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二次,他惹她生气了。
这个男人,为什么,老是惹自己生气啊。
霍牧之法国这边,有公司,他和温柠在这边出入,和在国内一样,都有专车和专门的司机接送。
司机一直开着车在旁边等着,霍牧之送完华英东离开之后,就去拉温柠的手,“走吧,我们回去。”
温柠正在气头上,他的手一过来,她直接就挣开了。
霍牧之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抬眼一看,才发现自己身边的这位小女人,貌似他又惹到了。
他抬眼,看了一眼面前气鼓鼓的小女人,问,“怎么了?”
“没怎么。”
温柠直接往车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个男人,怎么婚礼一办,他们两人的关系一公开,就变得这么讨厌了。
虽然说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可是,她现在,真的,很不想,特别不想回到酒店,和他一起,单独呆在那个密闭的空间里面。
霍牧之看见温柠气鼓鼓地往前走,一时间还没有弄清楚她为什么又生气了,但是这么大晚上,又是冬天这么冷,法国人又这么浪漫来着,她长成那样,万一哪个法国小伙子看上来,趁虚而入去勾搭……
后果,想都不敢想。
霍牧之不能就这样直接丢下人不管,他直接就朝着她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就追了过去。
温柠一个人,呼呼地往前走。
真讨厌!
非常讨厌!
讨厌到了极点!
特别是在她从安然的病房里出来后,她本来就对这个男人,非常非常地不爽了。
出来后,他偏偏很有闲情逸致地和她吵了一架,她看他就更不爽了。
以前不都是捧在手心里面疼,含在嘴里怕化了吗?
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巨大的落差,让温柠心里特别不好受。
本来因为他的关系,她肚子里始终没有宝宝,就难受来着,现在倒是因为他这个样子,她心里又好受一点了。
早一点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早一点明白真正的爱情这些都是个什么东西,就不会心生希望,更不会盼望和他一起,有个宝宝是个什么样幸福美满的生活了。
巴黎冬天的风,不是太冷。
可是温柠,因为心里不爽,浑身上下都觉得是冰冷的。
霍牧之终于追上来,拉住她的手。
闹别扭的女人就是这样,你拉住她,她偏偏就不要你拉住。
她用尽了力气,想要从他的手中挣扎出来,可是高大英俊的男人,手只是轻轻地捏着,她就没有办法挣脱。
等到面前的小女人,挣扎得累了,霍牧之才缓缓开口,“究竟是因为什么?”
心里面埋着一口气,就是要作,无论他怎么问,温柠就是不回答他,只是一个劲儿地挣扎着要离开。
大晚上的,本来是美好的洞房花烛夜,这个女人不仅不跟他回去,反而在这里使劲地作。从安然的病房里出来,得知她肚子里面已经有了宝宝,其实霍牧之心里的烦闷不比温柠少。
她越闹,他心里越是烦。
巴黎大街上,这个点,依旧有很多的人。
有浪漫的情侣,直接就在他们两人不远处的树下,就亲吻起来了,亲吻到了极致的时候,被亲的巴黎女郎,嘴里直接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这声音,听在本来应该在酒店洞房花烛的霍牧之的耳朵里,就像是猫抓在他的心头上一样。
“你今天究竟要怎样?”
时间久了,霍牧之对面前的女人已经失去了耐心。
他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她太多,**得太厉害了,**得无法无天,脾气也**大了。
他突然就放开了,一直紧拽住温柠的手。
温柠的手,一被他放开,她立马就往前走去。
心里实在太憋闷,她必须好好地在这大冷天里吹吹冷风,在路上卖力地走走才能调节过来。
霍牧之放开她的手,料她也走不到哪里去。
他看着温柠离去的背影,烦心地走到司机还等着的车旁,敲了敲车窗。
车窗里面帅气的法国小伙子,一看见老板敲车窗,立马毕恭毕敬地把车窗降下来。
“你有烟吗?”
霍牧之黯哑地声音,问车窗里面的人。
“有。”
霍牧之会好几门语言,但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他都说的是一口中文。
从法国小伙子的手里接过烟,本来法国小伙子要给他点火的,但是他直接从他的手里拿了火机,一个走到一边的树下,目光找到那个还在一直往前走的身影,就兀自地抽了起来。
烟一口一口地入嘴,他的眼,还看着面前离开的身影。
没吸两口烟,前面的身影就越来越小,小到他有些害怕就此消失。
目光还停留在她的身影上,烟头却拿着放进旁边的一个垃圾箱里碾灭,然后以最快地速度,追了上去。
温柠心里笃定,她走多远,她身后的人就一定会跟着她走多远。
因为她是个路痴,路痴到经常在外面走着,自己选择走的路,最后都会不知道走到哪里,然后打电话向他求救。
在大部分的时间里,他就是她的人体导航。
远在异国他乡,他自然是不会让她在大晚上到处乱跑的。
她一直一直地往前,连头也不回地往前。
本来心里万分地笃定,才会在不爽地时候,任性地耍小性子的。
可是当她感觉自己走了很远很远之后,才发现,后面的人,根本就没有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