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躺在病床上,沈砚只给她输了一点提升身体血糖浓度的点滴,她就醒了过来。
“少夫人,你醒了?”
燕子一见她醒来,想到少爷少夫人都醒了,她可高兴了。
“我这是怎么了?”
温柠手扶着晕晕的头,过了一会儿就要从床上撑起来,燕子却阻止她,“少夫人,你手上还打着点滴,不要起来。有什么事,你吩咐燕子就好了。”
“燕子,你家少爷怎么样了?醒了吗?”
温柠记得,她之前在重症病房和他呆在一起。一醒来,最担心的也是他。
还没等燕子回答,温柠又挣扎着要从病床上爬起来。
“少夫人,你这又是干什么呀?”
燕子看刚刚在睡下去的人,又要爬起来,着急地问。
“沈医生说你们家少爷二十四个小时都不醒来,可能一辈子都没有醒来的希望了。我要起来去找他,想办法让他醒过来。”
温柠挣扎着要起来,燕子再次拦住她,“少夫人,少爷其实在你去看他之前就醒了……”
燕子一时心急,真话不经意就说了出来。
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燕子慌乱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温柠和燕子这对主仆,也算是在一起呆了一段时间了,对燕子已经有些了解到温柠,知道她捂嘴的意思。
“燕子,你坐过来一点。”
温柠很冷静地开口,可她越是冷静不带一丝情绪,燕子越是知道少夫人已经相信了她刚刚说的话。
“少夫人,刚刚你听错了,少爷没有在你去看他之前就醒了,少爷更没有故意装昏迷,来听你说一些只有他昏迷不醒时,你才会说的话……”
燕子只觉得自己越解释越乱,现在这一解释,似乎少夫人本来不知道的那些,又知道了。
“哎呀!”认为自己这张嘴又闯祸了的燕子,急得站起来,“少夫人,你醒了,我去叫沈医生。”
为了躲避少夫人的继续追问,燕子直接就跑到了温柠的病房门外,然后躲在门口位置,想着自己说漏了嘴,那个少爷知道了会不会怪罪。
感觉自己又被欺骗了的温柠,觉得她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子。
他在温珩的房子里那么侮辱她,那么对她,她却听见他不能醒来,不计前嫌,因为担心他,哭成了那个样子。
为了他能够快点醒来,她在他的面前说了那么多平日里难以启齿的话。
没想到,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是在捉弄她。
感觉自己被强烈欺骗,被捉弄了的温柠,直接拔掉手上的点滴,脚踝还红肿着的她,艰难地挪脚,从病床下来,再扶着墙壁,艰难地往病房门外走去。
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到了医院门口的温柠,打了一个车,直接离开了医院。
“什么,她又不见了。”
霍牧之一说了如何处置那抢温柠钱包的流氓,就接到了沈砚的电话。
着急的他,连人也来不及亲自处置,就着急得离开。
霍牧之和傅遇白回到医院后,一直等在门口,自觉自己闯了大祸,自责焦急得不行地燕子,直接跑到她家少爷面前,“少爷,少夫人估计是听了我说的话,才不见了的。”
燕子面前,眉目冷得似乎覆上了一层寒霜的男人,伸手扶额闭眼,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一点。
片刻之后,他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在站在他面前,自责得不敢抬头得燕子,用冷得令人发抖的声音问,“你对她说了什么?”
“我对他说少爷你在她去见她之前,就醒了。你装昏迷躺在那里,就是为了……为了……”
燕子不把话说完,霍牧之也懂了。
掉了医院监控视频看了的沈砚,着急地跑过来,“三哥,监控显示,三嫂出了医院之后,最后上了二十五路公交车。”
“公交车?”霍牧之问。
“对。”
一想到她受伤的脚,在公交车上会不会再次受伤,霍牧之就痛苦地再次闭起双眼。
“我们查了,二十五路公交车是往城东走的。三哥,你仔细想想,城东方向有没有三嫂熟悉的人或者朋友之内的。”
霍牧之临走之前让沈砚把人照顾好,现在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掉了人。
他和燕子不同的是,燕子只管在那里自责,而沈砚则把自责的心思全放在了找人上。
城东方向?
安然就住在城东方向?
想着她可能去找安然了,霍牧之开口问,“二十五路会不会经过双林路那一站?”
“三哥,你说的没错,二十五路经过的所有站台中,确实有双林路一站。”
听沈砚这样一说,霍牧之似乎明白了她的去向。
温柠一步一步,近乎跳着上了二十五路车。
还好,二十五路车上不是很多人,并且有人看她腿脚不方便,直接就给她让了一个位置。
温柠说了声谢谢,就坐在了位置上。
“安然,你在家吗?我现在来找你。”坐好后,温柠打通安然的电话说。
安然本来是要进vojoy花迹做傅遇白的助理的,可是,上次旅行和他一接触,她完全放弃了要做他贴身助理的想法。
放弃做傅遇白贴身助理想法的温柠,继续回家,做她的老本行,设计衣服,做衣服,开网店,摆地摊。
温柠电话打来的时候,安然正在弄她的网店。
“嗯嗯嗯。我在家。你上来敲门就是了。”安然手还在键盘上翘着,弯着脖子夹着手机,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