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檀点头嘱咐道:“好,你路上注意安全,小心为上!”
千沧抱拳一礼迅速离去,青檀看巫术师各个都向自己走了过来,便立刻迎了上去,脱口而出道:“怎么样?可有什么办法令都主醒来?”
巫术师们纷纷摇头,无一例外,那整齐一致的动作就跟事先商量好似的,秀眉紧蹙,满面愁容,青檀几步上前来到床边,看着不省人事的紫炎,身上犹如压了一座大山,让她喘不上气来,沉默片刻又道:“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几位巫术师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即收回视线,其中一位年纪较长的巫术师上前道:“火风乃是上古神兽,口中所喷之火又是地狱烈火,要不是都主有灵力护体,恐怕连性命都保住,所以,一时半刻的想要醒过来怕是不可能,再加上火毒入体引起高热,更为麻烦,医治起来也难上加难。”
“那怎么办?难不成就眼睁睁的看着都主昏迷不醒,受苦吗?”青檀有些生气,因为他所言她早已知晓,她要的是办法,是结果,而不是摇摇头一句无能为力,更不是一句句无关紧要的话语。
能力有限,满面羞愧,巫术师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青檀看他们一个两个都沉默不语,立时来了脾气,勃然大怒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都主平日里待你们不薄,而你们自己也自视甚高,如今都主出了事,你们不禁医不了伤,就连一点办法都想不到,还说什么自己是巫术界的翘楚,我看你们也就是在都主面前吹吹牛皮而已。”
心中焦急,气愤不已,青檀的情绪再次失控,作为紫炎的左膀右臂,在此时最需要用人之际,她本不该如此出言训斥,毕竟他们都是高级巫术师,可是她控制不住,尤其是在想到这些人平日里的嘴脸后,更是由生气变成了愤怒。
考虑到青檀的身份,一向心高气傲的巫术师们都没有说话,纵然他们听完训斥以后心中很不舒服,也并未发作。
那位年长的巫术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再次开口道:“其实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办法,只是太过凶险,而且还要得到圣女的帮助,方能令都主醒来。”
青檀一听有办法立刻换了语气,张口问道:“圣女?需要圣女的什么帮助?”
年长的巫术师抬头看向紫炎,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的说道:“青右使忘了,圣女乃是雪老的嫡传弟子,听闻她医术了得,尽得雪老真传,加之她自幼修习玄女心经,火风也一直隐在其体内,倘若能喝上她一碗血,火毒必解,得其出手相助,再加上我等的巫术,都主必然马上就会醒来。”
心中方才升起的一点点希望,瞬间化为乌有,这样的话颜公子早在城外就说过,只不过风九幽是被掳来的,且又因为红拂之死结下了仇,她怎么可能会出手相救,再说,她要是愿意的话,青檀早就去请了,还用得着在此处着急上火。
不能将真实情况相告,青檀有苦难言,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后,故作为难之状说:“圣女体弱世人皆知,加上她在娘胎里就中了毒,更是羸弱,雪老为保其命,这十几年来可谓伤透了脑筋,一直用上好的汤药养着不说,还曾经为她偷走了本国的清灵果,此次她从雪山之巅回到昌隆京城,遭人暗算,差点丢了性命,自那之后就久病不愈缠绵病榻,加上归来一路刺杀不断,她又受了风寒与惊吓,此时别说是一碗血了,就是请圣女过来给都主医治都不可能,所以,还需另想他法。”
关于雪老当年窃走清灵果的事情,年长的巫术师倒也有所耳闻,只是万万没有想到那清灵果阴差阳错到了风九幽的口中,而多年以后风九幽又成了转世的清灵圣女,不得不说这是天意,冥冥之中也早有安排。
清灵树本就是圣女所栽,所结的果子也一直为她所用,如今历经千回百转,再次救她性命,可不就是天意吗。
纵未言语,另外一个巫术师就开了口,上前道:“今日观圣女面色的确是不太好,不过,看着也不像是青右使说的那么严重,况且,只是请她来诊脉医治而已,如果不能运功用玄女真经,那么我等可以先为其续灵力,让她可以运功,然后再为都主医治。”
话是这样说,可风九幽怎么可能会救紫炎呢,别说是她身体不适,不能放一碗血给他,就是她好好的,也不会出手相救。
青檀有口难言,有苦不能说,为了断了他们的念头,也为了后面省事,不再有其他的麻烦,她想了一下斩钉截铁的说道:“都主在昏迷之前曾千叮咛万嘱咐,千年浩劫将至,圣女绝不容有失,为了北国上下千千万万个族人的性命,也为了北国之都的未来,此法到此打住,任何人都不得再提起。”
身为紫炎的随行右使,青檀的话极有份量,也在某一方面代表了紫炎,所以,那些巫术师们都没有再说话。
一时之间想不出任何办法,青檀也没有功夫再跟他们说下去,耗下去,嘱咐他们不得将此事透露出去后就命他们退下了,而那些等候在外面的巫医们也是如此。
不久,变回自己的颜公子来了,在听完青檀的汇报以后,他发起了愁,觉得这世间之事还真是奇妙,有因果报应不说,还来的这么快,紫炎威逼利诱才将风九幽带回北国之都,而他的性命马上就捏在了她的手中,果然,人做事还是不能做绝,凡事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也给别人留条活路,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