来,“是吗?看来,上次的伤疤是好了是不是?”说着就要上前,那陈世杰居然大叫了一声,就逃走了!
转变之快,速度之迅速,真的是要顾惜目瞪口呆了!
那玉洁回眸,看着顾惜,满满的都是灿烂的笑意,“怎么样?小姐,有没有受欺负?这个陈世杰是汝州有名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看见美人就走不动路,上次他在静安寺的时候,调戏一个民女,被我鞭打了一顿,才消停了几日,不想现在好一点了又出来作乱!”
顾惜很喜欢这个玉洁,她就如同骄阳一般的明媚,整个人都蓬发着生机和光芒,似乎靠近她就会有无限的温暖一般!
而且,一看她就知道是一个善恶分明的人,对恶人不留情,对待她却又十分的温和。“多谢玉小姐出手相助,只是听说这陈世杰颇有势力,会不会给玉小姐带来麻烦?我姓顾,就是对面酱园的小姐,不知道小姐是哪一家的?”
顾惜不由得起了相交之意,也想知道,这个玉洁,有什么能力和靠山,能如此大胆的对抗这陈世杰。
玉洁讶异的说道,“你就是顾家的小姐啊!我母亲最喜欢你家的花生豆豉酱了呢!我母亲就是琢玉楼的老板玉夫人,你放心,那陈世杰不敢怎么样,不过是一个从京城来汝州避难的破落户,有什么可怕的
!就是他的姑姑刺史夫人陈氏,见了我母亲那也是恭恭敬敬的!我母亲可厉害了!”
顾惜听说过着琢玉楼,是汝州最大,最奢华的珠宝楼,听说这玉夫人可是一个传奇人物,十几年前,凭空来到了汝州,谁也不知道她的来历,也不知道她有什么背景,一个女子,就经营了这样一份叫人惊叹的产业!在汝州,玉夫人的家业,甚至和邵东家的钱庄,可算是并驾齐驱的。
不过,这个玉洁全身上下,却一丝装饰都没有,丝毫看不出她出身如此豪富。
况且,听玉洁这口气,连刺史的夫人都对她颇为忌惮,玉洁都敢对陈世杰动手,可知这玉夫人背后一定有什么叫人敬畏的势力!不然的话,一个商贾,就算是再豪富,也是不敢和官府对着干的。
顾惜盈盈一拜,“顾惜受此恩惠,实在是无以为报,若是玉小姐和玉夫人喜欢我们顾家的酱料,改日必当的登门拜访,送一些过去,以表谢意!”
“不要这样的客气,我和你一见如故,颇为合缘,你叫我玉洁就是了!我母亲要是见了你,一定会很喜欢你的!她总是说我没有女孩子的样子,没有大家闺秀之风,可是我生来就这样,母亲原先还找了嬷嬷来调教我呢,最后那些嬷嬷都被我气走了!母亲真的是无可奈何了!”说起自己调皮的往事,她的眸子亮晶晶的,似乎还很得意呢!
顾惜从善如流,当真是叫了她的名字,不由得笑道,“女子如花,本就该百花齐放,各具风姿,玉洁你如同那灼灼的向日葵,生机无限,耀眼的叫人睁不开眼睛,何尝不是一种极致的美丽,我都羡慕你能这样的明媚,可知玉夫人自小就将你保护的很好!”只有生活在阳光之中的人儿,才能成长的这样的美好。
玉洁十分的惊叹,“你说的好动听啊!母亲要是再训我,我就这样说,看她不哑口无言!”身边的小丫鬟怯怯的说道,“小姐!我们出来这么久了,还不回去,夫人要是生气了,奴婢们可遭殃了!”
眉眼之间,都是哀求之色,那玉洁不由得叹气,“母亲知道我不听教导,却又不忍心下人受责罚,每每都是用这一招!我不过是出来透透气罢了!紧张什么!”那小丫鬟不由得苦笑,自家小姐就是喜欢打抱不平,惹是生非,她们做下人的跟着都是战战兢兢的,原本说好就是骑马走一圈,也会管出闲事,吓得他们是一身的冷汗,好在是没有出什么事情!
顾惜可以想象那画面,不由得笑道,“既然如此,玉洁你就先回去吧,我过几日一定登门拜访!”那玉洁欢喜不已,她的性子这样的大而化之,和一般的闺秀根本就说不定一块去,她看不上她们的娇滴滴和矫情,她们也觉得她粗俗难驯,难得这顾惜这样的叫人感觉到舒服,她也想结交这个好朋友,不由得落下了手腕上的一串红豆,“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很亲近,这个你收着,就当是见面礼吧!”
顾惜心情都微微的激动了起来,前世或者是今生,她都没有手帕交,若是能和这明媚的女子相交,她也求之不得,于是急忙拔下了头上的翠玉簪,“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就当是一个念想吧!”
玉洁却一眼就看出,这翠玉簪成色不错,绿油油的,水头也好,可见顾惜是真心以待,不由得暗想,下次见面,一定和给一份像样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