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歌冽眼中尽是不信,说话间他不由自主的扭头看向玄殇。
四目相对,玄殇的眉头就跟着皱了起来,满脸疑惑的说道:“既然雪老好好的在雪山之巅,那怎么会传出这样的谣言,难不成是有人恶意中伤,故意造谣生事?”
画影这段时间身在北国宫中,虽跟外界也有来往,消息却并没有从前那样灵通。再加上大祭司被打入天牢以后,紫炎加强了宫中的戒备,也派了许多黑甲兵守卫。她即便是深夜偷偷的出宫也困难了许多。所以,并不清楚江湖上有什么传言,也不知道江湖上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故,凝眉问道:“谣言,什么谣言?”
事关重大不敢乱言,也不敢让别人听到,玄殇下意识的左右看了两眼,见无人靠近才将声音压的低低的说:“是这样的,我们在没有收到你的消息前是在去往雪山之巅的路上。主要是担心扶苏的伤势,也想跟他商量一下营救主子的计划。可谁知行至雪山脚下就听到了一个消息,说……说雪老……说雪老过世了。”
倾身向前附在画影的耳边,一边把声音压至最低,一边小心翼翼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停顿再三终究还是无法将那个死字说出口,玄殇压了好几口气方把那骇人听闻的消息说出口。
妙音仙子曾在来信中说会封锁雪老过世的消息,画影不敢告诉他们这是真的,沉思片刻道:“是谁说的?”
还未来得及回答,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巫术师就走了过来,见他们一点要出发的意思都没有就问道:“还要多久出发?如果不急的话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光顾着跟玄殇说话把时间给忘了,画影一看沙漏竟然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立刻道:“时间紧迫现在就走,你们赶紧上马。”
话落,她扭头看向玄殇郑重其事的嘱咐道:“主子毒发在即,危在旦夕,不管是谁说的,也不管此事是真是假,都绝不能在主子面前提及此事。还有,主子一向视雪老如父,倘若听到一丝风声,即便不是真的也会立刻赶回雪山之巅。所以,我们现在最重要、最主要的的任务就是让主子安安心心的把毒解了。然后保护她安然无恙的离开北国之都,明白吗?”
三人相识多年,共事的机会虽然屈指可数却默契十足。再加上他们都清楚的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无不点头称是:“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在主子面前提起半个字。”
“嗯,走吧!入宫以后能不说话就不要说话,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不知为何画影突然间忧心忡忡,她的心中也忽然间升起一种不详的感觉。
语毕,三人快速分开,纷纷翻身上马的同时画影又嘱咐了张礼几句,让他这两天尽快离开北国之都后就领着那些巫术师原路返回了。
幸好连翘派来跟踪他们的人没有放弃,没有在被甩掉后马上回宫禀报,事后也因怕被责罚撒了谎。要不然定会引起紫炎的怀疑。
晌午时分,东凉国的马车入了城,骆子书一改往日富家公子哥的装扮,换上了银色的铠甲。打马在前,威风凌凌神采飞扬,尤其是他手中握着的虎头湛金枪,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闪闪,亮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虎头湛金枪:枪身乃寒铁打造而成,长一丈一尺三,枪头为黑金虎头形,虎口吞刃,枪体镀金,乃铂金铸就,锋锐无比,砍刺剁劈,不怕火炼,百炼精铁。——————————出自《张国良苏州评话》
双腿未好之前骆子书就英气十足,如今这一身铠甲上身更是威武不凡,令人望而生畏。鬼才之名天下皆知,东凉国的车队一入城,北国都城内的百姓都争先恐后的看去,无不想一观这少年就名扬天下的将军。
端坐于马背上俯视众人,骆子书不苟言笑,警惕的注意着左右两边的动静时他漫不经心的打马向前。
一大早就等候在城门口的林相与骆子书寒暄过后表示要拜见东凉国的三皇子陌离,可谁知并没有见到。原因很简单,他家皇子在睡觉,没有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故,不能拜见。
因为已经知道东凉国的三皇子就是昌隆国死去的三皇子,林相不以为意,也不好多说。但骆子书等人一进城他就马上派人入宫禀报。并发表自己的意见,认为陌离这是在给他下马威,给北国之都下马威,让紫炎有个心理准备的同时沉住气。
尽管这在意料之中,紫炎还是非常生气,毕竟陌离只是东凉国的一个皇子,而他却是一国之主。相比之下他认为自己的身份更为尊贵,也高他一等。他不说俯首称臣最起码也应该客气一点,至少两国还没有撕破脸,他代表东凉而来表面上还是应该要过的去。
内乱未平不能再树外敌,更不能让自己腹背受敌。所以,生气归生气,愤怒归愤怒,紫炎大发雷霆之后什么命令也没有下。反倒还告诉那来禀报的人,让他转告林相好好招待东凉使者,不必在意以及理会陌离的态度,尽好自己的本分就是。
那人听后既诧异又好奇,但碍于身份不敢多问,恭敬的退出正阳殿后就赶紧去找林相了。林相明白紫炎的意思,觉得这有可能是陌离故意刁难,引他们上钩。所以,接下来他比迎接其他几国使者更加小心,更加恭敬,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想着陌离是存心刁难,林相没有将他们一行人安排到驿馆内。而是安排到了裕景山庄的南院,与尚宇浩的主院不近,却也不是很远,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