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牧之听了杜美卿讲了这么多，到现在他才知道，他从他的母亲肚子里能够生出来，原来经历了这么多的艰难险阻。
他更是明白，为什么他一生下来，自从他懂事开始，他就和那个人特别地不亲，原来他从他还在母亲的肚子里，他就想要杀死他。
现在想来，那个人不仅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差一点也杀死了他。
“还好，你只是身材身高这些像你的父亲，其它地方都像我，他才没有对你的身世怀疑。但是后来我生下你不久，你本来的亲生父亲就找来了。
等他找到了我之后，我才知道，他和那个大小姐订婚，只是为了能够早点从家里逃出来，能够早点来找到我而已。但是他和那个大小姐订婚之后，就被迫和她结婚，更甚至，那个大小姐有了孩子，他也假装认命了，双方的家里人才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他才有机会从那个家里逃出来，跑来找我。
知道了他回国和那个大小姐订婚，并不是真的要抛弃我，当时我就和他有了一起私奔的打算。
开始的时候，我们以为那个人并不知道你父亲的存在，直到我们两人私奔的那个晚上，等到我们私奔，跑到城外的树林时，他直接派人堵住了我们两人，不仅堵住了我们两人，并且还直接开枪，当着我和你的面，把你父亲一枪打死，打死后直接扔到了河里，让河水把你父亲的尸体冲走，让我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听了杜美卿说的这些，霍牧之才猛然想起，想起他从小到大，为什么一直做着那个被人追杀，但是最后，他明明被人用枪抵着，但是最后有一个人为了救他，替他挨了他本来该挨的那一枪了。
每次醒来之后，他都会像，他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还有那个替他挨枪的那个人，他感觉他好亲切，在他倒下的那一瞬，他明明为他中了枪，可是快要身亡时，他却看见他在对着他笑。
他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去看清楚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最后除了看见他在对他笑之外，都是模糊地看不清楚。
有关那个人所有的回忆，杜美卿其实都不愿意去想。
这些年，她一直一直在国外旅游，就是为了让自己忘记那个人对她做出了种种。
那个人对于她来说，就是恶魔，就是她心里挥之不去，时刻缠绕着她的心魔。
“牧之，妈不是在逼你。而是那个人，对于你母亲我来说，就是一个恶魔。那些年，他对你的母亲我都做了什么，我相信你一定比我还清楚。自从离开那个人之后，我就一辈子也不想再看见他，想彻底地把他从我的记忆力，从我的生命里挖出来。”
似乎霍牧之到了这一刻，才彻底地明白。
杜美卿为什么会精神失常，为什么会失忆了。
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那个人造成的。
曾经，为了报复那个人，那个人喜欢玩弄女人，他就直接把他给废了，让他一辈子也玩弄不了女人。
他以为，那是他对他最重的惩戒。
到了现在，他才真的明吧，不是，根本就不是。
那对于那个人来说，只是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惩戒，那个畜生不如的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就应该死。
“所以，你不能和她在一起。你和她在一起，就能勾起母亲心里的往事和有关那个人所有的记忆。你如果选择了她，就是想要再看一次你的母亲精神失常和失忆。”
杜美卿说的这些，霍牧之不是不明白。
只是，那个人和她只是存在血缘关系而已。
她甚至和他一样，都是才知道她是那个人的女儿而已。
她是无辜的。
就算母亲因为那个人如何如何，她也是无辜的，他不能因为这个，就生生地不要她了，就抛弃她了。
可是，他如果继续和她在一起，那她的母亲，又怎么办呢？
本来以为，他们两人不是亲兄妹了，他们两人就能够永远永远地在一起了，现在这个难题，似乎比上一个更加地让他纠结，让他痛苦得不能自拔。
纠结痛苦了好大一会儿之后，霍牧之抬头，看着还在等他答案的杜美卿，然后开口对她说，“母亲，和她的事情，我还是不能告诉你答案。我必须好好地想想。”
“都这样了，你还要想想？还不能离开她?”
杜美卿显然不能接受自己儿子现在的决定。
她以为，她告诉了他一切之后，他会毅然决然地选择和她离婚。
“对。她也是才知道那个人是他的女儿。她和那个人，除了有血缘关系，其它的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不能因此……”
“你对她的感情，就有这么的深吗？”
霍牧之痛苦地用手撑头，“母亲，我对她的感情究竟有多深，你是没法知道了。”
回答完杜美卿之后，他颓废地从杜美卿所在的客房内走出门，直接出门，再启动了车子，不知道开到了什么地方。
杜美卿在楼上听到了他启动车子，把车开到最大码外外面冲出去，突然就变得害怕起来。
她匆忙地跑下楼，找到燕子。
“燕子，燕子，少爷去哪里了？”
“不知道，少爷没有告诉我。”
“我告诉了他，那个人是他的杀父仇人，他该不会去找他报仇了吧。就算没有，他这样出去，会不会出事？”
杜美卿害怕地自言自语。
她继续愣着在那里慌神了片刻，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了一样地抓住燕子，“他朝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