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若兰牵着她的手轻轻的走到了床边,看着风九幽倾国倾城绝世无双的脸平儿惊为天人,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赶忙低下了头,那拘束无措的模样就跟生怕冲撞了她一般。
若兰知她年幼平常也没有见过什么生人,再加上北国都城一直很乱,以山爷爷他们对她的保护估计也很少让她出去,再加上自家小姐貌若天仙,若兰觉得她一时紧张也是在所难免,谁叫小姐太美了呢。
考虑到北宫和扶苏都是男子,即便是一会儿就回来也帮不上什么忙,更不可能跟她到内室来照顾风九幽,再加上天天都要药浴、更衣、做饭、喂药,若兰一个人实在是分身无术,必须要平儿留下来帮忙。第一次见面她紧张倒还不要紧,可她若是时时刻刻这般那就受不了了,而且风九幽现在昏迷不醒,房间中只有她们两个人,她要是一会儿神叨叨的,一会紧张兮兮的,她怎么办?
那么多的事情又由谁来做?她又怎么放心跟她轮流来照顾风九幽?
眉头微拧反复思考,思来想去之后若兰还是决定要好好的跟她说一说,而为了能让她尽快的接受,尽快的把风九幽看作是平常人,她一本正经的指着风九幽介绍道:“平儿,我来正式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家小姐风九幽,她不但人长的漂亮心地也特别善良,你不要害怕,她不会为难你的。她现在受了伤,昏迷不醒,需要我们照顾,你会帮我一起照顾小姐的,对不对?”
由于山爷爷先前只告诉平儿说是来一位小姐,受了伤,需要她帮忙照顾,并没有讲明身份,也未说叫什么名字。骤然听到风九幽三个字吓了一跳,脸色大变的同时扑通一声就跪下道:“奴婢给少主磕头,给少主请安!”
平儿学着爷爷的样子恭恭敬敬的向风九幽行大礼,不过她并没有山爷爷的稳重,相反,她特别紧张,也有些害怕,害怕的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若兰只说名字没有表明身份为的就是消除她心中的紧张,也怕会吓到她,那想到她竟然知道风九幽是雪阁的少主。意料之外有些惊讶,见她跪地不起磕头不止连忙蹲下身扶起她道:“少主知道了,你快起来吧。”
说到这儿若兰将她扶了起来,然后情不自禁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呵呵又非常无奈的说:“小丫头,人不大礼还挺多,小姐身上有伤口需要处理,你去帮我找些烈酒来可好?”
一时间无法打消她心中的紧张和害怕,若兰决定给她找些事做,想着现在北国都城戒严,紫炎肯定在找风九幽,这里安全,她们一时半会儿的应该不会再换地方,以后时间长了平儿也就渐渐的习惯了,自然而然就不会怕了。
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平儿虽紧张害怕却又忍不住的偷瞄躺在床上的风九幽,见她比画中的仙子还要好看便答非所问不确定的说道:“姐姐,少主真的不是仙子吗?”
心中一怔登时一愣,若兰看着她无比真诚的目光扑哧一声又笑了,不过笑声刚刚出口她就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似乎觉得这样不太好,也怕平儿会误以为是嘲笑,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强忍着笑意郑重其事的说道:“仙子都是在画上,你看小姐现在就躺在这里,而且有血有肉有温度,怎么可能是仙子呢?平儿乖,赶紧去帮姐姐找烈酒来,再晚就要耽误小姐的伤势了。”
兴许是因为被保护的很好,平儿是个心思很单纯的孩子,她非常认真的想了想若兰的话,觉得非常有道理,但凡是她见过的仙子大多都是在画上,要么就是庙里的石像,如今少主一个大活人躺在床上,且有血有肉和自己一样,怎么可能会是仙子呢,肯定是自己弄错了。
想到这儿平儿茅塞顿开,仰起红扑扑的笑脸看着若兰说:“姐姐说的对,我爷爷说仙子都是死了以后升天才能成为仙子的,少主活着,肯定不是仙子。姐姐要烈酒,厨房里有,我现在就去拿。”
说着,她一溜烟的就跑了。
因为风九幽在娘胎里就中了毒,一出生就命不久矣,十五年间也一次又一次的闯入鬼门关,要不是雪老费尽心思一二再再二三的救她,她早就死了,根本就活不到现在。所以,若兰听不得死字,尤其是说风九幽的,望着离开的平儿她久久都没有回神,与此同时心里也五味杂陈,百般不是滋味。
听者有意,说者无心,丝毫都不知道自己的话触动了若兰心的平儿不久之后拿着一坛子烈酒回来了,见她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姐姐,这是我爷爷自己酿的酒,你看可以吗?”
纵然心思单纯却也知道尊卑,知道贵贱,想着风九幽是少主,平常用的定是上等的好酒,平儿紧紧的搂着怀中的酒坛子有些忐忑不安。
闻声回身若兰浅浅一笑,将酒坛子打开闻了闻说:“可以,你爷爷还会酿酒啊?”
说着,若兰将她怀中的酒坛子接了过来,放至一旁低头看了看风九幽,然后掀开被子帮她处理身上的伤口。
平儿蹲下身将手中的碗放到地上,一边将酒坛子里的酒往碗里倒一边回答说:“嗯,我爷爷不但会酿酒还会烧肉,烧的肉可好吃了,颜色也好看,姐姐要是爱吃肉,我一会儿就去跟爷爷说。”
稚嫩的话语中是满满的骄傲,在平儿的心里爷爷无疑是最好的,也是无所不能的。
风九幽昏迷不醒若兰那有什么心思吃肉,倒是小雪貂一听见立刻就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