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自己的确是已经死了,也变成了鬼,可真的不喜欢听到这个鬼字,尚君墨立时就怒了。抬手用力一挥那悬在风芊芊面前的瓶子就直直的朝她的嘴打去,与此同时他十分不悦的说道:“这可不是什么鬼东西,这是专门装圣女之血的瓶子,你随时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知道风九幽素来不喜人近身,也深知她不好对付,尚君墨并不着急,也不想冒然取血被她发现然后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一次他要一击即中,绝不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
由于风芊芊一直没有放松警惕,那瓶子并没有打到她的嘴,而是快到脸上的时候伸手一抓就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同样,她也很生气,觉得尚君墨真的是太自以为是了,也太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将心中所想表露出来,风芊芊打开抓住瓶子的手又仔细的看了看,来回的摸了两下那甚是独特的瓶子说:“表面光滑看着像是玉做的,可摸起来像是木头做的,你确定这是专门装圣女之血的瓶子吗?”
主殿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权叔的声音再次飘进尚君墨的耳朵中,且呼唤声中透着一丝急切,似乎要他马上过去。
原本不想理会,可尚君墨转念一想权叔素来稳重,不是会轻易着急的人,一而再再二三的召唤自己,必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自己最好还是赶紧过去看看。
思及此尚君墨不再跟她兜圈子,直接道:“这是由巫术师用人骨打造的瓶子,表面上看着像玉其实并不是玉,至于手感摸着像木头也很正常。骨瓶难得,只此一个,你千万不要给我弄丢了,记住,把这个瓶子时时刻刻的带在身上,一旦有机会取血就将瓶子装满,装满以后吹动这个,我自会赶来与你相见。”
语毕,风芊芊的面前又立时出现了一支短笛,短笛纤细与男子的小拇指大小长不多,颜色同样是漆黑如墨,笛子的一头也同样是绿幽幽的一圈。
知道事情未办成之前尚君墨肯定是不会伤害自己,风芊芊这一次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伸手就拿过短笛看了看说:“这么短能吹的响吗?你万一离的远听不见怎么办?”
话音未落风芊芊就猛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尚君墨该不会一直待在这北国王宫不走吧,更不会一直跟着自己吧?
单单只是想想风芊芊就觉得毛骨悚然,尤其是看到尚君墨现在的样子时,她的头皮都不由自主发紧,背后的汗毛也一根根的竖了起来。
试想一下自己的身边成天待着一只鬼,且不管是沐浴更衣还是吃饭睡觉他都在旁边,你虽然看不到,但心里总归是难受的。更何况南太子夜夜宿在她的身边,要是一时兴起再玩起了花样,那她岂不是被人看光了。
其实,风芊芊觉得看光了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她怕尚君墨嘲讽她,鄙视她,瞧不起她,也怕他会因为跟自己成过婚,想到自己是她的妃妾而暴怒。
这时,权叔的呼唤再次传入耳中,尚君墨起身说道:“这骨笛被施了法,吹不响的,你也不必担心我离的远听不见,只要你用力一吹这笛子,不管我身在何处都能感应道,到时自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记住,千万不要弄丢了,也最好是不要被其他巫术师看到,要不然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你也会被那些人给盯上,所以,你自己小心点,不要节外生枝。”
急着走,尚君墨的语速又急又硬,风芊芊盯着手中的骨笛翻了个白眼,随即抬起头说:“知道了,我会收好的,但是我不保证什么时候能弄到风九幽的血,你也知道她不好对付,所以……”
肩膀一耸,两手一摊,风芊芊表示自己很无奈,即便她打从心眼里就瞧不起风九幽,也不能否认她技不如人。
尚君墨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在风芊芊的面前来回的飘了一下道:“虽然你阴差阳错成了南太子的侧妃,可终究是嫁给了我,并且已经行了礼,世人也皆知你风芊芊是我尚君墨的妃妾……”
以为他改了主意又要怪罪,风芊芊不待他说完就脱口而出道:“是,是阴差阳错,今天的这一切也不是我所想的,你不能怪我,更不能……”
“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并不计较,等拿到风九幽的血,等我还了阳,我就亲自接你回昌隆。你不是一直不想做侧妃吗,那就直接当皇后。”尚君墨不知道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还是受了什么刺激,态度来了个一百百十度大转变。
风芊芊一直在昌隆京城生活,对于尚君墨并不陌生,见惯了他狂妄狠辣的一面,再加上他刚刚还想掐死自己,骤然听到这温柔的话语不禁愣住了,心中也不由在想他要干什么?
兴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突然的转变有些生硬,尚君墨欺身向前抬起自己的两条白骨胳膊,然后抓住风芊芊的肩膀不许她闪躲,一字一句的说道:“芊芊,生前是我不对,是我没有发现你的好,以致于听信小人谗言误会了你,我们既已成婚就应该好好的在一起,你放心,等我把尚宇浩拉下来重新掌握昌隆国就登基为帝,到时候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后。”
明明是深情款款的话语,听在风芊芊的耳朵里却是不寒而栗,要不是尚君墨死死的抓住她的肩膀,她早就拔腿跑了。
因知不敌也为了保命,风芊芊硬挤出一丝微笑怯生生的说:“皇……皇后?”
尚君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斩钉截铁的说:“嗯,你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