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御一个箭步攥住了她的手腕,苏可人转过头来,一双大眼睛里尽是无措。

那样措不及防的真相,害她听到之后头脑里一片空白,她来伤心和心痛都来不及感受到,只知道转身逃走……

她是那样的仓皇,就好像一个外人突然闯进了别人的世界里。

她只想远远地跑开,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她不该来的,她不该来的,如果没有听到就不会知道……

这个事实太残忍了。

她漂亮的眼空洞地流着眼泪,却一言不发,脸色惨白。

她浑身都在轻轻发抖,却死死地咬着下唇,已经咬出了血。

秦少御心里一痛,习惯性地伸手去抚摸她的唇,被她一把拍掉。

心瞬间跌落谷底,他心慌,伸手就想揽住她。

她虽然表情木然眼神游离不定,却身体一偏躲开了他,他还要再伸手,她奋力一推。

秦少御不作防备,被她推得撞在墙上,“可人……”

他哑着声音,仿佛最后的挽留。

她感到自己的双脚都在发颤,软软的像是踩在一片棉花上,没有实地的感觉。

整个人都虚虚的,眼前秦少御靠在墙上一脸颓然慌乱,她却照着他的脸“啪”的一声狠狠打下去。

秦少御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只痛苦地呢喃:“可人,你听我说……”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她咬牙切齿,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一字一言说出决绝的话,却也在自己的心上一道道刻下血痕。

……

冬季的雨,冰凉,一滴滴落在身上,顷刻间便融入了衣服里,形成一块不大不小的水渍。

恍若在心上遗留下的印迹,代表了曾经受过的伤害。

“咔嚓咔嚓……”高铁到站了,苏可人随着人流一起上去。

她跑得急,身上没有银行卡,只有一个扁扁的钱包。

但幸亏,买票钱和身份证都在。

一路上,她靠窗坐着,一言不发。

乘务员推着餐车经过,询问她需不需要吃东西,她还奇怪了下,现在高铁的服务也这么周到?

摇着头笑了笑,她继续盯着窗外,这一刻才透过车窗的反射看清自己的脸,毫无血色,面容憔悴。

难怪乘务员会好心问她一句,大概她的脸色已经差到像个病人了吧。

自嘲地笑了笑,她闭起眼睛,睡觉。

没睡一会儿,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谁的电话她都不想听——她很早就把秦少御拉入了黑名单,他的任何消息电话她都不会再接收到了。

本想干脆关机图个清静,对方却在收不到她的回应时发了短信过来:苏小姐,已经联系到风行传媒市场部程总,程总明天下午有空,你看可以吗?

她脑子里乱哄哄的,需要做点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当下便回复过去:如果可以,帮我安排今晚。

……

翠竹环绕,泉水叮咛的优雅小包间。

苏可人和公关部派来的一名女职员坐在一起。

今晚这场饭局,林政也参加,随着一阵纷沓的脚步声,林政引着风行传媒的程总一道进来。

苏可人立刻起身相迎,“您好,程总。”

程总四十不到,西装笔挺,容貌硬朗方正,看起来温润翩翩,双眸极为精神,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人。

他眯着眼打量苏可人,“这不是品一集团的苏小姐吗?怎么跑到锦程去打工了呢?”

苏可人没料到他认得自己的另一重身份,这个问题更让她恍然想起秦少御曾说过她是锦程未来的女主人,言犹在耳,她觉得讽刺极了。

微微怔愣片刻,随即客套地笑笑,“难得程总竟记得我,我大学尚未毕业,出来历练历练。”

“哦,原来是这样啊,年轻人是该多出来闯闯。”程总满意地点点头,又说,“如果我早知道东宁要跟我见面的人是苏小姐你一定早让秘书安排了,最近行程比较满,苏小姐见谅啊。”

“不碍事的,程总,您忙里偷闲给我这么一晚我已经很感激,您不必这么客气,我现在是东宁的员工,如果不介意,您喊我一声‘小苏’便可。”

一行人坐下后,苏可人示意服务员上酒。

“哎,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可以不喝酒。”

程总全程笑呵呵的,但从身边女职员的眼里可以猜出,程总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酒桌上,越是摆架子的人其实越容易攻破,越是笑眯眯看似好商量的实则都精明着呢。

苏可人摆摆手,示意服务员给自己也倒上,“程总这么说就是小看我了,今晚高兴,一定要陪程总喝个痛快!”

“够豪气!小苏,来,干一杯!”

“干杯!”大家纷纷站起来敬酒。

一时间,满屋都是酒杯碰撞的声音。

苏可人仰头,一杯啤酒全数喝下,喉头火辣辣的,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何云南之行钟沛凝要不断地灌自己酒了。

酒真是个好东西,喝下去头脑发热,思想混沌,胸肺间似燃着一团火,会让你瞬间忘记现实生活里的忧愁烦恼。

“程总,你一定听过东宁的大名吧?我们公司在国产化妆品界也是数一数二的企业,不瞒你说,我们东宁有款新产品即将打入欧洲市场,希望同你们旗下一档《漂亮女人》的彩妆节目合作。”

程总有些为难地笑说:“小苏啊,东宁是海蓝市知名企业,又是锦程的子公司,你们想和我们合作,我很欢迎,但是这款新品不在国内发售,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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