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盯着尚宇浩看很久,:“没什么事要吩咐,你先下去吧。”
“是,郡主,奴才告退!”言罢,小炎站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尚宇浩就躬身退了出去。
房门再次被关上的同时,风九幽掀开盖在腿上的狐裘,坐到了地上的毯子上。然后沏茶倒水一脸平静的说:“原以为你过两天才会到,不曾想来的这么快,一路上还顺利吗?”
看她面色依旧平波无澜,尚宇浩的心骤然一紧,心里也莫名的感到难受。原本他以为她会问昌隆内乱之事,那想到却是这样的闲话家常,似乎他登基为帝她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和好奇。
径自站起身走到她的对面,一条腿弯着,一条腿盘膝而放的坐下。伸手端起她递来的清茶笑了笑,一副放荡不羁若无其事的模样说:“还好吧,还算顺利!你怎么样,在这儿过的还不错吧?”
明明想用吊儿郎当的模样掩盖心中的悲伤,却不曾想话一出口眼睛就湿润了。风九幽看着他一脸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沉默未语。
对于昌隆国的诸位皇子,风九幽大多都是了解的。特别是尚宇浩,上一世没少打交道,这一世因为陌离也比较亲近,只是他一直以来比较孤傲,两个人见面大多都是在拌嘴。所以,清楚的知道他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外表看上去很张扬,对什么事好似都不在乎,内心却十分脆弱,也重情重义。
不管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手足相残都是一件特别残忍的事。风九幽虽然不知道他在这一段时间遭遇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却清楚的知道他不好过。
怔怔的看着他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可张了张口才发现自己并不会安慰人,而那些人人都明白的大道理在此时此刻却显得苍白无力。
亲情,在许多人的心里都是弥足珍贵的。可在帝王之家却是多余的,甚至很多时候是一种累赘,一种负担,一种随时都有可能害死自己的感情。一国之主不该有,身为皇子的他们更不该有。
可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尤其是在面对自己的兄弟手足时,更是残忍到不能再残忍。看着自己的哥哥逼宫,亲手将他打入天牢,甚至杀了他,对于尚宇浩而言无疑都是最残忍的。即便他给人的感觉一向是无情的,可到底有多么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外人即使了解,也无法感同身受。
迟迟不言,目不转睛,风九幽看的尚宇浩浑身不自在。他低头打量了自己一下,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便抬起头故作潇洒说:“干嘛这样看着我,几日不见,九表姐是不是觉得我比从前更加英俊了?”
如果是从前风九幽定会说他臭美,可现在看着他一脸的憔悴,她完全说不出口。收回视线轻轻的点了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嗯,英俊了,似乎也长高了一些。”
突然的改变令尚宇浩有些惊讶,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默默的垂首饮茶。
经久的沉默令人觉得空气都是悲伤的,风九幽觉得有些压抑,便道:“皇祖母还好吗?”
放下手中的茶盏,尚宇浩抬起头,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说:“还好,就是特别想你,来的时候还让我给你带了东西,已经交给画影了,晚点你看看。”
说起皇太后,风九幽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轻轻的应了一声说:“之前给你的护心丸还有吗?”
话锋突转,尚宇浩有些反应不过来,微微想了一下说:“没了,早就吃完了。”
看着他苍白而憔悴的脸色,风九幽就知道是这样,伸手指了一下他的手,然后轻轻的点了一下桌面,示意他把手放过来。
心领神会却并不想这么做,也不想她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为自己操劳,满不在乎的说:“不用把脉,我好着呢。”
身为大夫,身为雪老的嫡传弟子,他好不好风九幽只看一眼就知道。沉默不语再次点了点桌面,目光如炬不容拒绝。
看她一脸坚持,主要怕她生气,尚宇浩在迟疑了一会儿慢慢的伸出了手。药箱不在,风九幽将两条绢帕折起垫在了他的手腕之下,然后精心把脉。
不把脉还好,一把脉风九幽就变了脸色,原来尚宇浩不仅仅是受了伤,还中了慢性毒药。虽不致命却有些棘手,再加上她手边药材不够,就道:“我开个方子先治伤,解药我另写一张,你让人去找上面的药材以及药引子。然后让小炎去熬,七碗水一碗药,浓浓的喝下,三副可解。”
收回手,放下衣袖,尚宇浩难得乖巧的说:“知道了,谢谢!”
提笔写方,风九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只听画影道:“启禀主子,晚膳准备好了,可是现在送进来。”
写完最后一个字,风九幽将笔放下,拿起刚刚写好的方子,吹了吹上面的墨汁说:“进来!”
话音刚落,画影就带着晚香和夏秋一起走了进来。三人手上都各自端着一个托盘,几步走到二人的面前后齐齐行礼。
由于马不停蹄的赶路,尚宇浩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吃饭了,闻到一股参鸡汤的味道,说道:“做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啊。”
画影看他不似先前进来时沉着一张脸,一点皇帝的架子都没有,就一边摆饭一边回答道:“天气寒冷,炖了参鸡汤,皇上尝尝味道如何?”
说话间,她将一盅汤放到了尚宇浩的面前。
尚宇浩看鸡汤并不只有一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