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压根就没有喝到碗里的血,小雪貂显的非常烦躁,最主要的是那血中的香味一个劲的往它鼻子里钻,勾的它肚子里的馋虫都要出来了,也恨不得什么都不顾直接跳过去把血喝掉。
画影见它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碗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又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小雪貂很不耐烦,尤其是看自己比划了半天,叫了半天,她依旧是不明白,硬说自己喝了血时,更是急的抓耳挠腮。
须臾,无视画影像念经似的话语,小雪貂抬头看向风九幽,见她一直温柔的注视着自己,小雪貂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起来,心想自己没喝就是没喝,根本不容他人诬陷,再说,自己可是守护兽,那能不顾主人的安危喝主人的血呢。
不行,自己今天必须得跟她说清楚,也必须让她明白,否则主人要是因此而不喜欢自己了,那岂不是很麻烦。
想到这儿,小雪貂噗通一声就从风九幽的怀中跳到了地上,然后用力一跃又跳到了小几上,正准备再跟她们说一次这血不是自己喝的,而是别人偷走的,画影就一把将它给提了起来。
尾巴被抓,头朝下,四只小爪子乱蹬的同时,画影将它高高的举了起来,笑眯眯的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小调皮。”
话落,画影不顾小雪貂的挣扎放下手,抬头看向风九幽说:“主子,你流了这么多血脸色很不好,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吧,我把它找个绳子栓起来就过来给紫炎喂血,然后再行施针。”
虽然看着挣扎不止的小雪貂风九幽心有不忍,但它真是太能跑了,而且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它了,把它拿绳子拴住也好,正好一会儿直接带回去,省得天气这么冷它还在外面乱跑。
点头答应,风九幽在床边的一个凳子上坐了下来,伸手再次摸了一下小雪貂的头说:“找个粗点、软点的绳子,不要系那么紧,免的它不舒服。”
“是,主子,那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说话间,画影把小雪貂抱在了怀中,然后一边轻声安抚它一边朝门口走去了。
小雪貂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被人拿绳子绑住过,再加上它自由惯了根本就受不了这个,所以,画影还没有走几步它就瞅准时机猛地一窜跑掉了。
冬日寒冷屋子里也要通风,小雪貂刚刚跑到窗户处就纵身一跃跳了出去,画影先是一楞再是一惊,然后本能的就追了上去。
时间有限,也怕在外面待久了陌离会着急,风九幽张口叫住画影说:“算了,别追了,随它去吧。”
闻声驻足,画影想想回了头,一边往回走一边自言自语的笑着说:“跟它说了晚上吃烤肉,估计一会儿就该回去了。”
小雪貂被若兰养刁了嘴,一般的烤肉它根本看不上,也不屑吃,恰巧画影先前有看若兰给它烤过,也知道怎么做,就想着它一会儿闻到了肉香肯定就会回来的。
对于拿绳子绑住它,风九幽原本就心有不忍,如今见它跑了也就算了,点头说道:“嗯,血快要凝固了,赶紧给他服下吧。”
语毕,风九幽伸手拿过自己的药箱,从最下面的夹层里拿出了一个漆黑如墨的瓷瓶。
风九幽的药箱是特制的,下面有夹层不说,夹层中还有几个暗格,暗格之中分别放了一些毒药和救命的良药。
平日里为了好区分,若兰特意买来了不同颜色的瓷瓶以作记号,而黑色的瓷瓶中装的不是救命的良药,而是毒药,不是一般的毒药,是风九幽费尽心思自制的毒药。
将黑色的瓶子拿在手中看了看,风九幽又打开放到鼻尖闻了闻,确定是自己要找的那一种毒药后,她把放在一旁的茶盏拿了过来,然后将里面的一颗黑色药丸倒出来,放进了茶盏之中。
原本,不知何时倒的茶水已经冰凉,但那黑色的药丸一丢进去,茶盏中早已凉透的水就立刻就沸腾了起来,那腾腾的热气就好像是放在火上刚刚烧滚一般,咕嘟咕嘟的不停冒着泡。
黑色的药丸遇水即化,那原本没有颜色的水立即变成了黑色,风九幽似乎觉得不够,她转身又倒了些热水过来,然后拿过另一个茶盏将水倒满,再将自己的小指放间了水中。
同样,凉水沸腾似炸了锅一般,那水也在眨眼之间变了颜色,不过不是黑色,而是大红色,似风九幽先前流出的血一样,鲜红鲜红的。
因为上一世遭受了太多的暗算,也着了别人很多道,风九幽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她在自己的十个指甲上都分别涂抹了不同的毒药,有些遇水即化,有些则必须要用她特制的水才能发挥其作用,而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涂抹,当初令风芊芊毁容也是多亏了她指甲上事先涂抹好的毒药。
虽然风九幽对紫炎根本说不上恨,却要为惨死的红拂报仇,尽管红拂不是他亲手所杀,此事也皆因他而起,所以,她要报仇,替梅青夫妇报仇。
当然了,她现在给紫炎下毒也不仅仅是为了给红拂报仇,她还要为自己和那些无辜的陪嫁宫人们留条后路,说白了,她怕紫炎醒来以后会翻脸不认人,也想拿什么钳制他,所以,思来想去后她为了顺利平安的离开北国之都,出此之策。
两杯茶盏中的水并未一直持续沸腾下去,待它们归于平静之后,风九幽把两种水混合在了一起,原本以为那水不会再沸腾的,可谁知二者合一之时更加厉害了,咕嘟咕嘟似要炸开了一般。
这时,手脚甚是麻利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