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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窗外的朝霞透过白色窗纱照进屋内。静谧的屋内,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光影。
美好的清晨,在温柠睁开眼来的瞬间就彻底消失殆尽。
他是谁?
一睁眼,温柠本以为是在自己的卧房里,可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让她瞬间头脑一片空白。
当她检查自己如被车轮碾过的身子,非但一丝不挂,处处都是青紫的印记,下体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觉得这一切是一场噩梦。
仔细回想昨晚都发生了什么,她记得昨夜,向来反对她和豪门男友恋情的男友母亲,居然破天荒地请她在豪华大酒店吃饭。
饭吃到一半,稍微喝了点饮料的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起身告辞,出门后就遇见一个对她心怀不轨的男人,然后……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温柠还没有搞清楚她究竟怎么到了面前这个男人的床上,卧室的门,突然从外面推开,一个贵妇模样的中年女人,手挽着一位头发发白,看起来同样很矜贵的老女人走了进来。
温柠很讶异地看着来人,不知道这两位正是床上躺着男人的母亲杜美卿和奶奶申明月。
杜美卿和申明月一进客厅,见到地上散落的衣物,两人就已经生疑,等两人进到卧室,看到自己的儿子孙子的床上当真有个女人后,双双都惊得下巴快掉到了地上。
两人惊讶片刻后,双双又眉目透露出喜悦。
霍牧之因为一个合作案,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本身就没有怎么休息的他,昨晚又卖力了大半晚上,现在还在沉睡着。
见自己的儿子孙子还在沉睡,两人都把目标转向了正坐在床上,双手还紧张地捏着床单,遮挡住自己胸的温柠。
“你和我们牧之在一起多久了?”
“你不用怕,我们是牧之的家人?”
“你姓什么,叫什么?”
“你准备什么时候嫁给我们牧之,进我们霍家的门?”
温柠醒来时,脑子和心情就乱得跟什么似的。
这会,更乱。
此时此刻,温柠唯一能做的就是快速逃离这个让她失去了第一次的地方。
……
“对不起。我什么也不能回答你们。”
裸着的温柠,衣服什么的全在外面的客厅里,唯一能遮挡的就是身前的被子。她管不得另一个睡着的人有没有盖,被子一裹,就仓皇地直接从屋内其他人的眼前逃走了。
床上熟睡中的霍牧之,是被他奶奶的惊叫声吵醒的。
奶奶惊叫,是因为她看见了床上被子揭开后,白色床单上的落红。
chù_nǚ啊!
她那年月一抓一大把,可这年月实在很稀有!
被吵醒的霍牧之极度不耐烦地睁眼,一睁眼就看见奶奶和母亲两人在他床前守着。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发现本该睡着身旁的人已不在。
掩饰住内心地疑虑,霍牧之表现得和以往一样淡定!
“今早睡在这里得女孩和你是什么关系?”杜美卿和申明月都迫不及待地问。
“什么关系也没有。”
这些年,想抱孙子想疯了的杜美卿,从来一听见自己的儿子和其她的女孩有个什么,立即派人跟踪,查得一清二楚。
可每次,结果都是他儿子和那些女孩都只是普通关系。
一二再,再二三失望的她,今天终于亲自碰见一个关系坐实了的,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了。
霍牧之的一句话,瞬间把杜美卿打回原形。
“孙子,昨晚和你睡觉的女孩是chù_nǚ!”奶奶提醒。
杜美卿忍住内心的失落,“儿子,就算你们没有什么关系,可你破了人家女孩的身子,你也一定要对人家负责!”
霍牧之知道母亲嘴里‘负责’二字的真正涵义。
母亲的意思,无外乎就是让他娶了她。
他起身,赤脚走到衣柜前,从一衣柜顶级手工订做的西服里,选出今天上班要穿的一套,对着镜子一件一件穿上后,才开口对杜美卿说,“妈,和这个女孩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处理。”
话闭,直接从卧室往客厅去。
霍牧之是杜美卿一手带大的,他的性格,她最清楚。
这么多年他身边一直没有其她女人,因为什么她也最清楚。
她追上去,“是因为思思吗?儿子,妈不得不提醒你,思思不可能……”
“可能。”霍牧之打断杜美卿。“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我霍牧之就一定让她醒过来。”
高大颀长、气度不凡的他站在门口位置,伸手扣衬衫袖口处的纽扣,扣好了之后,在原位置站定,神情淡漠、语气冷清。
“妈,她一天不醒过来,我一天不会死心。至于别的女人,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这话,杜美卿听了五年了。
她不愿自己的儿子再继续执迷不悟下去。
“儿子,你们分手后,她才出的车祸。她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五年了,难道你还没有走出来吗?”
奶奶申明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杜美卿的身旁,对着一和儿子谈论这个话题就心痛不已的杜美卿使了一个眼色后,就偷偷地从她包里摸出了一把水果刀,悄悄地塞进了她的手里。
杜美卿会意,直接把水果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站到了自己儿子的面前。
“儿子,妈从来都没有逼过你。但妈再也不能继续看你对一个活死人执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