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乔湛说了一路,乔晚才哭笑不得的明白过来,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不是她所担心的排挤或欺负,只是乔湛年纪小,又是晚入学的插班生,尽管之前有崔氏教了一些,可还是不比那些从四岁起便开始蒙学的人。
然后就有人无心说了几句,乔湛自己还没觉得什么,小莫就先替他出头了,结果自是小莫没打过人,还被学堂的先生教训了,并处罚了乔湛。
这一出之后,就更没有人搭理乔湛了,甚至还当着面的嘲笑他。
不过好歹先生还是公平的,并没有因此对他有什么亏待,倒也不曾特地开过小灶,只是每逢课后会提点一下他,让他自己慢慢努力跟上来。
听完整个过程,乔晚失笑摇了摇头,摸了摸只在她面前露了点小委屈的乔湛的脑袋,安慰道:“虽说他们看不起湛儿的确是不对,但是,嘴长在别人身上,要说什么也不过上唇碰下唇,要么就不去理会,要么就要用事实和道理去回应,而不是靠拳头,也不是委屈认了,知道么?”
说完,她还特地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一边已经将头埋在颈窝的小莫。
以乔湛的脾气,肯定是不会跟人正面碰上,所以能够肯定是小莫自己冲动。
如若以后还是如此,就要考虑换人了。
乔湛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似是明白了,又似是没完全明白,但还是用力的点了头道:“阿姐,湛儿知道了!”
心知乔湛够聪慧,回头再细想就会完全明白过来,乔晚便只是欣慰的一笑,没有就此多说。
倒是乔湛在犹豫扭捏半天后,还是忍不住的问:“阿姐,若是娘亲问起……”
闻言,乔晚不由乐了:“娘亲问起怎么了?她必然是要问的!”
看他小脸顿时皱成了一小团,乔晚更是笑得开怀,揉着他的脸道:“自是得说实话了,阿姐都没怪你,娘亲哪里舍得怪你?”
而果然的,一回到家,崔氏先是搂着乔湛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之后一句没问,先是把小莫给叫了来,一看他那模样就立即将事情问了个清楚明白,甚至连细节部分都没放过。
乔晚在一旁听的咂舌不已,果然是主母的风范,不是她能比的。
假装没看到乔湛求助的眼神,她轻咳一声,随意找了个借口,就带着秋芬一同出去了。
看她一副显然是怕崔氏训着训着就会牵连到她的模样,秋芬掩嘴偷笑,在乔晚转头过来时就立即掩下,一脸认真的道:“姑娘,方才凤府派了人送口信来,说是凤公子和萧公子有事出远门,怕是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让姑娘您有事的话找酒楼的王公子,他定会帮忙的。”
又出远门么?
想到早上看到的那两辆马车,乔晚心下了然,这次只怕真的要去挺久了。
不过,他们让她有事去找王锦帮忙?这还用得着他们提醒么,他们一走,她所能找的不就只剩王锦了?
想着,乔晚不由摇头一笑,最近风平浪静的,但愿可以一直这样持续下去,不用去麻烦谁才好。
而里屋崔氏训过了,道理也教过了,就又恢复了慈母状态,先是让刘山去给小莫买点药擦擦,再是催促秋芬上早餐,又亲自给乔湛重新梳洗梳头换上新作的干净衣裳。
乔晚反倒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了,便去书房翻看乔湛带回来的书,以及学堂里先生布置要做的作业。
不看还好,这一看,她就感觉自己连乔湛都比不上,小学程度要看懂都是有些艰难。
虽说这算是应试教育,是为以后的科举,她一个女子不必懂也不用学,但是什么都不懂就有点没文化了。
作为一个有文化的现代人,乔晚不由哀叹了一声,看来她以后也要多看看论语四书五经什么的了。
既然想了,就要去做,吃完早饭后,等好不容易崔氏放了乔湛出来玩会,乔晚便让他给自己列了个书单,打算先去买来自学看看。
文言文什么的,她也不是没学过,多看看多想想,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她显然是忘了家里还有个崔氏,虽然现在崔氏一心为生计忙碌,但两个儿女的事才是头等大事,她要学,自是会好好教。
不过这都是后话,现下一家人正准备着出门,乔湛半月回来一次,刚好赶上大集市,自是得出去好好逛逛。
乔晚则是还惦记着西红柿的事,嘱咐刘山和秋芬好好看着崔氏和乔湛二人后,自己便径自去了锦锈酒楼。
她到的时候,正好那人有些着急想走,毕竟住得远,卖完东西回去还要赶一段路。
看到她来,厨房的伙计就如释重负般的,连忙让两人认识。
“乔姑娘,这就是昨日说的那个送六月柿的人,我们一般都叫他一声邱叔。”
“邱叔,这就是乔姑娘,我们少东家的朋友。”
邱叔约莫四五十岁,黑瘦纯朴,身上的衣服到处可见缝补过多次的痕迹,洗得有些发白,但却站得笔直,并不曾因为这个弯了腰。
他看着乔晚这样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不由蹙了蹙眉头,以为她是为了好玩才非要留着自己。
但碍着锦锈酒楼少东家的名头,他还是耐心的问了句:“不知姑娘找邱某所为何事?”
乔晚也知道他忙,友好一笑后,便开门见山的道:“听伙计说那些六月柿是你送来的?我想问一问山中可还有,又或者,是否还有些别的果子?”
邱叔一愣:“你想要六月柿?那是山中野生的,不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