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疑惑百思不解,还未想清楚是怎么回事时,心直口快的画影就开了口,只听她问道:“全好了?怎么可能,前两天来信不还说没好吗,怎么三天不到就全好了?”
本是就着她的话随口那么一问,可仔细一想就发现了不对劲,也越发的觉得不可能。内伤还有可能在一夕之间痊愈,外伤却不可能,即便是用清灵露清洗亦不可能马上结痂,让伤口消失的无影无踪。
心中一顿满脸错愕,若兰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不过,那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瞬间过后她就连忙低下头说:“嗯,也……也没有全好,就是……就是……扶苏是怕郡主担心才让奴婢这么说的。”
终于想到了一个自认为还不错的理由,若兰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由于她将头埋的很低,以致于无人看到,更没有人发现。
奴婢二字一出口,画影就意识到了若兰的不对劲,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若兰在风九幽的面前似乎从来没有以奴婢自称过。而因风九幽不喜欢,她和兰芝、飞雪以及其他人都很少以奴婢自称,素来都是以我或者是属下自称。
若兰在风九幽身边伺候了十年,很多习惯早已习惯,而这些习惯一旦形成轻易不会改变,如今她一二再再二三的以奴婢自称,画影不禁在想她这是怎么了?
无意间看到若兰露在袖子外面的手,风九幽似乎明白了什么,她静静的盯着若兰的脸看了一会儿,若无其事的说:“多少年了,扶苏这报喜不报忧的性子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变。”
扶苏虽不像哑鬼那般惜字如金,却也不是多话之人,一般除了必要的事情禀报外,他从来都不会多说一个字。无疑,风九幽之所以这么说是在试探若兰,也在确认她到底是怎么了。
若兰没有想那么多,微微一笑就道:“是,来之前他还特意嘱咐奴婢,不让奴婢告诉郡主,说他一切都好,无需挂念。”
本是简单平淡的回答让风九幽心中有了答案,她扭头看向画影吩咐道:“画影,你先带绿衣下去洗脸,一会儿到主殿来找我。”
闻声扭头画影极不放心,她正欲将心中的疑惑说给风九幽听,就看到她朝自己打了个眼色。虽不能完全明白是什么意思,却也没有再说什么,恭敬的领命而去后就带着绿衣下去了。
屏退左右,只留下了若兰以及小炎,风九幽淡然一笑道:“你刚到,本该让你下去休息,但我身边的确是缺人伺候,你就先随我去庆元殿,晚点等画影她们回来了,再送你回去休息。”
再次行礼,若兰十分乖巧的说道:“奴婢不累,不用休息,郡主只管吩咐就是。”
沉默未语,风九幽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尚宇浩说:“陌离呢?”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尚宇浩陡然一愣,想了一下回答道:“三哥已经过去了,刚刚骆将军过来说有事,他就先走了,让我陪你过去。”
“嗯,那走吧,想必宴会已经开始了。”听到丝竹声声连绵不断的传入耳中,风九幽抬步就向前走,朝庆元殿的主殿而去。
尚宇浩担心南馨雅立刻就跟了上去,挨着风九幽一边朝前走,一边压低声音道:“表姐,她怎么样了,没事吧?”
“谁?谁怎么样了?”风九幽想看看尚宇浩的反应,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迫不及待,心中急躁,尚宇浩左右看了一眼并无其他人靠近,他便脱口而出道:“还能有谁,就是她啊,南馨雅!”
最后三个字他像是怕别人听到似的,头一低就在风九幽的耳边轻声说道。
因为陌离已经找他谈过了话,也说清楚了利害关系,尚宇浩不似先前那般肆无忌惮,也时时刻刻的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
看尚宇浩是真的着急,也发自内心的关心南馨雅,风九幽心中更为好奇,也隐隐不安。答非所问的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她啊。不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这么关心她?”
未答先叹气,尚宇浩第一次发现风九幽跟别的女子也有共同点,也喜欢问东问西。本不想回答,但又想知道南馨雅现在怎么样了,他思索片刻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就是认识,两三年前的事了,今天没有遇上我都不记得她是谁了。”
“是吗?”轻挑眉头,风九幽满脸不信,以她重活两世的经验来看,他们两个人之间绝不可能只是认识那么简单,更不似尚宇浩说的这般轻描淡写。
不知是心虚还是想起了什么,尚宇浩不敢直视风九幽的眼睛,目光闪躲之间道:“当然!”
说话间一直在盯着他看,风九幽见他的表情极其不自然就收回视线语重心长的说:“其实,你跟她认识也好,不认识也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认清楚自己和她的身份。男女相悦本是常事,可一牵扯到权势利益就变的十分麻烦。你看先前南太子对西灵战的态度,还有紫炎,他虽不喜欢南馨雅却总要顾及自己的脸面。再说四国齐聚,这事要是再传出去岂不是更打他的脸?昌隆国现在是什么清醒想必你比我清楚,倘若因一女子而再起战火,那对你感到失望的恐怕不止是皇奶奶。”
说到这儿风九幽停步驻足,直直的看着尚宇浩又说道:“小五子,未来的路还很长就先放在一边吧。等你这个皇位做稳了,朝堂上下一心,为时不晚。”
看着风九幽关切的目光,听着她郑重其事的话语,尚宇浩头一回从她的身