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腰比碗还粗的蟒蛇,尚君墨差点没有吓晕过去,他本能的飘到黑袍老者的身后说:“它……它不过是个畜生,怎么可能会闻到圣女之血?”
畜生二字一出口,那蛇就甩动了一下自己的头,朝尚君墨所在的位置吐了一下信子,似乎非常生气,也好似能听懂他的话一样。
黑袍老者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了两步,然后伸手入怀将白色的瓷瓶拿出来打开,一手持剑,一手把白色的瓷瓶高高举起说:“它可不是什么畜生,它是北国之都的护山蛇,是大祭司那个老狐狸养的,据说很有灵性,也很会吃人。”
“什么,吃……吃人?”眼睛瞪大,在千军万马面前都未曾如此害怕的尚君墨感觉自己要疯了,不过,他显然忘记了自己此时此刻是鬼,不是人。
白色的瓷瓶一打开,那股馨香之气就从瓶子中传了出来,蟒蛇也很快就嗅到了味道,蛇头也随即摆动,盯着那白色的瓷瓶目不转睛。
黑袍老者深知自己不是蟒蛇的对手,就拿着白色的瓷瓶慢慢往后退,一边朝另一个洞口走,一边小心翼翼的说:“它本来是不吃人的,但自从北国之都多了一种刑罚,它就开始吃人了,那种刑罚明面上是专门针对那些罪大恶极被判了死刑的人,但这些年大祭司暗中不知喂了多少人给它吃,你小心点,它不是一般普通的蟒蛇,它吃人吃多了,吃出精来了,能看到鬼魂。”
经此提醒才恍然想起自己是鬼,本来想着它只吃人,心下一松,可后面那句“能看到鬼魂”又让尚君墨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
连忙收回探出的头,他依旧躲在黑袍老者的身后说:“它不会连鬼也吃吧?”
发现蟒蛇全身上下都泛着一层浓郁的黑气,黑袍老者心下一紧,持剑横于身前全身戒备的盯着蟒蛇,有些紧张的回答道:“你说对了,它也吃鬼。”
“什么,它吃鬼……”话未说完对圣女之血垂涎三尺的蟒蛇就耐不住了,它朝他们展开了攻势,发动了攻击,而与此同时黑袍老者也动了,只见他挥动手中的长剑大吼一声道:“我来对付它,快跑。”
尚君墨生前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他一见情况不妙立刻就往外跑,所以,当黑袍老者让他跑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到了洞外,只是他没有看到罢了。
其实黑袍老者也并不是什么好人,让尚君墨先走也并不是忠心护他,只不过是他的魂魄对他有用,不想让他被蟒蛇吃掉而已。
兴许是尚君墨的魂魄对于黑袍老者来说太重要了,他拼尽全力,一边将手中的长剑挥的呼呼作响,一边将手中的瓷瓶塞住,在空中抛来抛去。
那蟒蛇乃是被人精心饲养、驯养,又用巫术控制,不仅仅有灵性,有时候比人还精,故,圣女之血的气味虽然消失,它依旧还是追着白色瓷瓶不放,一个蛇头在诺大的山洞中撞来撞去,势必要喝到圣女之血。
黑袍老者似乎深知这一点,他将白色瓷瓶用力抛起的同时赶紧从怀中拿出符咒,念念有词之间拼命的往外跑。
原本打算跑到洞外以后就赶紧带着尚君墨离开,那想到寒冬腊月,大雪纷飞,没有冬眠闻着圣女之血而来的并非只有蟒蛇,还有老虎、狮子、狼以及其它。
它们不知是碍于洞内太小还是碍于那漆黑如墨的蟒蛇,个个都没有进去,站在洞口外一字排开,将洞口死死的围住,水泄不通。
尚君墨一看到黑袍老者出来就连忙到了他的身后,光顾着躲避那些狮子老虎,一时间忘记他背后还有蟒蛇在追逐,所以,他都没有来得及问黑袍老者怎么办,那蟒蛇就张着血盆大口朝他扑了过来。
黑袍老者虽然已经年近五旬,却因武功高强而耳聪目明,就在蟒蛇的嘴即将要咬住尚君墨时,他大手一挥就一剑刺了过去。
尚君墨曾经掉进过蛇窝,对蛇可谓是到了闻风丧逃的地步,也似人家说的那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回头一看蛇头近似眼前,吓的浑身哆嗦,嗷的叫了一声撒丫子就跑。
速度极快令人瞠目结舌,幸好他是鬼,要不然以他生前的速度肯定逃不掉,一定会被蟒蛇吞入腹中。
群兽环侍,虎视眈眈,黑袍老者忙于对付蟒蛇的同时还要顾及自己的背后,生怕那些老虎狮子会在此时一并冲上来。
剑气横扫,蛇头乱撞,打了没有一会儿黑袍老者就被蛇尾打中了几次,他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又冲进了山洞中,想着洞中狭窄,蛇躯甚长,再加上它的头又很大,在里面定不会如外面这般灵活,而他趁机也可以喘口气,想想怎么离开这里。
那蟒蛇似乎真的成了精,也料到了黑袍老者所想,见他跑进洞中以后它没有再继续追,而是扭头扫了一眼站在地上的群兽。
不知它们之间是用什么方法沟通的,那蟒蛇仅仅只是看了它们一会儿,几只老虎就率先冲了进去,而狼则紧跟其后,至于其它的动物们则继续围在洞口外,以防黑袍老者逃走。
正如黑袍老者所言,那蟒蛇不但喜欢吃人,还喜欢吃鬼,它见老虎和狼进入了山洞,就去追跑掉的尚君墨了。
雪夜寒冷,寂静无声,原本静悄悄的密林深处因为圣女之血引发了一场****大战,上演了一场蟒蛇追鬼。
竖日上午,雪山之巅!
雪山之巅地处昌隆,因为雪老而闻名全天下,由于高耸入云冰雪常年不化,风九幽所居住的望天涯非常寒冷,特别是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